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多少银子来买?”
那人正眯着眼睛欣赏,开口道:“小兄弟,这美人若是在青楼南院,定是头牌花魁,只怕最少得值雪花纹银上千两。”
俗话说民间有高人,有人却连连摇头退避三舍:“不可不可!此人发似银月,目似凤眸,唇若红莲,声似清泉,分明是美玉藏顽石,明珠坠堑渊,乃极贵之相,凡人绝不可触碰亵玩,否则会遭天谴!莫说是千两银,就是万两金也莫要有此打算啊!”
却有胆大的人浑不在意,被眼前千娇百媚的春光迷了眼目,竟伸出手探进对方衣内摸索,却不知大祸临头。
而小吼则低头在暗自打算,用何手段才能将这人出手而不被爹爹发现呢?只怕碧花阿姨那小小的听月楼买不起,难道要卖到临月城燕春楼不可么?小吼已经用自己那异常灵敏的嗅觉感受到,眼前这个人虽然漂亮但很危险,他酒喝的越多,这空气中火焰味就越浓,看来是个棘手而又值钱的大家伙!
小吼叹气,他已经在听月楼卖掉好些个人贩子了,被爹爹发现后冲他发了火,没收了他的存钱罐——他破产了!
自己可是哭了好些天呢,那存钱罐可是比水桶还要大的椰子壳做的啊,里面全是卖人贩子得来的银子!
可是他现在手头很紧,是不是卖掉一个花子呢,好歹也是条活路……
当赵灏一口气喝光酒后,将空酒壶狠狠摔碎在地,趴在地上哭喊:“神龙不贪香饵,彩凤不入雕笼啊!遥想朕当年在临月城时,那锦绣楼台,人物繁华的龙虎风云之地,文有十八学士,武有十八路总管,真个是鸳济班班,鹭序彬彬!凡天下有才有智之人,无不举荐在位,尽其抱负!可怜我痴心做处人人爱,冷眼观时却个个嫌……”
呜呜的哭声断人心肺,惹人怜惜。
赵灏哭完后,又好像用光了力气般瘫软在地,随意性感躺姿更加引起坏人的欲望。
“这人怪可怜的,我那店里还里还缺一个伙计,不如我现在就带他走。”
说完,那人急急的伸手要抱,结果赵灏闭着眼睛伸出一条长腿,“腾”地一下就将凑近他的那人踢到了屋顶!那人顿时被木梁撞的脑浆四溅,还没等那人跌落,只见赵灏双目圆睁,口喷烈火冲上空中,那人在悬浮在空中就被烧成黑炭,烈焰托着那具黑炭瞬间又化为片片白灰,点点灰烬四散飘散中,那人身上携带的金银之物被溶成铁水,一滴滴的溅到地上嗞嗞作响!
屋内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当他们回过神后,立刻惊叫着四散奔逃!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客栈,立刻显得空荡荡的。
小吼高兴地拍拍手从椅子上跳下来,兴奋地道:“太好了,他现在是我的了!”
此时,有一只温柔的大手按轻轻地住了小吼的肩膀。
小吼一愣,只见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陌生人。
他呆呆的看着那人的眼睛,只见那眼中似乎有一汪清泉,凝视片刻,不自觉间,百念全消,只留安静。风雪中陌生人黑袍翻飞,一头赤红色的长发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他气质优雅尊贵,脸色柔和,冲他微笑的嘴唇抿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一花一世界,一方一净土,美,自在灵魂深处,寂静才能欢喜。
“我是你爷爷。”
听到那温柔的声音后,小吼一愣,接着苦瓜脸。这个人虽然气质出尘,为何出口就骂人呢?
只见那人伸手一挥,客栈大门紧闭,又伸手一挥,屋内那堆快要熄灭的火焰顿时高涨,顿时室变得安静而又温暖。他将自己身上的黑袍解下,轻轻盖在赵灏身上,将他抱到火堆边放好。
“真是任性,活的太久其实并没有什么乐趣……”
那人轻摇头,扭头对身后的两位微笑道:“还不快来帮忙?”
朝歌眼睛shi润,慢慢的走上前,委屈地道:“赵淳……”
赵淳微笑着静静打量着朝歌,这个孩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沉稳和内敛,毕竟已经为人夫,为人父。
他走上前,轻轻抱住朝歌,轻拍他后背安抚:“我无事,不必担心。”
朝歌哽咽:“你可真会挑时候醒,现在哪里都不需要你了,你却出现了。”
“谁说的?我喜欢带孩子,这小家伙我喜欢,带走玩玩。”
赵淳对小吼道:“知道么,我在雪山顶有一个很大的山洞,那洞底下面有最珍奇的宝藏,若是你喜欢……”
“爷爷!”
小吼开心地大叫,兴奋地扑到了赵淳身上!
☆、一百四十六
再次踏上了青阳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亲临这西南边疆的塞外明珠时,人们发现这里的一切又重归于纯净、质朴。
街上那古色古香的民居依山傍水,错落别致;古桥下流水潺潺,清冽透明;路边亭亭白杨高大挺秀,青石板路上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远方的鹰头山高耸入云,挺拔妖娆。似黛的青山,清新的空气,明媚的阳光,美丽的白云,梦幻般的碧水,一股浓浓的诗情画意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