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多方核查尽可能减少冤假错案发生。
甄庆明看了三郎一眼,回头瞪一眼王县丞,王县丞被他瞪的不明所以,“大人,怎么了?”
“问你一件事,你夫人上街买过菜么?”甄庆明本不想搭理他,可这事牵扯到三郎,他淡定不了。
“买菜?”王县丞心下奇怪,想一下才说,“以前下官家里的日子不好时夫人买过菜,自从家里的生活好起来有了烧饭婆子,加上夫人的年龄也大了,就没去买过菜了。”
“那你夫人买菜的时候你同去么?”甄庆明又问。
王县丞偷偷瞄他一眼,“有时候会去。夫人买的东西多提不动,下官一定要去的。”比如米面什么的。
所以,男人去菜市场很正常?甄庆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待吃晌午饭时,甄庆明便挤到三郎跟前,瞧一眼不远处的孙婆子,小声说,“我以后天天和你一块去菜市场。”
“不用!”三郎眼皮一动,看都不看他。
“就这么说定了。”甄庆明端起他刚盛出的菜就往堂屋走。
而三郎自有打算,这不,直到晌午饭结束,他总共没和甄庆明说上十个字。甄县令后知后觉发现,他先前的态度把三郎惹怒了。
翌日一早,从床上爬起来就开始琢磨陪三郎去买菜,可天公不作美,早饭过后,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这一下就是五天。
太阳再次升起来,甄庆明乖觉了,和三郎一起去菜市场不说,回来时还帮他扛半袋糯米,三郎拎着小篮子跟在他身后,轻轻松松把家还。
三郎走得正得意,“扑通”一声,甄庆明跟前跪个半大小子。
两人面面相觑,皆不明白这是哪一出,于是,三郎便问,“小兄弟,你跪在这里干么?”
小孩才十岁,早些天听人家讲,他那个祸害堂哥叫官爷抓起来了,心里直认为县令是青天大老爷。
这不,一早就偷偷从家里跑出来,走一个多时辰才到县里,由于今天天刚放晴,小孩两条腿上全是泥。
好不容易跑到县衙,却听皂吏说县令大人不在,小孩绝望了,一屁股坐在县衙门口,低声痛哭。
两个守门的皂吏见他这么难过,又见小孩的衣裳破破烂烂,其中一个便说,“先别哭,我带你去找大人。”
小孩喜出望外,皂吏直奔菜市场,远远瞧见三郎和甄庆明,抬手一指,“大人在那边。”
没等对方继续说,小孩拔腿就跑,可是他跪在甄庆明面前,搭话的确是三郎,小孩搞不懂到底哪个是县令,“我,我找青天大老爷救,救命!”
甄庆明一听,反射性往四周看看,“救谁?你么?谁要你的命?”
小孩再次困惑,“你是大老爷?”瞅着他背上的袋子,怎么看怎么不像。
他年龄小,还藏不住表情,甄庆明只消一眼便看出来了,“我是,有什么话去县衙里说吧。”
“不行!”小孩突然抱住他的腿,“再,再晚我姐就没命了!大人,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姐姐!求大人救命!”一边说一边给甄庆明磕头。
“米给我吧。”三郎见他这么小,还这么急,小孩的眼里全是姐姐要死了,要死了。不敢再同他闹。
“没事,我背着。”甄大人不松手,而是说,“既然如此,小孩你和本官一起去县衙调集人手,不然只有本官一人,很难把你姐姐从恶人手中救出来。
小孩仔细一想,“对对,大人快去。”说着松开他站起来。
甄庆明一边走一边问,“小孩你是哪个村的?叫什么名字?怎么搞得全身泥?”
“回大人,我家在王庄,我叫王小虎。”小孩答。
“王宗光那庄?”甄庆明一说,小孩脸色一变,“……是的。”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想很长时间小孩才说,“他,他是我堂哥。”
“什么?”甄大人醉了,“那你姐姐出了什么事?”
“我娘说我姐和男人幽会,要把我姐浸猪笼,大人,我娘胡说八道,我姐姐才不像她恁不要脸!”小孩说着突然拔高声音,“她就看我姐不顺眼,有意陷害她!”
“你娘?”甄庆明有点不解。
三郎说,“后娘。”
“你咋知道?”甄庆明看向他。
“虎毒不食子,如果不是继母,哪个当娘的舍得把闺女浸猪笼,就算和男人幽1会被逮到,亲娘也会想法设法给闺女开脱。”
“我姐才没有和男人不干净!不准你乱说!”小孩指着三郎吼道。
“我知道。”三郎看着他的眼睛,瞬间就知道事发的大致过程。但他不敢对甄庆明说实话,故意问小孩,“你爹哩?”
“我爹,我爹去年死了。”小孩道
“你后娘是不是给你生个弟弟?”三郎继续问。
“是的。不对,你咋知道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甄庆明:“如果她没有儿子傍身,一不会污蔑你姐姐,二还会把你当亲生儿子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