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有点印象。
阮熹弯唇一笑, 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疑惑般问道,“我也就随意走走,来到青林城纯属心血来chao, 哪里敢劳烦芙蕖宫。焕月仙子,不知发生何事,看着这架势——”
阮熹截住话头,视线在城门绕了几圈,落到张焕月身上,在等她解答一二。
“熹光仙子有所不知。”张焕月有难言之隐的模样,短促的叹了一口气,把事情娓娓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还望仙子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阮熹听得恍然,了然般说道,“既然如此,检查马车也不能就我例外。”
她说罢,施施然下得马车来,把门打开,坦然地露出里面的情形来。
张焕月告罪一声,上前查看,只见里面横着一软榻,上头躺了一粉衣的绝色女子,面容恬静,似乎沉浸在美梦中。
她迟疑了片刻,扭头向阮熹,“这是?”
阮熹莞尔一笑,说道,“这是族里的妹妹,非要跟来玩耍,是个小馋猫,昨晚贪杯,喝了些许,今晨也未能醒来,还在睡,见笑了。”
张焕月鼻尖微动,的确嗅到一阵酒香,证明阮熹所言非虚,那混合着衣物的熏香和女子体香,味道清奇却无端让人沉醉。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女子,暗叹颜色少有,比之阮熹都丝毫不逊色,须臾退出来朝阮熹说道,“那可真是麻烦你这个姐姐了,出门还要照顾她。”
她心里虽然有所怀疑,但里面的姑娘实在美艳不可方物,传闻熹光仙子母亲是西域美人,父亲亦是当年的玉面郎君,熹光继承了父母的样貌,生得出色,要真是族妹,这姿色,的确有熹光家风范,样貌个顶个的好,与熹光略带西域风情不同,这女子,更像中原女子,婉约又静美。
阮熹像是没看出她眼底的怀疑似的,露出一个苦恼的笑,摇摇头,叹息道,“没办法,毕竟是我妹妹,照料一二是应该的。”
张焕月瞧她模样语气不似作假,打消了疑虑,把人放出了城门。
阮熹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心里却偷乐着,要是张焕月知道了她们家圣子在眼皮底下被她弄出去,不知道心里该有多懊恼,怕是撕了她的心都有。
呵,什么妹妹,他父亲是个孤儿,只得她一个女儿,哪来的劳什子妹妹。
里头躺的那个,不就是宫辞,在现代化妆跟换了头一样的年代,阮熹不知道活了几辈子,化妆这项基本技能,是每一个对美有追求的女性的必备技能,她熟手得不能再熟。
她给宫辞脸上所有的地方都细细描绘了一番,连脸都画小了一圈,打了Yin影,别说那冷硬的属于男人的轮廓了,在阮熹的巧手下,那是不存在的!
现在宫辞的模样,就是她亲妈,芙蕖宫宫主亲自来到跟前,都认不出这亲儿子来。对自己的技术,阮熹还是很有信心的。
是以,无论芙蕖宫派多少人来搜查,她都无所畏惧。怪不得武侠里总讲什么易容术,可见,那不过是化妆术高超的大师级别的人物罢了。
阮熹一手点在宫辞细白的脸上,笑得贼贼的,自然自语般说道,“要是你那小师妹知得知你就躺在马车里,从她眼底溜走,会不会气炸了!”
笑了笑,又自己回答,“肯定会!”
她声音低低的,那马车夫不是练武之人,在车轱辘声的影响之下,自然什么都听不到。
软塌上躺着的人,也没法做回应,阮熹百无聊赖的再次戳了戳宫辞的脸,那细嫩的触感,即使隔着厚厚的粉,也能从指间传过来,仿佛一阵风而似的,穿过手指,吹到心窝子里。
此时再左右瞧瞧宫辞的女人脸,只觉得好碍眼来着。
被她画过的脸好看是好看,不失为一个绝色丽人,但刚刚心里裂开的缝隙,让阮熹无法直视宫辞现在的模样,还是那如画一般的男子模样动人。
她打开马车的格子,取出一壶茶,茶还带着余温,马车轱辘,路面不平,但小桌子上有凹槽,把天青色的茶壶往凹槽上一扣,稳稳当当的,一丝也不见洒出来,阮熹自怀里拿来丝帕,倒出点茶水,沾shi了,才轻轻的往宫辞脸上抹去。
他皮肤敏感,很容易留下红印子,在为数不多的几次手痒痒戳弄中,阮熹得出的结论。
是以,这次卸妆,阮熹格外小心,唯恐把人家的脸弄得斑驳,一片红红白白不协调。
她下手很轻,把宫辞脸上的粉拭去,渐渐露出那张漂亮的小脸来,远山眉取代了流星眉,双眼皮上的眼妆被擦去,连那红艳艳的口脂,都被一一轻拭,恢复到原本的面目。
大功告成之后,阮熹端详着宫辞的脸,暗道,还是这样顺眼。
至于身上的女装,那是一个大工程,沉睡过去的人虽然身体任由摆布,但是穿衣脱衣都很是麻烦,阮熹翻来覆去,哼哧哼哧地把宫辞的衣服换上一套茶青色直裰,顺道那衣摆都细细摆弄好。
她无意中撇家宫辞本来瓷白的脸上飞上一朵红晕,在那张引人犯罪的脸上,格外诱人,阮熹咽了咽口水,默默伸手按了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