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亲自下厨的时代,言泽却练得一手好厨艺,他笑称这是因为他一个人住久了的缘故。
不过……总觉得好像慎重过头了。
言泽默默对着一桌菜坐下,今晚萧倚燃会不会来他都不肯定,而且现在明显已经比他上次来的时间晚很多了。
就在他几乎准备收拾桌子回去睡觉的时候,门铃响了。
“尊贵的住户,您有客人……”系统的话还没说话,他就赶过去开了门,可门外却根本没有萧倚燃的身影,只有地上躺着的一个白色的纸信封。
门外,一个背着背包的瘦矮的背影正在走远,“萧倚燃!”言泽拾起信封就跑着追上去,等到萧倚燃闻声转头看他,言泽忽然哽住,他发现自己只是想见萧倚燃一面,根本没准备好该说什么。
萧倚燃以为言泽没懂他的意思,就打开电脑把话写在屏幕上给他看:芯片和破解程序都放在信封里了。
“你怎么不说话?”看到萧倚燃脖子上的围巾,言泽不解地追问:“你嗓子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行么?”
言泽试探性地靠近萧倚燃,看见他没有露出不适的表情,才又上前一步。香水的味道传到萧倚燃的鼻尖,令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在吃力地咽下一口口水后,他在屏幕上写下:戴手套。
言泽把萧倚燃带到了自己家里,他去取来了一副医用橡胶手套,蹲坐在萧倚燃面前小心谨慎地解开他脖子上的围巾,当围巾被展开,萧倚燃喉咙处的皮肤□□出来,言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脖子那处本是柔软的肌肤密布淤青,中间的地方已经发黑发紫,喉结的部位严重肿起来,别说是说话,这样下去呼吸都会成问题。
“你的喉咙肿得太厉害了,我帮你上药。”即便自己不是医生,言泽也明白这种伤势的严重性,他飞快地拿来碘酒、夹子、消炎药还有纱布。
言泽用夹子夹着酒Jing棉擦洗他颈部的伤口,那里有一些细小的口子,随着酒Jing的渗入,一股灼烧的痛感令萧倚燃打了个冷战,他抗拒地往后缩脖子,同时皱眉盯着言泽。
言泽知道他很难受,轻声安慰:“一会儿就好,很快,相信我。”
骗人!萧倚燃在心里想,等洗完伤口,言泽用棉棒给他涂药时依旧是痛得他打了个激灵,眼睛也生理反应性地氤氲起一层水雾。他满脸委屈地瞪着言泽,一上药反而更疼了,还不如就这样之前那样捂着脖子。
言泽也只好想哄孩子似的继续哄他:“忍忍很快就不疼了,乖。”
萧倚燃继续瞪着他,真把我当小鬼了不成,只不过他一双的含泪的眼睛看上去实在毫无威慑力。
“好了好了,缠上绷带就结束了,你别怕,我不会用手碰到你。”当绷带绕到脖子后面时,萧倚燃几乎可以感觉到言泽的呼出来的热气,这种感觉令他觉得很奇怪,很微妙,唯独不是很排斥。他张着口型对言泽说:你是第二个。
言泽专心在缠纱布,并没有看清,只是语气柔软地教训道:“你现在应该尽量避免说话。”
果真还是个孩子啊,言泽在心里叹道,完全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这么严重的伤居然只用围巾一裹就完事了。考虑到家暴的可能性,处理完伤势后言泽把萧倚燃留在了自己家里,准备明天一早再亲自送他回去。
他给萧倚燃拿了件他学生时代的睡衣,不过套在萧倚燃身上还是又肥又大,好在这个小少爷也不在意,喝了止痛药,就拖着长长的裤腿乖乖去睡觉了。
言泽以为终于忙完了的时候,门铃又响了,“谁?”他把门打开一道缝问。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提着萧倚燃的照片的萧祁抬头对手言泽的视线,表情一怔,“是你?”
言泽盯着照片上的萧倚燃,眉峰微动:“你在干什么?”
既然是认识的人,萧祁就收起照片,解释道:“我三弟非要晚上出来,我不放心就一路跟过来,可是跟丢他了,就怕他有什么危险。”
言泽与他对视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弟弟就在我家,直到萧祁道歉了声准备离开,他才尴尬地开口:“额……你别去敲隔壁的门了,倚燃……在我家。”
萧祁看到入睡的萧倚燃脖子上的纱布时,明显倒抽了口凉气,他回到客厅低声问言泽:“这是怎么回事!”
言泽严肃地盯着他说:“我以为你会知道。”
“他和家里人说是感冒。”萧祁既愤怒又后悔地攒紧了拳头,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伤了倚燃,他这哥哥是怎么当的!
“我这么和你解释吧,”言泽握住一个桌上一个纸杯,比作当时萧倚燃的脖子,“攻击萧倚燃的人用的是非常专业的气绞,他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两只拇指上,联合掐住对方的气管,这需要非常大的力气,受害人会非常痛苦,气管软组织、声带都会受伤。”
纸杯在言泽手里被一把掐扁,“这个动作非常危险,快的话,8秒就可以让对方休克。”
随着言泽的动作,萧祁的眼睛逐渐发红,拳头不可抑止地抖起来,“混蛋……”他抱着头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