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他和阿芜最好的时光。
严风坐在树荫底下,静静地品茶。细细抿了一口,“这水的口感不好,待会去接点山泉水来煮茶吧,要不然阿芜知道了,又该说我浪费了。”说完,严风自己就笑了。
吴伯的儿子吴劲心里叹一口气,结果严风手里的茶杯,“好,我待会就让人去接。”
“嗯。你下去吧。”
“是”
严风看着天空,那样子好像不是看天,而是看天之外的东西。
严风永远记得阿芜走之前告诉自己的秘密。所以一直以来严风都相信自己的阿芜还在,“还在,还在”严风嘴里呢喃着两个字,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怀念。
“爷爷”一声童音,让严风从记忆里走了出来。
严风摸了摸严诺的头,“乖”。
严诺是严翼遥的小儿子,也是几个小孩子中和苏芜长得最像的,自然也是最得严风喜欢的。苏芜走后,严风因为苏芜的原因不愿意回华都,家里就把严诺送到这儿陪着严风。
“爷爷,我们今年会华都过年吧,大哥他们都说想你了。”
“好。”严风没有像往年一样拒绝。
严诺很惊讶,但心里乐开了花,可算完成父亲的任务了,
可惜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严风没有回到华都。
深夜里,凭借着微弱的烛光,严风穿着当年苏芜做的那身衣服,坐在床上抚摸着苏芜最喜欢的那件白色长衫。
“你啊,怕是都骂我好多遍了。”
“知道你性子急,可千万要等着我,我怕我找不到你啊。”
“让你多等了这么些年,等我们遇见了你再生气罢。”
“……”
灭了蜡烛,严风躺在床上,身边放着当年苏芜最喜欢的白色素袍。
第二天一早,吴劲看严风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心里突然有些担心,赶紧进屋去看,结果发现人已经走了,不过嘴角噙着一缕笑,似乎拥有了一件稀世珍宝。
吴劲看着情形连忙跑出去准备朝华都发信,却没想到大家像有感应一样竟都来了。
翼逍翼遥和逸清是想着来祭拜自己的爹亲,然后接父亲会华都的,而且不知为什么,大家都很心神不宁,紧赶慢赶,在今天早上到了,却没想还是迟了一步。
吴劲把几个人迎了进来,抹了一泪,“老太爷今儿早上的时候已经走了。”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白了,严小宝更是扑在林霖怀里大声哭了出来。在场的孙子辈孩子大都是小子,但个个都含着泪花,虽然和爷爷相处比较少,但是大家心里都不乏孺慕。
严翼逍是长子,和自己弟弟进去看了自己父亲,看着父亲的笑和身边的衣服,笑着说:“大概是想爹亲了,父亲不是常说吗爹亲性子急,他要是慢了点,爹亲肯定会生气的。这回大概真的是想爹亲了。不是坏事!把信传出去吧,在这儿起丧后扶灵会华都,再和爹亲合葬吧。”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但是语气里确实悲凉。显然严风的仙逝,对于严家人都是很大的打击。
严风的丧事办得很隆重,皇上追封为一等镇国公,以亲王礼仪厚葬,和襄夫人合葬,然后陪葬皇陵,命四品以上命官命妇哭丧送灵,太子上官奕睿以后代子孙身份服丧守灵。旁人看来是无上荣耀,但是对于向来重视亲情的严家几兄弟来说这些都没什么,无论如何自己的父亲都没了。
严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一个梦,从最开始他在关阳村和苏芜第一次相遇,再到两人在华都你追我赶,成婚后的相濡以沫,然后就是阿芜告诉自己的哪些他原来世界的生活,最后是苏芜的笑脸,离自己时远时近,只是自己怎么都抓不住。严风在几番挣扎后,终于醒了过来。
太阳正缓缓从东方升起,严风透过玻璃愣愣的看着自己现在的身体,十四五岁的年纪,结合着脑子里的记忆,严风知道他又活了一次,应该是到了自己阿芜原来的世界。接下来严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会再一次和阿芜在一起。
阔别多年,严风再一次感受到喜极而泣的感觉,不过还是狠狠地压抑住自己,不能被瞧出破绽,而自己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十年光Yin,严风,哦,严振风除了在华国不停的找苏芜外,就是不断的强大自己,他知道这个世界对他和苏芜的同□□情是充满反对的,他要有足够的能力护着自己的阿芜才行。
一身暗紫色衬衣的男子懒散的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你还在找?”
“嗯,在华国s省那边有了些消息。”
“你真的确定苏芜在这个世界?”
说话的是上官子琛,现在的贺琛,和严风不一样,他是出身就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这辈子虽然没有皇太子当,但却是黑道上响当当的太子爷,贺家控制着北美三分之二的地下军火,触角俨然伸到欧洲,还控制数十条航线。这辈子和自己那些私生子兄弟争夺,和上辈子自己争皇位显然有异曲同工之妙,上官子琛熟门熟路,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接过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