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我……”
叶剪秋笑了:“你倒挺会抬举你自个儿,我想恨的人其实也很值钱,你远远不够资格。”
叶婉珍只好道:“没错,我不值得你恨……只是,我真的想留在农场,做牛做马都成……”
叶剪秋拍拍桌子:“说实话!”
少他妈的来绕圈子,这丫头一肚子坏水!
叶婉珍“扑嗵”跪下,将头磕的“梆梆”震天响,连帐篷外都能听到声音!
“大哥,我知道,是我的错,我真的只想留在农场……”
叶剪秋皱眉,他讨厌这个女人动不动就使苦rou计。
“不说实话就滚!”
失去了信任的人就是这样,你既是将头磕的血花四溅,对方也不会再信你。
叶婉珍抬起苍白的脸,额头上血迹斑斑,她道:“好!我说实话!我知道,你并不是我真正的大哥!”
“哟,有点意思了,继续!”
叶婉珍一咬牙,道:“不管你是不是我真正的大哥,二妹我都对以前针对你的种种行为后悔了!我之所以想来农场,其实只是为了一个人——鸣岐先生。”
叶剪秋仰天大笑,终于说出来了。
“然后呢?”
“因为你在农场,他就会随时出现,这样,我就能看到他……”
“就这样?”
“是的。”
叶剪秋低着头不停的把玩手里的一根香烟,慢条斯理地道:“叶婉珍,其实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你却并没有说。那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和司徒瑾搅和在一起的?”
跪在地上的叶婉珍明白,她想要留在这里,只有老老实实的坦白,也许还有一线机会。
于是,她将自己如何和乔氏联手,如何诬蔑了叶剪秋是恶魂,又是如何诓骗司徒瑾主动送上卖身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叶剪秋点燃了手里把玩了很久的香烟,看着袅袅烟雾在空中静静弥漫,他心里的那团残留的火苗,终于彻底熄灭了……
——司徒瑾啊司徒瑾,你参得透生死,却永远也参不透情爱!
叶剪秋站起来,走到叶婉珍面前,对她道:“看你说了实话的份上,你走吧,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大哥!”
叶婉珍悲怆的哭了一声:“大哥,我知道,我无论怎么做,你都不会再原谅我……可是,我真的想留下来……”
“怎么可能呢?你觉得你哭一哭,求一求,所有事情都会按你的心愿来吗?叶婉珍,你要记住,太阳不是只为你一个人发光!”
叶婉珍面无血色的颤抖着从地上爬起身,对叶剪秋道:“大哥,其实妹子这辈子若真有你这个大哥,也是福气,只是我没有珍惜……无论再说对不起,也是枉然……妹子我,就别了……”
叶婉珍一咬牙,腾腾的退了几步,猛的冲着熊熊燃烧的大铜炉一头撞了过去!
☆、一百一十五
踏千嶽,登高巅。
八荒采奇石,六合聚金英。
冶成筑炉兮,逐渐成军。
烈焰起,紫气腾,青阳淬天火,鹰山砺宝锋。
红星希望农场内,炼钢车间高大的烟囱冒着滚滚白烟,车间内的工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工作。
烈火熊熊的室内闷热无比,老木抬手抹了把汗水,就将手里带血的镙栓扔到炼钢炉里,拍拍手道:“老啦,若是当年,老子定不会失手,只用一片树叶,就能将那丫头定在原地!”
老胡也捋了把脸上的汗水道:“吹吧你,老子一口浓痰就能将人订在地上!”
说话的老胡光着膀子,系着一个大油布围裙,用钳子挟着一团软乎乎,半ye体状的红色铁团放在铁毡板上反复大力锤打。
老木蹲在地上用力拉着巨大风箱,嘴里不屑地道:“嗬!那你当时咋不用那‘神涎’之术?”
“不是看到你拿着镙栓想试试身手嘛!怎么地,那丫头终是死了?”
老胡边说边低头,他仔细看了看经过反复折叠锤打的好铁团,不满意摇摇头,又挟起来扔回坩锅。
俗话说百炼成钢,眼前这块待炼的铁团杂质很多,做成工具还很生脆,容易断裂。
老木道:“没死,只是额骨碎了一块。咱们哥几个在外头偷看的时候,还当是那丫头又玩花活儿呢,结果眼睁睁地看到她头快撞到炉子也没收腿!情急这下,我老木就扔了个镙栓……李婶子菩萨心肠,将人放在自己屋侍候着,现在已经醒了。”
老胡用力搅着坩锅里红色的铁水道:“这下叶管事也没办法了,总不能将半死不活的小女子扔到大街上。既然没死,就留下来老老实实干活!咱这农场除了炼钢车间和工程科没有停工外,其它工友都上地收麦子去了。”
老木奇怪:“老胡你说,工程科的人不去收麦子,全都挖起了地下仓库,叶管事说是要建大型冷库,可这冷库不是得有冰吗?这么热的天,从哪儿弄冰去?”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