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先让他好好享受眼前这片刻的宁静吧,暴风骤雨就要来临……
当叶剪秋降落在一座青瓦白墙的房顶上,看着对面那处宅院有些疑惑。
为什么空中飘来有淡淡的酒味和硝磺味儿?
为什么眼前的宅院挂满大红灯笼和红绸?
为什么门前窗户到处贴的大红喜字?
为什么地上还有厚厚一层的炮硝红皮?为什么……
叶剪秋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最大的厢房亮着红烛的灯火,那两张大红喜字如同鲜血般刺痛双眼……
这家人是在办喜事啊!
现在已是丑时,闹洞房的人早已离去,只剩下窗前烛影摇红……
“赵鸣岐,这是谁的家?”
“司徒府。”
“谁成亲?”
“司徒瑾。”
“你骗我。”
“你可以看到他的红马在马厩里。”
“你骗我。”
“朝歌在门口守卫。”
“你骗我。”
叶剪秋站在房顶站了很久,一只手紧紧抓住兜里那封快要攥出水的信纸,不觉寒风刺骨,双眼一刻不离那红烛闪动的窗口。
红烛一直有规律的闪动,如同屋内起了微风,好像是拔步床碰到了摆放红烛的龙凤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新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叶剪秋立刻睁大了双眼。
随着厚厚的棉门帘被挑开,露出屋内一角,全是满满耀眼刺目的红色……一个穿着崭新大红寝衣的女子露出了头,只看到她黑发散乱,一脸的春意慵懒,她对门口当值的丫头说了句什么,丫头匆匆离去。
很快,下人们抬着几担热水和一盆银丝炭鱼贯而入。
“谁要洗澡?”
叶剪秋一张口,觉得喉咙就像针扎了般疼痛。
“两位新人。”
“为什么这时候要洗澡?”
“洞房后洁身。”
叶剪秋,终于听见了一声很熟悉的轻咳!
那声音虽然微小的几乎听不清,但却不亚于一声炸雷,将人炸的五内俱焚,肝胆俱裂!
叶剪秋脸色煞白的扭过身,用冰凉的双手紧紧抓住赵淳,急切地道:“快快快!快带我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赵淳没有说话,挟起叶剪秋立刻飞向了高空……
赵淳静静地蹲在树梢看着远处客栈的那扇窗户。
窗内的灯亮了一夜,有个人影不停地走来走去。
天亮了,窗户仍没有开。
天又暗了,灯却熬干了,再没有点亮。
赵淳没有动。
我是坏人么?只有孩子才会分好坏,成年人只分利弊。
这个人,是唯一不是兽形的异能者,不管用几座城来换,也是值得的。
三天时间……也该死心了。
赵淳终于起身,飞向了窗口。
赵淳进去后,只看到一个瘦小的人站在黑影里对他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我也想成亲呢!我做梦都想和他结婚。真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娶亲了,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我根本做不到,做不到和他一起面对什么困难,他走了就是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怎么办呢?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的发誓言好像做不到了……老天会罚的吧?他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就罚我自己好了……”
赵淳走向前,将叶剪秋搂在怀里。短短三天,怀里的人瘦可见骨。
他轻轻抚慰对方后背。
叶剪秋趴在温暖的怀抱,轻声道:“赵鸣岐,你知道么?爱上一个人,一眼就够了,我以为我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他。”
“明白。”
“赵鸣岐,这个世界并不是为我准备好的,即使我拼尽全力,也不会有个理所当然的未来。”
“会有的。”
“花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结果,都是自己因,自己的果,对么?”
“对。”
“我拼命全力去爱一个人,只是想有个两情相悦而已,为什么我的感情就像一本仓促的书,还没来得及翻,就没有了?”
“我想和他真正能在一起,哪怕下一秒就死呢?”
“天上的鸟,树上的花,地上的沙,都知道我爱他……可是这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没有机会了……”
赵淳沉默。
他怀里的人不哭不闹,安静的可怜。
赵淳打起响指,点亮了指尖的火苗。
叶剪秋抬起袖子挡了挡刺目的光亮,当他把袖子放下时,赵淳吃了一惊。
叶剪秋如同变了一个人,脸色黯然瘦削,几根雪白的发丝格外显眼。
心伤极处,痛到骨髓,伤痛无法言喻。
赵淳轻叹。眼前这个人的爱,没有洞察人心的套路和手段,干净的如同青阳的大雾,无声无息的悄悄袭来,静静温柔的凝视,或浓烈成一团,或让人如坠梦中心乱神迷,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