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挖得也很用力,这也是宁二根本没能挖多久的原因之一。
翻普通的地,宁二还是很能干的,但这种地,别说他现在干不动了,就是以前他也一样挖不动。所以,他挖了一会儿就放弃了,直接让阿竹去干了。反正阿竹闲得慌,正好让她活动活动身手。
几个女人各自试了几把,累得半死,也不过是浅浅的挖了几铁锹泥巴起来。丑姑和宁二见了,都捂着嘴唇偷笑。这两位妈妈很有点喜欢互相抬杠。
这两位妈妈虽然都是丑姑身边的管事妈妈,但两人都想在丑姑面前表现的自己更加考虑周全,想讨得丑姑的欢心,时不时的要别别苗头。
宁二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反正这两位妈妈,说实话都不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现在虽然都能用,但也需要时间来观察她们的能力与忠心。所以,他也让丑姑不用管,两人都一视同仁,放在同样重要的位置上。用时间来说话。
其实,丑姑和宁二都打算让周家过来的周妈妈以后专管孩子的事情,李妈妈管丑姑这边的事情。所以她们其实也不用现在就着急争。但是她们都想要在主子们表现,其实也是好事。如果没有竞争,两人说不定对差事只是应付的心态,也不好。因此,宁二和丑姑也不阻止她俩竟争。正好从这些事的处理中,来考查两人的能力。
看到两位妈妈都有些尴尬,阿竹抹了把汗,不以为然的说:“不用你们帮忙。我一个足够了。我们以前天天都干这活。”
丑姑也跟着笑道:“就是,阿竹一个人能干的完。她有的是力气,天天拘在屋里也闲得发慌了。这会子正好让她撒撒欢。”
虽然知道主子们是种地的,象阿竹这种一直跟着身边的人肯定也是下过地的,但是周妈妈等几位正经在内宅侍候的仆妇们却也非常吃惊。她们从生下来,学的就是侍候人的活儿,可没下过地,没干过正经农活。肩挑手提的活儿都没干过什么,何况还是挖地呢。
而阿竹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就不说了,还干的很欢快,看着她一锹一锹的挖下去,都足有一二尺深了,再把那大块大块的泥巴翻起来,一会儿就挖了一块地,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吃惊而佩服的表情。
周妈妈也好,李妈妈也罢,都是在主子身边得脸过的仆妇,自然也跟着主子有些见识。比如哪家哪户的当家夫人不管着庄子的活儿呢,甚至很多人家的当家主妇还时不时的会去庄子上住几天,见识一下农户是如何种地的?
她们虽然没干过农活,但也不代表就没见过农人们干农活。所以,看着阿竹的动作,她们就明白了,这位阿竹姑娘,果真是力气大,比起天天下地干活的青壮年农夫都有力气。
看着她整完了一块地,宁二找种子的还没有找来,丑姑喊了声:“阿竹,过来喝点糖水,歇会儿再干。也不急这一时。”
阿竹点点头,果真扔下锹,过来喝了点水,抹了几把汗,歇了片刻就又去干活了。
等到宁二找来菜种子,阿竹的活儿也干的差不多。种的都是些菜种子,而且也不知道这里长不长得起来,宁二种的也很随意,都不用阿竹帮忙,他自己一个人就完成了。
阿竹袖着手在一边坐着歇气,丑姑反倒还指指点点的,宁二一向听惯了她的话,也不反对,顺着她的意思,这里种几颗辣椒,那里种几窝黄瓜的。一个人说,一个人干,自然的很。周妈妈,李妈妈等侍候在身边的人,越发确定了两位主子夫妻感情极好。
虽然大家对丑姑的样貌都没什么表示,但其实她们内心里还是觉得丑姑长得真不咋样,实在是配不上宁二。可却见到宁二非常认真的照顾着丑姑,丑姑也重来没在意过自己长的丑,没有一点儿自卑的样子。她们心里头还是多少有些好奇的,甚至会想,丑姑是花了多少心思,才会令得宁二如此厚待她的。
但这会儿,见到丑姑一直在指指点点,宁二却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她们才更加明白了,这对夫妻,其实也并不全是宁二当家作主,丑姑其实在这个家里有着绝对的权威。可见美貌也不是女无往不利的法宝,想要获得男人的心,单靠美貌是没用的。
等到宁二终于种完了,丑姑又说:“这天气还是浇点水吧。”这地又干又硬,她怕这些种子根本就长不出来。
“其实还该施点肥,要说我们也该先弄些底肥的。”宁二笑道。
“种都种了,才说这话有个什么用?”丑姑白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说:“让厨房把淘米水和鸡蛋壳子都留着。淘米水会坛子装好盖着,鸡蛋壳子生熟的都有用,就是生的要洗干净,全部晒干。”
这里肯定找不到肥料,除了人粪之外,但别说她不想弄粪进来,把整个宅子都弄得臭哄哄的,就是宁二也不会肯,毕竟这里不是乡下农户家。但淘米水和蛋壳这类东西,家里却有不少,先存着让淘米水发酵,也算是不错的有机肥料了。
周妈妈,李妈妈等人都不知道丑姑要淘米水和蛋壳干什么,只管吩咐下去了。反到是宁二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猜测她可能是要用来当肥料的。
这两样东西,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