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暴击。
五月中旬,满树的樱桃陆续的成熟了,老太太自然是不能爬树的,于是摘樱桃的任务就交给了李瑾。
李瑾挑了最好的一小盘要送给郑宇成,郑宇成就是被袭胸的青年,虽然那天她差点猝死,但还是在录身份证的时候记下了他的名字,其实也没有记,只是看一眼就没忘掉而已……
为了给这份樱桃打掩护,她给全部住户都送了一份,假装是客栈的心意。
送完之后的几天,李瑾的心每天都充满着期待,可郑宇成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跟死了似的。
两人每天的交集仍然只是傍晚时李瑾坐在电脑前,虽然眼睛时不时的往外瞟,可当郑宇成背着摄影器材步幅很大的进来时,她又紧张的把脸扭回来盯着电脑屏幕装作没看见,直到他噌噌噌的跑上楼时内心才会慢慢平静。
四邻居
客栈的主人是个七十多岁的独身老太太,没有能力整修院子,只好任由它荒着,除了连接前后屋的石径,到处都长满了小腿肚高的野草,就像从山坡上割块地皮放到这似的,院子里只有一树一井一坛牡丹花,树就是那颗樱桃树,井是那口乾隆年间的井,牡丹花就是北房窗沿下那株六百岁的牡丹,这些话都是导游说的,李瑾每天都要听上十几遍。
井沿边挤满了密密实实的杂草,要不是那高出地面一尺左右的砖砌井台,很难被人发现,说不定走着走着噗通一声就掉进去了,看井台上青苔的长势就知道这井已经废弃多年了,留在这里唯一的意义就是供游客参观。
或者是觉得井水清凉解暑或者是想体验一下手动打水的感觉,总之此时的李瑾已经站在井沿上把一个小桶扔进去了。
她想起了小时候从母亲那里听来的传说,刚解放时外公的村子里要打一口大水井,井掏的极深还是不出水,就用竹篮子把一个同村的舅爹爹系下去看看情况,落到井底时他竟然听见了地底下有人对话,从谈话内容来看大概还不是同一个时代。
想到这,李瑾的手不由的慢了下来,黑黝黝的井口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见桶底水滴跌落井底的声音。
忽然,一个遥远的闷闷的声音传来。
“张婶子,罗筛借我用一下”
真真切切!李瑾吓得腿一软手一滑,铁通叮叮咣咣跌到井底,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井沿上就多了三颗脑袋,他们看看黑黝黝的井口,又转过脸来盯着李瑾,眼睛瞪得圆圆的问“你听到什么了吧?!”
该死!这三个人真是Yin魂不散!李瑾猛然回过神来,抖抖胳膊,自言自语“好重啊!”
“你这个臭丫头,明明听见了,为什么不承认!”老鬼悬停在李瑾的面前,呼的一声全身燃起绿莹莹的火苗,用鹰爪子一般的手指指着李瑾。
呵!李瑾终于明白火冒三丈的意思了。
“不生气就够丑了!你不知道自己丑啊,你弄成这个鬼样子做什么,吓死人啊!”娘娘腔用折扇啪的打在了老鬼的tun部,老鬼顿时落回地面,全身火苗尽熄,只剩几缕青烟。
“我昨晚倒是想出了一个点子”妇人说。
“你那脑子除了整理发型还有别的作用?”老鬼揶揄说。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也不能回回有用,有的时候不如试试本能,我是个女人,最知道女人的弱点了”妇人把手抱到胸前自信满满的样子。
“烧了她的衣服,把化妆品都丢到马桶里冲走?”老鬼问。
“幼稚!”妇人压低了声音对着他两嘀咕了一阵。
“哎呀,厉害死你了!”娘娘腔激动的直用两只小拳拳捶打妇人的胳膊。
高高的树干让人远离地面的烦恼,茂密的枝叶又能遮挡阳光,李瑾爬树成瘾,经常在树上一呆就是几个小时,后来她觉得还可以更舒服一点,就找来一张吊床,悬在了高高的树杈间,于是地上基本就见不到她的影子了。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晚霞布满天际,李瑾悠哉的躺在吊床里构思漫画情节,一阵凉风吹过,枝叶飒飒作响。
树底下,三个鬼挤在一起说悄悄话,时不时的还往上瞄一眼然后嘿嘿嘿的笑成一团。
“又想搞什么名堂?”李瑾侧耳倾听,可是一句也没听清。
“喂”树下忽然响起了人声。
“哦!”李瑾看到了郑宇成,虽然一米八的身高从这个角度望下去只有一米一,可脸还是超好看的,白皙的皮肤,深棕色的短发,眼睛清澈的好像两汪泉水。
“今天在外面采风捉了一条大鱼,送给你,谢谢你的樱桃”他把一个搪瓷盆放在门口,清水里,一条青背大鱼正曳尾游在盆底俗气的牡丹花上。
李瑾赶忙起身,无奈吊床太软起来的又急,结果起身硬生生的被演绎成了挣扎,很尴尬。
“我上来”郑宇成看着落网之鱼般的李瑾赶忙说,
上来?李瑾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僵硬了,一个字也不会说了。
虽然长着一对长胳膊长腿,可爬树并不在行,废了好大的劲才坐到了李瑾对面的横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