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捏出个李贵。”
“可,可是大哥——”
三郎手中用力,“大哥早该料到了,他不会怪你的。还有,大哥既然投靠了端王,端王一定不会让他出事。”
甄庆明空着的一只手使劲抓抓头发,面无表情地说,“东来,去收拾行李。”
“干啥去?”三郎说着灵光一闪,“你要去京城?不行!我不同意!”
“不回去看一眼我不放心。”
“小叔,我和你一起去。”甄琛抬腿就往小五郎屋里跑,看样子是收拾自己的行李。
“你们谁都不准去!”三郎突然拔高声音道,“要去我去!”
“啊?三哥去干啥?”小五郎有些眼晕,“不就是不能当官么,又不是啥要命的事,大不了让我哥教他卖烧饼。”
院内一静,甄庆明哭笑不得,“你听,小五都这么说了,我去京城不会有事的。”
“京城那么大一点,谁不认识你。”三郎白他一眼,“咱俩都要成亲了,我还不知道丈母娘家门朝哪儿,你总要给我个机会认认门吧。”
“以后有的是机会。”甄庆明说什么也不准他扯进来。
三郎呵呵一笑,“当我傻啊?过些日子相爷辞掉官,他就会从皇帝赐的相府里搬出来,我这辈子只想去相府看一眼,你就忍心看我抱憾一生?”
“胡说什么啊。”甄庆明很无语,“你连端王府都去过,还在乎一个小小的丞相府啊。”
“我很在乎,因为那里是你成长的地方。”三郎听到他叹气,笑了笑,“说正经的,让东来和我一起去,我们先进京看一下,相爷没事,我俩掉头就回来,要是有事,也能早点联系你。
“如果你到京城被太子的爪牙发现,甄相他们再有事,外面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万一,我说万一,太子的人摸到桃源县,你让我们咋办?”
“可,我——”甄庆明自觉比三郎大好几岁,别看他天天让三郎给他做好吃的,潜意识里还是想多照顾他。
“别我了。”三郎打断他的话,“就这样说定了,帮我照顾好小五和四妹,你若敢不同意,那咱们明年腊八节再成亲!”
“你咋这样?”甄庆明瞪眼,三郎每晚爬上床就对他动手动脚,他都快憋出病了。再拖一年,他会不行的。
想到这里,甄大人眼里Jing光一闪,“去也可以,咱们先成亲。”
“美得你了。”三郎撇撇嘴,“你要是趁我不注意跑了,回头整出点什么事,那我不亏大了。”说着冲东来道,“收拾行李,下午就走。”
“你会骑马吗?”甄庆明挑眉。
三郎心里一凛,他当然会,前世学的,“不是想知道我从哪里买的花生么,跟我来。”说着揉揉小五的脑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哥还等着看小五娶亲,四妹嫁人呢。”
甄庆明:“不是说种子的事么?干么拉我进屋?”
三郎了解甄庆明的秉性,也就没想要瞒他,只是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时机向他吐露实情,指着床上的被子,只见他定一下神,被子凭空不见了,甄大人惊的嘴巴半天没合上。
“这,这这是咋回事?”
“我那次被丁大壮打晕后,看到个很神奇的地方,四周白茫茫一片,我感觉自己站在一座两层小楼前,楼外两亩地,地里全是花生,咱早先种的花生就是从那里来的。等小五把我叫醒,我见自己睡在地上还以为做梦呢。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啦。我想带小五和四妹出来找活干,人家店铺老板不准我带孩子,我就想,如果能有钱就好了,谁知道,我刚这样想,手里就多一锭金子,我当时差点吓死。”说着使劲掐一下大腿,甄庆明见他脸色发白,很痛苦的样子,“别说了,别说了!”他从未体会过绝处逢生的滋味,更不舍得三郎回想起以前的日子。
“不,我要说。”三郎道,“我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想一下,这锭金子到底怎么出现的?然后我又看见了那个两层小楼,楼里除了几锭金子,我就认识那个大炉子。炉子有用过的痕迹,我怕被人发现,赶紧不让自己去想,再回过神,自己就回到了现实中。”
“你咋恁傻!”甄大人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你这是灵魂出窍跑到别处去了,小心黑白无常把你拘走!”
“是吗?”三郎不信,“可我只要想一下,那些成熟的花生就从会地里出来,花生秧也自动脱落了啊。还有,我把烧饼炉子弄出来,无形中就知道咋做烧饼了啊。”
“你还敢说?”甄庆明气的牙痒痒,他千想万想也没想过花生是这么来的,“咱这房子是不是你拿人家的金子买的?”
三郎点头,“是呀。不过,等以后我赚到大钱就还回去。”
“你还敢等到以后?”甄庆明恨恨地捏着他的肩膀,“我不知道那房子啥样,但我敢肯定,房子的主人一定有事出去了,等人家回来,”说着深深看他一眼,“就冲那地方那么神奇,你觉着人家会饶了你!”随即一想,“不但金子,烧饼炉子也还回去!还有,不准再去人家家里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