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们说的是真的?爷爷家的钱都被你拿走了?”
“放屁!”吴老汉扭脸冲着说话的人呸一口吐沫,“你娘的乱说啥,哪个眼看见我拿我哥的钱?”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就算没有,那些良田总是真的吧?”
“吴大明,你说,老子养你恁些年白养的?”田地的事可赖不掉,他转而挑软柿子捏。
三郎往旁边迈一步,挡在他爹前面,“我爹知道您养他那么多年容易,所以他和我娘成亲后又让你们种二十年,要不是今天去给我爷爷上坟,想起他老人家攒钱买地的辛苦,也不会管你们要。”
吴大明听到这话眼眶顿时红了,不是为别的,纯粹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想他爹娘了。
但他这副表情看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大明也是个憨的,吴老汉只养他八年,地给他们种十年就了不得了,还二十年,可真大方。”
“就那有人还不满足。”说着呶呶嘴,示意他们看吴老汉。
村里人议论的时候,当事人也没闲着,吴老汉的嘴皮子有限,吴赖氏一把拉过他,自己上,“想都别想,地在我家就是我们的!”
“是吗?你们去县里过户了?”三郎问。
像斗鸡一样的吴赖氏傻了,“过,过户?”
“对!那几亩还在我爹名下,你说是你们的就是了?逗谁呢。”三郎哼笑一声。
吴老汉那时忙着安葬他哥哥嫂子,其后又被哥哥家的良田银子乐昏了头,几十年过去了,谁还想着有过户一说。
别说他们,围观的群众不禁瞪大眼,接着一些老爷们就开始思索自家的地是不是在自己名下。
三郎看着他们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心底大乐。不过,到了这份上他也没打算把地要回来。因为不管咋说,吴老汉一家的确把他便宜爹养大了,吴赖氏两口子要是有个头疼脑热,他爹不去问候一声可说不过去。
要是地给他们,那他爹想去就去,不想去,村里人也会有意见。
话说回来,他空间里还有好几斤黄金,他家县令大人也不缺钱,他真不稀罕那几亩地。
但是,地是他的他做主,就算不要也不能轻易便宜了这一家子极品。
吴老汉他们是他爹的亲戚,和自己可没丁点关系,“二爷爷,二nainai,要不这样吧,反正今天是中元节,说不定爷爷nainai今晚回去找你们,如果他们请口对你说,地不要了,那我们以后都不提地的事了。”
“你傻了吧?”有人质疑,“你爷爷最多托梦来找他们,回头没来找他们,他们也说来了,谁知道?”
事情哪有恁简单,三郎继续说,“如果爷爷nainai今晚过来,一定会来看我爹的,我爹总该知道的。”
众人一想,也是这个理。而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些人在家里的老人去世后也梦见过老人,所以,并没有怀疑三郎的话。
三郎见吴赖氏的脸色煞白,“二nainai,成吗?”
“滚!”吴赖氏可做过不少缺德事,如今心里还正想一出,哄三郎做烧饼的方子。心里有鬼,就算站在烈日下,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嗳,二nainai,难道你想现在就把地还给我们?”三郎继续往前走,离吴老汉他们只有一尺的距离,停住脚,“二爷爷,你不愿意给总表个态啊。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呀。吴老汉,你到底啥意思?”
“人家三郎都不计较你们家白种恁些年了,还不够?小心吃太多把自己撑着。”
“什么撑着,我看啊,他是怕他哥哥嫂子来找他。”
此言一出,众人大笑,吴赖氏和吴老汉一句话也说出来,仓惶逃走。
笑声戛然而止,“三郎,你快看!”
三郎叹气,“唉,算了,爹,娘,咱们回家吧。反正离秋收还有一个月,等二爷爷把豆子收回来,再去问他啥意思吧。”
吴大明被三郎说的一脑门浆糊,他长恁大第一次看到二叔二婶这么狼狈。听见三郎说回家,夫妻俩魂不附体的跟在三郎身后,到了自家地盘,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两夫妻打个激灵,清醒过来。
吴大明:“三郎,刚才那事咋办?”
“什么咋办?”三郎道,“欠地还田,天经地义。”
“要是不给呢?”吴大明可不太敢给吴赖氏吵吵。
“那你们看见他们就问啥时候还地,届时别说他们让你问我烧饼咋做的,我保证他们看见你和我娘都绕道走。”
“这样好吗?”吴大明总觉得亲人之间没必要弄那么僵。
“好不好你自己掂量。”三郎可不管吴老汉回家后怎么和吴二明他们说,如果就此和自家老死不相往来,那,三郎做梦都笑,“娘,我把小五和四妹送到县里再回来。”
“别回来啦。”吴梁氏看着三郎一次又一次把吴赖氏一家治得服服贴贴,也打算按照三郎说的办,“这是我给你们扎的河灯,回头你放护城河里就好了,天太黑走在路上不好。”
今天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