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顿,眼里尽是挣扎,又想开口,屠夫瞪他一眼,瘦猴转而道,“我们是为了孩子们将来着想,不是为这点屁事。”
甄庆明相信他没看错,其中必有隐情,索性说,“这是你们家务事,本官不便插手,以后切记不可再动刀。”
“是,是,大人,我们记住了。”两人一听县令不追究,高兴的跟什么似得。
而甄庆明却没离开,“本官不日便成亲,今天来找你们买头猪羊,你们的事回头自己解决,现在先随我看看猪羊。”
胖屠夫一听生意来了,挤开瘦猴,“大人,请去我家看看,我早上刚收来的猪还在院里没杀,你要哪头草民帮你宰哪头。”说到最后很是谄媚。
“大人,我家的羊个个都肥,先去我家看看。”瘦猴不甘其后。
甄县令想了想,“先看猪吧,瘦猴,你也随我一起去,帮本官一起参谋参谋。”
“好的。”瘦猴一听把屠夫挤到猪rou案子旁,“大人请!”
屠夫抬手端起案子,嘴里嚷着,“今天提前收摊,提前收摊。”随着他话音落下,围观群众还想跟上去,甄县令眉头一挑,东来东宝“啪”一声把门关上。
甄庆明抬脚走到院里,突然站定,“跪下!”
“大大人?”瘦猴吓一跳,“为啥叫俺们跪下?”
甄庆明横眉冷对,“你们胆敢欺瞒本官,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想尝尝本官的板子!”
“草,草民不敢,不敢隐瞒。”胖屠夫期期艾艾地说。
甄庆明发现事情有点大条,他本以为瘦猴和屠夫间有什么见不得的龌龊,所以把两人哄到院里诈他们,如今看他俩这神态,好像在包庇什么人。对了,就是包庇!
甄庆明心中一动,找张干净的凳子坐下,“瘦猴,你闺女什么时候出嫁?”
瘦猴不比胖子,他的胆子比鹌鹑蛋还小,就这么简单一句话,他都吓的腿发抖,“回禀大人,腊月,腊月二十二。”
“唔,没几天啦。”甄庆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俩持刀械斗,又试图欺骗本官,按照朝廷律例,本官可以把你们关起来一个月,届时别说退亲,连春节也要在牢里——”
“大人饶命!”瘦猴嚎一嗓子,打断甄庆明的话,也把几人吓一跳。
“本官何时要你的命。”甄大人暗喜,果然要挑软柿子捏,“你如果现在坦白,本官可以当做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
“说,说!草民说!”瘦猴急吼吼地嚷着。
胖屠夫拉他一下,“瘦猴,你想死啊。”
“屠夫,我不想死,如果我现在不说,一定会死。”带着哭腔道,“大人,草民一定说,求你饶了小民。”
甄庆明暗瞪屠夫一眼,“瘦猴,本官可不是那昏官糊涂蛋,如果遇到了难事,你说出来,说不定本官还能帮你一二。我还等着买你家的羊,留着过几天成亲呢。”
“对,对!”说着擦干眼泪,“大人,是这样的。早些天连着下大雪,没办法出摊做生意,胖子一家来我家商议两个娃的亲事,我婆娘看着外面雪不停地下,就说了一句,希望娃成亲那天老天爷开眼别下雪了。
“当时我想到以前听人家讲,闺女出门子那么无论下雨或者下雪,再好的日子也会变得不好,就想去庙里给娃求个好天气。胖子听我这样说,也要跟我一起去。
“我俩拎着香火供品去了城北的庙里,到了庙里,只有几个诵经的和尚和一个解签的大师,我俩各抽一支签,大师一看,直说不好,不好。说我两家相冲,两个娃不适合在一起,如果强行成亲,以后日子过得一定会非常不顺,搞不好有性命之忧。”
甄庆明瞪他们,“日子是人过的,你们怎么那般糊涂!”
“这解签的和尚也够Yin损的。”东宝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他那么会算有没有算到庙里的佛祖会发怒。”
“这个,”胖子一见瘦猴说了,抓抓他那乱糟糟的长发,“我俩天天杀猪卖羊,当然不信这个,可那和尚张嘴把我们祖上三代说出来了,我们不得不信啊。”
甄庆明心中一动,“那和尚倒是好本事。可即便这样,你们也没必要隐瞒本官啊,这又没什么好遮掩的。”
胖子道,“解签和尚说他窥探天机才帮我们算出来,如果告诉别人,被老天爷知道,他会受到天谴。”
“是呀,是呀,大人,人家和尚为了我们好,我们不能害人家啊。”瘦猴非常担心地说,“也不知道那和尚有没有事。”
甄庆明想了想又问,“那和尚收了你们多少香火钱?”
胖子和瘦猴同时摇头,“没有,没有,一文也没要,是我们硬给的。”
“给了多少?”东来想笑,这和尚也够好本事的。
“总共给了五百文。”瘦猴道。
“你俩倒是有钱啊。”甄庆明说这话时眉头微皱一下,他不信鬼神,自热不信单凭见两人一面,那和尚就能说出两人家里的事,搞不好那和尚让人事先查过。“城北的寺庙?那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