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林谷雨心一惊,原来大嫂曾经说过,季氏根本不像她表面上展现的那么温柔。
“子轩以前的身子一直都不好,难道是你!”林谷雨虽然是问句,可是话中带着绝对的肯定。
季氏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灿烂,偏头望向身后的丫鬟,轻飘飘地说道,“我就说,池夫人是个聪明人,你还不信。”
果然,以前给徐子轩下药的人就是季氏。
记得徐良的身子也不好,难不成也是季氏吗?
想到这,林谷雨忍不住地紧紧地抓着豆沙的手,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季氏身后那个身穿青色衣裙的女子,猛然跪在地上,万般诚恳道,“是奴婢错了,请主子责罚!”
“起来吧,不知者无罪。”季氏风轻云淡地说道,转头望向林谷雨,面色平静地说道,“这世人没有几个人能够跟池夫人相比。”
“如果这天下的当娘的都跟六夫人一样给自己的孩子下毒,我觉得那些孩子也没有必要一直敬着他们自己的娘。”林谷雨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感觉到豆沙颤抖的身子,忍不住地轻轻地拍了一下豆沙的手,“虎毒不食子,没想到六夫人比起老虎还要凶残!”
季氏脸上的平静渐渐地瓦解,双眸满是恨意地望向林谷雨。
呼。
季氏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情,根本不愿意跟林谷雨吵架,扭头望向一旁,过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我不想跟你说话,等到傍晚,池公子过来赎你的时候,等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她,这是要杀了她们?
意识到这一点,林谷雨眉头微拧着,“为什么?”
就算是徐子轩喜欢她,那季氏也没有必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将死之人,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问我话?”季氏冷冰冰地开口说道,嫌弃地看了一眼林谷雨,“只可怜了豆沙,年纪这么小,却要为你们跟着你们陪葬,还真的是可怜。”
季氏说到后面,声音很轻,似乎有些同情豆沙了。
林谷雨的目光在季氏的脸上打量着,眉头紧蹙着,“你连你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你可能会放过谁?”
季氏将手里的扇子丢到一旁,抬脚走到林谷雨的面前,一把抓着林谷雨的衣领,蔑视地看着林谷雨荣辱不惊地样子,更加的心烦,“那又怎么样,人活着才有未来,像你这样的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那双眼睛,季氏每次看到,就觉得恶心。
那样干净的眼睛,她从来都没有,她活着,从来都是被人逼迫,从来都没有自由。
许多人羡慕她有好的机缘,能够嫁入徐家,可是嫁过去有什么用?
她活着,就是为了帮那些人做那些恶心的事情。
林谷雨瞧着季氏心神恍惚的样子,双眸微微一动,猛然松开豆沙的手,飞快地抓住季氏的手,死死地将她的手按在身后。
“放肆!”青衣小丫鬟在看到林谷雨动作的时候,脸色一变,拔出腰间的长剑就要上前。
“你们再过来一步,我就废了她。”林谷雨毫不犹豫地将季氏的胳膊,就听到“咔嚓”几声,季氏的胳膊全都弄错位。
季氏脸色苍白地的无力地任由着林谷雨将她困住。
“你放开的我家主子。”小丫鬟焦急地望向林谷雨,手里拿着长剑,看着季氏在林谷雨的面前,觉得怎么动手都有可能伤到季氏。
林谷雨望着那个小丫鬟那个样子,唇角淡淡地勾起,“你们都出去,我想跟你们的主子好好的聊聊。”
许是因为她们的动静太大了,外面的人也拔出手里的长剑,全都对准林谷雨。
“都出去!”季氏冷声说道。
那些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听话的出去了,就连赵扬也被迫拽出去了。
门被关上了,林谷雨对着一旁的豆沙说道,“豆沙,你将绳子给我拿过来。”
豆沙犹豫地看了一眼季氏,依旧听话的去拿不远处地上的绳子,递到林谷雨的手中。
将季氏绑好了,林谷雨都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结,每次缠·绕一次,都打了一个死结。
林谷雨用门栓关上门,将一旁的木柴全都挪过去,直接抵住了门。
检查了一下周围,没有什么可以直接进入的地方,林谷雨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望着悠然坐在地上的季氏,开口说道,“说吧。”
季氏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林谷雨,随后耷拉着眼皮,默不作声。
林谷雨望着季氏那个样子,缓缓地蹲下身子,“我想知道,子轩是不是你的孩子?”
莫明地觉得有些害怕,豆沙凑到林谷雨的身边,伸手拉着林谷雨的衣袖。
“你以为你绑了我,你就能逃出去了?”季氏微微抬眸,冷声怼道,“只要你伤了我一分,这里的十个人都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林谷雨毫不在乎地说道,“所以我没打算现在出去,我就在这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