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意识到这一点,已经着手成立丽景门,正在清理门户,并暂时放弃了对赵淳的追杀。
虽然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怕已经晚了。
边境螭国,各地藩王和皇子,世家和巨富,吕延玉,就连一个小小的曹达也有了反意……
呵呵,一个流亡的皇族,一个病体缠身的皇族,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等着他们落下梧桐,焚树烹鸟么……
鸣岐眼中一阵苍凉,金眸黯淡,嗓音更加嘶哑。
“叶剪秋,我带你去临月。”
“好的。”
看着叶剪秋收拾行装,赵淳转身出了洞府。
他漫步来到露台上,黑色皮靴踩得积雪咯吱咯吱作响,在对面那银色巍巍的雪山映衬下,他红发飞舞,黑衣翩翩,金眸闪闪,如同一幅色彩对比最强烈的油画。
寒风掠过他高大而单薄的背影,似乎他的毅力,希望和坚守就像他落寞的神情一样,有些单薄和飘摇。
高处不胜寒。
雪山脚下,能远远的看到螭国的城镇,有些房屋随着山脚逶迤而下,一直延伸到城镇边缘。城镇像一个巨人横卧在海岸线上,呈头圆脚尖状,远处湛蓝的海面上,有两块绿色的斑点,从高处望下去很平坦,如同两片巨大的树叶,那是两块碧绿富饶的小岛……
抬头望天,太阳的光线在天空中勾勒出一条古怪而又迷人的曲线,光线下的山峰有圆有尖,有的呈钩形,雪山顶被阳光照射的无比圣洁耀眼,使人不能直视……
螭国虽然很美——但这不是他的家。
青鸾国的皇族从小就受“天下观”的影响,喜欢传统的“安土重迁”,皇族们只需要四夷上贡称臣,接受天子的统治,从不主动占领和管理其它附属国的土地。
而螭国,却有种蠢蠢欲动的“无边界观”,无论打到哪里,哪里就是家,这很危险。
他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心里暗下了决心。
皇帝是圣君也是阎王,皇帝是最幸福的人,也是最悲哀的人,所以,皇位对他来说,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命运这种东西好像不需要太多解释,该是他的,躲也躲不过,不该是他的,怎么也得不到,因为命运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很多时候,你别无选择,只有万不得已闷头走一条路,最后也许会寒冰万尺,也许会无限春光……
但是皇家光环和血统的号召,仍是最有利的武器,普通民众仍会死心踏地跟随,他们对赵氏皇族仍有无尚的崇拜和相信。
青鸾的百姓们和大臣们并不一心,虽然他们饱受饥寒,生活充满困苦,但他们只会认为是jian臣所为,会一直将赵家皇族列为神明,哪怕皇族只有一位女性公主后裔,也会奉为女皇……
——拥有神农之手的叶剪秋,用处实在太大了。
对自己而言,无论对方是否能幻化出登天神树或是钻地仙藤,他都不能再离开。
而对于青鸾,终将避免不了一场恶战。
所有战争尹始或是结束,贯穿始终重中之重的任务就是——粮食。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兵书有云:“粮谷,军之要最,食敌粮一石如同食己十石。”
“贼城中无谷,当外转粮草。坚顾得万人,断其运道,将军以大军继兵,贼必困乏。”
运输军粮的规律是,每运送一石军粮,就要耗费二十石之多,所以远途运粮,耗费必大。很多争战双方,出战的目的都是以烧毁军粮草而不是以歼灭敌方兵力为主要目标。
当年先祖攻打井国时,青蟒率领军队处于严重不利的位置,因进军过快过猛,使得补给线伸得太远太长,缺乏必要的后方保障,同时青蟒的士兵因连续多日作战,疲惫不堪,又赶上炎炎夏季,许多人染上了疾病,军队丧失了战斗力而又得不到及时的补充。
相反,井国处于内线作战,后勤基地近,补给线短,兵力密度大,几乎所有优势都在他们一边。在这种形势下,青蟒的选择只有一条,被迫暂撤。
螭国沿途全是崇山峻岭,高峡深谷,一不利于行军作战,二不利于转运军粮,所以——就是因为粮食,这场苦战足足打了三年。
粮草给养是极其重要的因素,粮草和后方补给对于战争是极其重要的,它不仅规定着战争的规模和战役的力度,而且还制约着军队将领的战略决策和战略目标。谁违背了这条法则,谁就要在战争中失利。
交战双方在筹划战争得失以及分析战争胜负因素时,总会围绕着粮草给养大做文章。正因为如此,粮草给养不仅是决定战争胜负的致命点,而且还能够影响战争的进程、深度和发展方向。
总是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政治和军事的背景上,而往往忽视了后方补给的极端重要性,或者说对粮草给养在战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强调得不够,就很容易造成空虚,被敌方攻克。
拥有政治、经济、军事等各种优势的一方,因为在战争的具体进程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