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是不什么不妥,受苦的还不是我家老五?真不知道老五上辈子欠了他什么!”
“老姨说的是,我马上去办。”
曹老太心里有些生气,儿子的事不管吧,实在替儿子憋屈,管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又这么白白错过去了……唉,老五看来真没有这个福气!
看着杨小迷退下后,曹达悄悄上前,对曹老太道:“娘,孩儿觉得不对。”
曹老太一挥手,屏退了下人。
屋内只剩母子二人时,曹达道:“那吕大人乃武将出身的巡抚督头,出了名的冷血冷情之人,心思根本不在男女情爱之上。平日里也没见他对哪个美妻娇妾如此得宠,这次的事情吕大人的反应好像过激了些,不过死了个妾室,又没有伤他子嗣,却死死抓住我们曹家不放。不仅将我们的人抓到绵州府,还害得我们曹家老三也虚惊了一场,为了此等小事赔了千两金和美人。”
曹老太冷笑了一声站起身,负手仰天叹道:“就算我们曹家财富达济天下,也不过是人家养的一坑肥鱼罢了,他想什么时候杀来吃,就什么时候抓一条,即使他无理蛮横,你也不得反抗,这就是权力的魅力所在。”
“孩儿明白。”
“达子,娘明白你的心思,娘也会为你尽全力。只是此路凶险,稍有不慎,只怕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母亲,若是成了,列祖列宗千秋万代。”
“呵,难得我儿不惑之年仍有此雄心,不过为娘劝你,王候之位足矣,万人之上只怕难于上青天。”
“娘,儿有贪心。”
“贪心人皆有之,人之常情。权力诱人,但不可迷恋。命中注定的福缘有几何,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为娘相信,我们曹家会更进一步,只是走到哪里,要看天命。娘提醒你,这朗朗天下,赵氏皇族是我们凡人无法与之抗衡的,你要明白,万劫不复与千秋万代,只在你一念之间。”
“娘,孩儿明白,会审时度势,顺势而为。”
“嗯,达儿能调节虎豹关系,为娘甚慰。”
曹达上前扶着曹老太坐下,又续上热茶恭敬地端给母亲道:“娘,那吕大人将那小厨子抓来,却要他在牢中呆上十天才放人,无论花多少银子,也绝不松口,此事有些蹊跷。总觉得,像再等待什么。”
曹老太喝了口茶,慢慢道:“想知为何,其实并不难。”
“哦?请母亲明示。”
“那吕大人权势无边,他在听谁的指令,其实也不难猜。谁截了我们家老五的胡,谁就是这牌局背后最大的庄家。”
“母亲!”
曹达有些激动:“莫不是?”
“正是!”
☆、九十一
叶剪秋仍在牢房里等待杨小迷的消息。
他没有选择,只得等待,也只得相信这个他并不愿相信的杨小迷。
官场中混的越久,人就越滑头,话说三分留三分,肚子里还要存三分。
杨小迷结交人无数,但广撒网,重捕鱼。如果你对他没用处,他也会很礼貌的应酬你,但并不刻意拉拢,以留备用。但是如果你对他很有用处,他就会表现的很真诚,真诚的好像是老年的老友。
杨小迷很忙。
他又接到指令,朝廷终于派人下来了,查那几个月前连他自己都快忘了异族人皮。
杨小迷心里暗骂,该重视的不重视,不该重视的事情偏偏朝廷又想起来了,这不,派了个巡按御史庞濙下来查案,现下人已经到了绵州府,吕延玉立马越过曹达,将人直接迎到吕府去了。原来这吕大人每次去宫里述职都要和这庞大人喝上两杯,私交甚好。
朝廷用人真是让人一头雾水,查案子为何不派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的人,却派了个八杆子打不着庞濙!他干的可是清吏司的活儿,专门考核官员的官员!
虽说庞濙只是七品官,官位并不高,但是权利非常大,大事可以直接上奏皇帝,小事可以直接了断……想到这里,杨小迷又想暴粗口,这才是他妈的便宜行事!
曹达虽然在荚县威风八面,可是在人家正尔八经的京官面前连根小拇指都算不上,要不是你县里有人皮,人家号称“代天子巡狩”的正七品御史会屈尊来你这荚县?
怪不得曹达如临大敌般的紧张,下令要洒水净街,风光迎接这位庞大人。
按曹达那喜欢讲排场的尿性,定是车水马龙,旌旗招展,扈从相拥,浩浩荡荡的大批人马迎接护送。但所需粮秣等物,还得地方供应。地方供应也就罢了,你曹达倒是出呀,还是那一句:“便宜行事……”
我便宜你个八辈祖宗!
拜迎官长心欲碎,鞭挞黎栗令人悲啊!
杨小迷愁眉苦脸。
由于经费有限,他不捞钱也没办法,这再刮地皮就快把阎王爷这位鬼祖宗也给刮出来了,那些身份硬梆梆的他不能动,只能找那些根基不稳的商贾敲打一些,再去乡绅那里再凑巴凑巴就差不多了,农场听说富的流油,也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