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甄庆明连忙按住他的手,可他的手太块,上衣开了,露出大半个胸膛,三郎伸手一摸,甄庆明打个哆嗦,“你再这样我走了啊。”
“别!”三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怕啥,大家都是男人,就算你以后不要我了,我也不会缠着你不放。”
“谁不要你了!”甄庆明一听这话气的浑身发抖,“你把我甄庆明当成什么人了!”
三郎吓一跳,一句玩笑话惹得他这么大反应,忙说,“其实,是我没有安全感。”
鬼扯!
偏偏甄庆明还就信了,“啥叫没安全感?”
三郎自个也搞不懂这词具体指啥,想一下,“我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爷爷nainai姥姥姥爷跟我们也不亲,如今又养着弟弟妹妹,我就觉得靠山山倒,靠人人不着调,只有自己可靠。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试着全心全意相信大人的。”
此言一出,甄大人沉默了,“我过几天就给爹娘写信,把你我的事告诉他们,过一段时间就去你家提亲,可好?”
三郎觉得他该矜持点,可他一大老爷们,矜持个屁,“啥时候去?”
“八月十五,怎么样?”甄庆明是个认死理的人,从他接受三郎的那一刻起,他心底就把三郎当成未来的另一半了。成亲那是早晚的事,既然三郎缺那什么安全感,如果早点成亲能让三郎安下心来,别三不五时地胡言乱语,他自觉没啥好犹豫的。
三郎心中一凛,这么快!嘴里却说,“还要一个多月啊?”
“再早不可能了。”甄庆明道,“我明天给爹娘去信,等他们的信从京城回来,再请媒婆,准备定礼,搞不好过了中秋节才能去吴家村。”
借着洒进屋里的月光,三郎看清了他脸上的认真,突然想对他说,不用去提亲,找几个证婚人,把婚书办了就成。
可三郎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原主已经死了,自己是个孤魂野鬼,非但如此,自己还有个随身空间。
想了半晌,甄庆明都以为他睡着了,三郎趴在他耳边问,“大人,你就没发现我,我那个很怪么?”
耳边的热气让甄大人很不习惯,但他也知道,等以后和三郎成亲,他俩天天住一起,早晚要习惯,也就没动弹,任由他半个身子压着自己身上,“你有不奇怪的地方么?”
“嘿嘿……”三郎尴尬地笑了笑,“那你咋就不问我咧?”
甄庆明翻个白眼,“问你又不会说,我废那个话干嘛。话说回来,你再奇怪,左右不会害我,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你那么喜欢查案,我以为你会耐不住查我呢。”三郎真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是失落也不知道是失望,反正挺憋闷的。
“错了!”甄庆明正色道,“我寻求真相只是不想看到冤假错案,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有凶案发生。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最初不想来桃源县,就是觉得自己来到这里无事可做,不如在刑部帮同僚验尸断案。”
三郎听到这话又爱他一分,想到甄庆明对待感情慎重的态度,不由自得想到远在京城的岳父岳母,“听东来那意思,你爹娘让阿琛过来是为了给甄家留个后,他们在京城很凶险么?”
“危险一定的,不过暂时没事。”要不然甄庆明也没心情应付三郎,“只要端王不反,爹就不会倒。”
“说起端王,过两个月该生了,咱们要不要送礼?”三郎上次跟甄庆明去端王府,走的时候偷偷瞄两人一眼,见端王目光清明,那个叶将军看似深不可测却一脸正气,他才决定以甄庆明的名义种花生,继而再次引起端王注意。等端王坐上皇帝,他家大人才会得以重用。
甄庆明绝对想不到三郎的心思这么深,“不用吧。”他也不确定。
“那时候花生也该熟了,要不咱们送几袋子花生吧。听卖花生的说,花生又叫长生果,寓意长命富贵,多好啊。”
甄庆明扭过脸,看他一眼,“不是你杜撰的?”
“当然不是!”卖花生的人是他杜撰出来的,可他会说实话么。
好哄的甄大人料定三郎不会害他,第二日早上骑马下乡时,特意绕到花生地里看一下,见花生都出苗了,一片郁郁葱葱的,回到家又犯愁了,“你种那么多花生卖给谁去?”
“喝点酸梅汤。”三郎递给他一个碗,“我用乌梅、山楂、桂花和甘草熬的,东来说你不爱喝甜食,就没放冰糖。”
甄庆明顺手接过来,“咦?里面有碎冰?”
“这种冰可以吃。”三郎道,“花生的事我打算好了,把花生炒熟碾碎放到酱料里,从今天下午开始,来白面饼的人会发现,就算不加菜和rou,只抹上酱料的饼一样好吃!”
“然后呢?”甄庆明喝了一碗又要一碗。
“王峰他们一定会问我饼里又放啥东西了,我给他们说花生,然后再一人给他们一小碗尝尝鲜,等地里的花生熟了,还怕卖不出么。”三郎从不干没把握的事。
听来赶集的人说,他家的羊生了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