家的话无所谓,关键这里是别人家,林谷雨渐渐的坐直身子,偏头看向一旁。
“二爷花了五千两银子买下了那姑娘的一个晚上,说什么以后也要养着那个姑娘,”池航眉头皱成一团,低声问道,“这是不是有钱没处花了?”
还真的是风?流,林谷雨的眉头微微一蹙,这二爷玩女人都玩到了ji?院里面,如果这件事情让别人知道的话,怕是对徐家的名声不好。
“那些男人有病,你可别跟着学。”林谷雨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声,池航一个人的话她还放心,万一跟着那个徐耀学的话,那就完了。
“不学!”池航一本正经的说道,脑子有些晕晕沉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委屈,“我头还是有些疼。”
“我扶你躺着去,我去给你煮一碗醒酒汤。”林谷雨瞧着池航喝醉酒的样子,跟个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池航的手推开。
“他们真的不知道五千两银子能养活好多人的,”池航的声音有些哽咽,“咱们村子的人那么多的人,一年都用不到十两银子。”
原来因为这个惆怅啊,林谷雨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等你有钱了,回头帮着村子里的人一点,这样不就行了吗?”
酒后的池航很是能说,抱着林谷雨坐在椅子上,不愿意让林谷雨离开。
最后林谷雨等到了深夜,抱着她的男子完全睡过去的时候,这才拖着池航的身子走到床边。
第二天一早,池航只觉得觉得身子舒服了许多,缓缓地睁开眼睛。
“醒了?”林谷雨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般书,懒洋洋的看着。
“恩。”池航坐起身子,浑身上下软绵绵的,“身上没力气。”
“你昨天喝酒喝多了。”林谷雨将手里的书合上,丢到了床头边上,坐起身子,凑到池航的身边,抬手帮着池航按摩太阳xue,声音温柔,“现在好多了吗?”
池航迟钝地望着林谷雨,轻轻的“恩”了一声,犹豫地开口,“昨天被逼着喝了好多酒,最后不舒服,我就让张久送我先回来了。”
“去ji?院喝酒?”林谷雨风轻云淡的说道。
“是,”池航很爽快的承认,瞧着林谷雨的神色渐渐的严肃,迫不及待的解释道,“我一开始不知道那里是ji?院,我以为ji?院都是晚上才开的,等到里面才知道......”
池航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个姑娘卖初......初......”
“初?夜。”林谷雨瞧着池航那个样子,无奈的开口说道,“你没看中那姑娘?”
“不不不,实在是太丑了。”池航一本正经的说道。
林谷雨听着池航这么说,眼珠子骨碌一转,笑着问道,“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那姑娘可好看了。”
“怎么可能?”池航面色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姑娘绝对没有你好看。”
“你还记得你昨天做什么了吗?”林谷雨随口问道。
昨天。
池航就记得有一群人围在他身边,不停的敬酒,他端着酒杯喝,到最后不舒服跟着徐峰说了声,就和张久回来了,“我记得,我昨晚回来了,然后洗澡,洗完澡你就来了。”
“后面呢?”林谷雨随口问道。
池航的眉头皱成一团,“不记得了。”
果然昨天都喝得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也不会那么絮絮叨叨的说个没玩没了,昨晚说的话,比他这一个月说的都多。
“现在好点了吗?”林谷雨按摩的动作更加的轻柔,担心的问道。
“好多了。”池航轻声说道,抬手握住林谷雨的手,“现在什么时辰了,你不是每天还去请安。”
“时候还早。”林谷雨笑着说道,“起来吧。”
颐园。
温氏脸色苍白,枯瘦惨白的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床褥,额头沁出汗水,眉头皱成一团,痛苦的呻?yin声丝丝缕缕的从牙缝中溢出。
花生守在温氏的身边,手里拿着帕子帮着温氏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掉,有些着急上火。
温氏昨个下午回来的时候又犯病了,咳了许久,还咳出了血。
又请了朱大夫过来给二夫人瞧了瞧,朱大夫开了个药就离开了。
“啊!”
温氏猛然睁开眼睛,眸中的恨意在明显不过了,浑身上下冷汗直冒,身子直打颤。
“二夫人,您总算是醒了。”花生带着哭腔的叫道,凑到温氏的面前,焦急的问道,“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温氏眸中的恨意渐渐的褪?去,面色平静,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受的要命,声音轻柔,“我没事。”
“要不咱们回温家吧。”花生打着商量的开口问道。
“我没事的。”温氏声音沙哑,偏头望向花生,“给我端杯水过来。”
“是。”花生应道,忙起身朝着外屋走去。
温氏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