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宫的人都不够看的,她有信心全身而退,可眼下有个拖油瓶,不仅降低了她的速度,还碍手碍脚的,阻止她的行动。
“站住!放下你手中的人,我们概不追究!”其中一个领头的蓝衣女子喊道,她已然逼近阮熹。
说得好听,也不看看她干的事啥事,把人家圣子都偷出来了,现在停下,莫不是五花大绑捆回去,好好的审问一番目的动机,再在几场销魂的私刑,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了,末了,还要看宫主的心情怎么,好的呢,把人放了,不好呢,说不定她连小命都交代在这里!
系统这个不靠谱的,每次都坑她!
这头她的思绪万千,那头紧追不舍的芙蕖宫人却几经起落,全力施展轻功追到了才堪堪跟在了马屁股后面。
眼看她不配合,领头的蓝衣女子眉头一皱,一柄长剑以势不可挡的姿势刺来,阮熹余光瞥见破风而来的利剑,一沉气,整个人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矮身贴在马上避开,长剑自她的额上贴飞而过,斩落几缕青丝,嚯,这架势,简直是要她的命了!
还不追究!说得好听。
□□的马儿见主人置身险境,不由嘶鸣一声,脚下蹄子生风,愈加快速地狂奔起来。到底比不过人家嗖嗖嗖的轻功,阮熹见状直起身,把怀中的人安放好,放下马缰绳,扯了腰间的长鞭,奋力挥起,格挡住另一个追上来的芙蕖宫女子。
铿锵一声,鞭子与刀剑撞击,发出一声清鸣,阮熹的鞭子已然缠上那剑柄,她腕子一动,甩得那女子手中的长剑飞出去,直直落在地上,深深刺入泥中,只余一个剑柄轻颤几下。
众位还在天上飘的芙蕖宫女子心下一惊,来人功夫竟然如此厉害,怪不得在层层重围之下,悄无声息的把圣子劫持出去。
要不是那马蹄的声听得不对劲,有三师姐出来查看,惊觉圣子被劫,还不定什么时候发觉不妥呢!
眼下,不把圣子救回去,就要接受宫主的雷霆之怒,孰轻孰重,众人心里有数,是以,明知道来人武功深不可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追上去。
索性她们人多,就不信,车轮战术也定能把那区区贼人拦下!
芙蕖宫众人一提气,再次朝前头那人飞跃过去。
阮熹对这芙蕖宫本就不熟悉,哪里知道,再往前头,便是天堑!
她一边击退身后追上来的芙蕖宫众人,一边策马往前狂奔,鞭子挥得虎虎生风,不少女子逼近时被拦腰卷起,往天上兔起鹘落施展轻功的宫人处一扔,一石二鸟,瞬间就掉落两个,这样一来,追的人渐渐减少,后面的人速度又跟不上,阮熹远远瞧着稀稀拉拉跟上来的那几个,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幸好还在,不然她怕出了芙蕖宫就被人一路追杀。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渐渐逼近芙蕖宫思过崖的阮熹余光瞥见前方云雾缭绕,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烈。
仿佛为了验证她的预感似的,在前方数十米出,一条深渊把路拦腰截断,露出幽深的崖底来。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怪不得后面芙蕖宫的弟子速度明显慢下来,还道是放弃了追杀呢,原来有这样一条天堑等着她!
后面陆陆续续有人追上来,先前那个领头的蓝衣女子,比之后面的弟子服饰更加繁复漂亮,一看就知道在芙蕖宫的地位不低。
果不其然,她足间落地,衣袂飘飘,双手往腹部一收,一张清冷的小脸朝着阮熹的方向。
跟上来的弟子都落在她身边,其中一个脸上露出喜意,尽管还喘着息,便急急扭头朝领头的蓝衣女子道,“三师姐,她逃不掉了!”
被叫三师姐的蓝衣女子略略点头,便朝阮熹扬声道,“前面是悬崖,望止步,把圣子留下,我们可以放你离开。”
她虽是这么说,却暗暗打了个手势,几个跟随的弟子领悟,不动声色的散开来,表面上仿佛是为了印证她们师姐的话,退开让阮熹离去,细细一看,实际上是把所有的退路都堵住了,来个瓮中捉鳖。
阮熹拉住缰绳,马儿脚步一顿,在地上滑出长长的蹄印,她轻轻拍了拍马首,善解人意的马儿便转过身,面朝几百步开外蓝衣女子,两两对峙。
越来越多的芙蕖宫人赶上来,她们均以那繁复衣裙的蓝衣女子为首,众星拱月一般围在她身后。
阮熹眼睛一扫,蓝衣女子略抬了抬下巴,好整以暇等她的答案。
众人也暗暗屏息,手指紧了紧,握住手中的长剑,蓄势待发。
阮熹把鞭子往地上一甩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她垂手捏了捏怀中人那俊俏的小脸,抬头冲那蓝衣女子扬眉,挑衅一笑,“如果我不呢?”
她虽是问句,实则表达了自己绝不妥协的意思。
她那轻佻的动作,仿佛侮辱性的捏宫辞的脸,让芙蕖宫众人的脸都气红了,圣子平日高不可攀,她们连看一眼都是亵渎,别说被人捏脸这种无理的举动了,这样高高在上的圣子,哪里沦落到这种地步,被人随意轻薄。
“你……!你别不识好歹!”三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