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家的胭脂坊,专门做肥皂和香皂,洗发水等妆品,每月的提成也不少。”
“我哥这么能干哪!我可真为我哥高兴。”
“是啊,我也以他为荣。”
最后叶婉珍满意的走了,不仅带走了一筐新鲜瓜果捧走了一盆兰花,还顺便偷走了几张图纸……
☆、八十九
叶剪秋是被一阵咣咣作响的铁链声吵醒的,伴随着金属的嘈杂声,还有粗野的怒吼和咒骂。
“……你们这些役夫老贼,含鸟猢狲,冷血牲口!放老子出去!”
叶剪秋的头嗡嗡的厉害,撑着自己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到手下一片冰冷的粘腻,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沾上了什么东西,恶心的令人反胃。
空气中也是一股浑浊难闻的味道,臭味,臊味,还有说不上来的阵年霉变腐烂的味道。
他不知道自己被吸入了什么药物,导致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咬牙撑着软绵绵的身体往外挪了挪,伸手抓住粗如儿臂冰冷的牢门……模糊的视线适应了很久,终于在昏暗的火把下,才逐渐看清这是座大牢。
没错,这里的确是监牢。
地面黑暗chaoshi,火光下还能看到通道中水渍明晃晃的反光,对面是一排同样关着囚犯的牢笼,里面有人正抓着铁栏死死的盯着他,那人蓬头垢面,浑身褴褛,脸色黑青,呆板的神情和装束,和初来农场时的囚犯一模一样!
他不明白为什么上一秒自己还在漫步街头欣赏美景,下一秒却出现在这黑乎乎的大牢里。表面看起来美丽的青阳镇,阳光下也有Yin影……
黑暗中,仍有人破口大骂,甚至有人直接往路中间开始哗哗撒尿!
叶剪秋惊得缩了回去,他战战兢兢的打量关押自己的牢笼,角落里铺了一堆干草,上面扔了看不出颜色的几片烂布,而草堆下竟然还有一只破碗和一截白色——碎骨!
没错,是雪白刺眼的一块骨头!不知道是人的骨头还是吃剩下的兽骨!看着那一堆厚厚的草秸,真怀疑下面埋的是一具恐怖的骨架!
他抬起头,墙壁上方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隐约的几颗寒星……
已经是夜晚了,他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
他是为什么进来的,什么人抓的他,有没有人找他?没有人给他答案。
司徒瑾!司徒瑾!可是他远在临月城,只怕鞭长莫及……朝歌,还有朝歌!朝歌肯定会发现不对的,定会派黑鹰来寻他的,别慌,别怕……还有老五,曹家人多势大,定会来找到他……
对面的囚犯突然冷冷的笑了起来:“呵呵,没哭没闹,好玩。”
叶剪秋艰难地爬了过去道:“这位大哥,你可知兄弟我是因何进来么?是谁把我抓进来的?”
那个囚犯仍在冷笑:“呵呵,没哭没闹,好玩好玩。”
“大哥,这里是地牢么?怎地这样chaoshi?”
“好玩好玩。”
看来那人神智不太清醒,叶剪秋叹了口气,只好颓废的坐了下去,看到身边成群的昆虫如水流般匆匆而过,吓得又往一边躲了躲,那是一群散发着臭味的shi甲虫,只生活在Yin暗chaoshi之地。
叶剪秋抓着牢门用力大吼:“有人吗?放我出去,我要见杨小迷!”
听到他的呐喊声,囚犯们也跟着疯狂的拍打着牢门喊叫起来,对面的囚犯像狼一样伸着脖子嗥叫,铁链镣铐声咣咣一起作响,他的声音就被那些如野兽般的怒吼声给淹没了,直到他喊的Jing疲力竭,也没有一个人进来,很快这里又恢复了死水一般的沉静……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头疼欲裂加上耳朵一直嗡嗡作响的叶剪秋终于放弃了。
夜色越来越深,当冰凉的空气袭来时,冻的发抖的叶剪秋缩成一团,嘴里的哈气都变成了白雾,路面上的水渍显得更加明亮,原来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很多囚犯已经没了力气,陷入了沉睡,呼噜声怪叫声震天起伏,如同一群野生动物被囚禁在了这个如同棺材一样的牢房中。
本来已经快要恢复的后背又开始隐隐发疼,疼痛神经好幅射全身,脖子僵硬的不敢扭头,一抬胳膊就疼的冒冷汗。
牢里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叶剪秋想变化出芬芳的植物来驱散,可是努力了半天,只有手指末端发出一些香味,却变化不出一片叶子。
身体无力的他只好将手指一直放在鼻孔处,保持干净的呼吸,就这样,他一直睁着眼睛等到第二天太阳重新升起。
新的一天更是漫长而又难熬。
监牢像被人遗忘了似的没有人任何人前来查看或是送水送饭,那些囚犯们野兽般吼了很久又渐渐没了声息。
水更是没有一滴,有些人叫喊着就没了力气,牢里似乎清静了很多,安静下来的监牢好像更加恐怖,因为有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在这里,空气里有股腐臭的味道。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环境,甚至怀疑他就会这么生生饿死渴死在这里,却没有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