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能沾水以后,大夫开了药方便离去了。
放松下来,这时候林秀宁才发现衣裙袖摆处不小心沾了血迹,而柳诗诗因为受伤也是十分狼狈的,当即两人同时去换了一身衣物出来,这才同高玉文、萧宴攀谈起来。
“萧公子,还要多谢你提供了手帕出来,不然我的手就只能这么晾着等大夫过来了。”
一回到座位,柳诗诗就端起酒杯向萧宴敬酒,向其郑重的道谢。
“举手之劳。”
轻点了点头,萧宴将杯中酒饮尽。
见状,柳诗诗示意丫鬟杏儿继续给萧宴倒酒,“把你的手帕的弄脏了,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萧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不用了柳姑娘,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小件,柳姑娘无用了扔了便可。”面上没有任何波澜,萧宴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人家有名的小姐分明是有借有还,一借一还想滋生出点什么,偏偏萧宴这个木头不领情。林秀宁这时候十分庆幸萧宴不解风情,不然若是萧宴敢应,她肯定会在心里呕死的。
高玉文打起圆场,“那什么,一条帕子而已,还来还去的多没意思。表姐,你这么想结交萧公子,现在不正是大好的机会,这帕子用过了洗过了,就这样留着岂不是更好?还能睹物思人——”
“文弟,你…”
高玉文口无遮拦,柳诗诗斥了一声,白嫩的脸蛋迅速浮起一抹薄红,十分的难为情,“萧公子,你别听文弟胡说,我…我…”
“柳姐姐——”
林秀宁出声打断了柳诗诗的结巴,她可不想看到有别的女子在萧宴跟前腻腻歪歪的,这扭捏的样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看着真尴尬。“我和宴哥哥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去了。这次就多谢你和高公子的款待了,改天一定礼尚往来回来。”
这话里意思就是要告辞,听闻柳诗诗面上不禁儿浮上了一丝着急,把希翼的目光投向了萧宴。
“柳姑娘,文兄,我和宁妹是该告辞了。”
萧宴的话彻底粉碎了柳诗诗还想和他们二人多待一会儿的幻想,高玉文见留客不住,大方的相邀下次再约。柳诗诗在怎么想和萧宴相处,碍于身份和其他外力的原因,只得眼睁睁的送萧宴等人离开。
几人出了船舱,刚走到甲板中间,毛小姐和方小姐便围了上来,和柳诗诗打招呼。作为礼节性,林秀宁等三人暂时等待在一旁,让她们把寒暄告别讲完。
“呀!诗诗,你手上的翡翠玉镯哪去了?”
才说了没几句话,毛小姐就故作惊讶的喊了一声,抓住柳诗诗净白的手腕反复查看。
“手镯?”
柳诗诗也如梦初醒般,“我明明是佩戴在手上的——”
“那你快想想,是不是中途有取下来过,有人偷偷的顺走了?”方小姐出声提醒。
柳诗诗眉头微颦,努力回想,“我想起来了,就是刚才不小心上了手,血ye弄脏了衣服,就和林姑娘一起去画舫的厢室换了衣服…”
话音渐渐弱了下去,方小姐、毛小姐等人一脸怀疑的把视线锁定在林秀宁的身上。
被这充满恶意的目光看的心里不舒服,林秀宁恶声恶气的开口:“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毛小姐哼笑了一声,“我们都还没说呢,你急着否认做什么?我看呀,某些人就是心虚,没见识,看到好东西就想占为据有…诗诗,你这次交朋友,可真是交了个好朋友…”
“毛姐姐说的有道理。”
方小姐出来帮腔,“别看有些人不声不响的,看起来纯白无害的,干起坏事儿来点子可多了。再说只有姓林的和柳姐姐单独相处过,你们信不信,这镯子肯定是她拿的,不信咱们就让人搜搜她的包袱,一定能搜出东西来——”
方小姐信誓旦旦的,仿佛亲眼所见一样。
“你们别乱说了,林姑娘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柳诗诗连忙劝阻两位好友,一边冲高玉文道:“文弟,麻烦你先送萧公子和林姑娘上岸,我等一会儿就赶过去。”
“行吧。”高玉文麻溜的应了下来。
他可不认为林秀宁是会偷鸡摸狗的人,不过柳诗诗是他的表姐,看样子表姐是想息事宁人,他照做就是。
“慢着——”
林秀宁站在原地不动,同时抬手抓住了萧宴的衣袖防止他往前走。而后清了清喉咙道,“这两位小姐,怀疑我悄悄地顺走了柳姑娘的首饰,我就这么不闻不问的走了,岂不是显得做贼心虚,以后走到哪里都会被扣上一个手脚不干净的罪名?”
“林姑娘…”柳诗诗上前几步,拉起了林秀宁的手心,“我知道你绝对不会的,我这两位朋友口无遮掩说错了话,我替她们向你赔礼道歉。”
“不用了。”抽出自己的手,林秀宁冷声道。
这还是一直以来天真烂漫,贪玩调皮的小姑娘第一次沉下脸子,小小个子如今竖起了尖刺,伫立在一边的高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