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咱们出门就可以不用搭公交了。”秦正语看着那辆白色的本田,然后点点头,“哥,你以后没事别送东西过来了,多麻烦。”
秦正思说:“不麻烦,反正也就最后这两个月了,我怕你压力太大,所以想着过来看看你。”
秦正语朝他微微一笑:“还好,反正我就那点水平。”
“你要相信自己的潜力。”
“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啊,”他满不在乎地说,“我秦正语除非重新投胎,才能做一个聪明人。”
“重新投胎你也许就不再是我弟弟了。”秦正思揉他的脑袋。
“不是才好呢。”秦正语嘀咕了一句,没等秦正思接话就赶紧说:“我知道了,我会尽人事听天命的。”
秦正思嗯了一声,然后叫他赶紧回去把汤喝了,免得凉掉。秦正语点点头,提着袋子进了校门,回头看见那辆本田已经转入了一个拐角,看不见了。
傍晚的时候他和丁满坐在阳台,分着把汤喝了,丁满一边喝一边说:“你哥对你可真体贴,从来没人这么对过我。”
秦正语笑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爱他。”
“谁对你体贴你就爱谁啊,那要你爸妈还在世,你不是要爱上你爸妈?”
“那不一样。”秦正语轻轻地抚着碗沿,“你不懂……我哥他才大我五岁,我怎么可能真的把他当父母那种长辈。”
“我是不懂你这种恋兄的变态,我讨厌死我的家人了。”丁满把汤喝完,然后把碗推给他。
“嗯?”秦正语抬眼。
“我独生子,从小被爸妈打到大,”丁满轻松地笑笑,“他们还要互相打,跟两只斗鸡似的。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很快就要离开他们了,干干净净。”
秦正语把他的碗收起来,“你确定能离开他们?”
“他们叫我去入伍服兵役,我才不去呢,谁去谁傻逼。”丁满哼了一声。
“也是,换我我也不去。”
火烧云像天空的血ye,喷薄了一整个苍穹,红得明艳,红得辽阔,丁满看着秦正语低着头收拾碗筷的身影,半边脸颊被夕阳照成了仿佛半透明,连眼睫毛的投影也是深红色。他突然叫了他一声,秦正语抬眼看向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又或者有,但在这片血色霞光里也看不清。便是在这一个瞬间他觉得这人离自己很远,活生生融进了他背后那团远方的火烧云里。
16.
高考结束的那一天,秦正语像个游魂一样走出了考场。他做得并不顺利,许多答案填下去的时候都是不确定瞎蒙的,这下完了,他想,这么长久以来,他哥的期望要破灭了。他感到莫大的失落,以至于步子都迈不动了,直接蹲在了马路边上。
还是秦正思找到的他,秦正语感觉到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把,抬头就看到自己哥哥的脸。他站了起来,拉住了秦正思的手臂。
秦正思也没问他是不是考砸了,只是静静地牵着他往停车处走。
秦正语倒是先开口的:“哥,完了,我可能连个三本都没希望了。”
秦正思嗯了一声,然后说:“好不容易考完了,就别想了,反正结局已定。晚上想吃什么?”
秦正语没有被他的善解人意所感动,反而是感到一种沉重的压力,他倒宁愿秦正思骂自己一顿。但直到晚上下馆子吃饭,再回家睡觉,秦正思都没有再问过这档子事,似乎他没有高考过。
秦正语在家大睡特睡了几天,终于也看破了,反正他哥也不在乎这点东西,他在乎干什么?想着就快活起来,正好这时候丁满给他打了电话。
丁满在那头语气也很快活:“是不是还在家睡大觉呢?”
“嗯,对啊。”秦正语打了个哈欠。
“我去找你玩吧。”
“好啊。”秦正语笑笑。
下午三点,丁满上门了,只穿了一件短袖的运动衫和一条尚未及膝的短裤,他的背后shi了一小块,想必是屋外温度太高所至,秦正语抱上去的时候觉得有点滑溜溜的,还闻到了一股酸酸的汗味。他推了丁满一把:“去洗澡。”
丁满直接把衬衫脱了下来,复而上前抱起他,压在了墙壁上,嘴唇专挑那些软的地方亲,秦正语有些抗拒:“你全身都是汗,给我去洗澡……”
“不!”丁满咬他。
秦正语没了办法,就由着他在身上捣鬼。他摸着丁满光裸的身体,突然发现上面有些青紫的伤痕,似乎是被什么砸过似的,他摁住丁满晃动的脑袋,“喂,丁满,你怎么回事,被打了?”
丁满抬起头来,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哦,对啊,就被我爸打了。”
“干嘛打你?”
‘还不就是因为我跟他说不想入伍呗。”
秦正语看着那伤痕,嘶了一声,“这也太狠了吧,你晚上怎么睡觉啊。”
“趴着睡啊,”丁满弹了弹他的脑门,“啊,对了,待会儿咱们少了个姿势,你不能坐在上面了。”
秦正语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