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第一个问的,不行就是不行。”
“我们会付租金的。”陆明远觉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这地儿不租,你们到其他地方去看看吧。”
“我们的摊子很小,而且会靠边摆的,不会挡着路。”别的地方叶程没有去过,菜市场旁边就见到这么一个合适的地方。
“诶你这孩子怎么这样,都说不行了。”老太婆一点都不和气,说完啪地一声就把小玻璃门关上了。
“喂,你们这是要摆摊啊?”叶程和陆明远正打算离开,边上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是声音,转过头去一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瘦高男人,鼻梁上还架着副眼镜,看起来斯文中带着清爽。
“是啊。”叶程觉得这人说不定能给自己说道点有用的,毕竟县城他不熟,但是眼前这个男子肯定是熟悉的。
“卖啥?咸鸭蛋?”陆明远手里提着的水桶里头还有黄泥,不难辨认。
“不是,我们修鞋。”
“原来就是你们俩啊,我早听说过咱县里头有俩小孩能修鞋,嘿,没地儿摆就上我家去吧,门前都空着呢。”那男人顿时来了兴致了,说话的态度也比之前热情了许多。
“你家在哪儿?”
“就在前边,拐个弯就是了,不算很偏,摆个修鞋摊还是不错的,来,我带你们去认认路,改天你们直接把摊子支过来就行。”那人说着就抬脚在前头走,叶程和陆明远后面也跟了上去。
通常一个菜市场都会有好几个出口,像叶程他们县城的这个菜市场,就有四个出口,这个男人家就在这个四口中的一个,是一条不宽不窄的巷子,人流量也还挺多的,巷子里的店面多大都是卖杂货跟生活用品的,锅碗瓢盆内衣袜子什么的。
这条巷子里的楼房都比较老,大多都只有两三层,这男人家就只有两层,楼下靠巷子的一截被他用来开画室了,再进去有个厨房。他说他是中学里的美术老师,暑假就招个暑期班,带带学生,前边支个摊子并不影响,一会儿说得兴起了,还让叶程跟陆明远俩人给他当模特,就当是付租子了。
那时候的叶程跟陆明远根本都还不知道画画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只觉得这个房子里的东西有些奇怪,进门就看到一块桌子上铺了布,说铺也不合适,因为这块布一头是钉在墙上的,另一头垂落下来被铺在桌子上,铺得也不平整,一拱一拱的,桌子上还放了一个陶罐子,边上一个瓷碟,碟里头放了两个桔子一个苹果和几根香蕉,碟子外头还散落着几颗枣子。
靠墙还有一个架子,看起来结实得很,上面放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白色的骷髅头,还有各种形态的头像,瓶瓶罐罐也不少,甚至还有一扇木头窗子。这种东西叶程以前见过,他们村就一个院子有这种窗户,用整块的木头雕成各种各样的花纹,镂空了,透光。村里的人说从前那个院子是地主住着的,后来打地主,那些东西也都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像这种雕花的窗子,就算不整个砸掉,也得用刀把那些花纹都凿得不成样子。
叶程和陆明远两个人看看这里看看那里,觉得到处都挺新鲜的,那男的也不恼,笑眯眯地坐在一边提支笔涂涂画画,直到里屋出来一个妇人。
“阿丛啊,吃饭了。”
“来了。”
“诶呦,这俩孩子是?”
“他俩以后在咱家门口摆摊,修鞋的。”
“修鞋啊!这么小的孩子,可真是懂事得早,来来,别走了,中午就在大妈家吃了。”那妇人不算十分热情,但是她的说话动作,无一不透着大方,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的女子。
“不了,谢谢大妈,我们这就要回去了。”叶程也从这一屋子的新鲜玩意儿中醒过神来了,连忙推辞。
阿丛的母亲又是一番挽留,最后叶程跟陆明远还是从那个屋子里走出来了,既然摆摊的地方已经定下来了,他们最好还是能在附近找一个房子租下来,每天坐车往返于县城和他们村的话,耗时耗力不说,车费也挺贵的。
县城里的面条一碗一块五,叶程他们去年在C市也是吃的一块五一碗了,所以倒也没怎么觉得贵。其实除了学费,其他东西也都没怎么涨价,吃的用的,还都跟以前差不多,听说现在盖房子倒是比以前贵了许多,不过这个对叶程他们家基本没有影响。
吃了面条两个人就在菜市场附近转悠了起来,找房子比找地方摆摊容易多了,他们只要专门往那些低矮的房子去,一路找一路问,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是个单层的砖房,红色的砖头黑色的瓦片,没半点修饰,就是地方还算宽敞,屋里也铺了水泥。
听说从前这里租的是一户做熟食的人家,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技术,熟食里头大概是添加了些不太好的东西,在菜市场摆了没几天摊子,就吃坏了好几个人。人家找上门要求赔偿,那户人家就卷吧卷吧连夜跑路了,留下来的东西也被搬了个Jing光。
“你俩就自己住?”那房东见要租房的是两个小孩,眉头就皱起来了。
“有大人。”叶程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