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好,等她找到曹五时,只见痴傻的曹五在绵州城外的乱坟岗上,正坐在死人堆里胡言乱语……
叶婉珍强忍内心巨大的悲痛,悄悄地派人将曹家人全部安葬,然后又悄悄地将疯傻的曹五带回了农场,为了不影响到曹五的名誉,所以对外宣称曹五投靠司徒瑾杀敌去了,而私底下,却寻遍名医为他诊治,由于曹五太过疯狂,不仅见人就骂打,而且浑身上下脏秽不堪,旁人根本近不得身,只有叶婉珍来到他身边时,曹五才稍有片刻安静。
经过长时间的治疗,曹五渐渐清醒,在得知自己在最脆弱不堪的时候竟是叶婉珍一直陪伴照顾,张口就求了亲,而叶婉珍立刻答应了下来。
听完大妞将事情的原委简单说完后,叶剪秋震惊不已,他悄悄来到叶婉珍身边,责怪地道:“婉珍,你为何从不对大哥提起此事?”
叶婉珍红着眼圈道:“大哥,我亲眼所见,你其实在青阳的生活并非一帆风顺,无论是生活,事业或是感情,你尝尽冷暖,早该是被人好好疼爱的时候了。当曹五出事之时,你已经有了身孕,即使没有,我婉珍也不愿打扰你安静的生活。而且,曹家的事,都是因为我叶婉珍而起,当然由我来扛!”
叶剪秋伤心的摇摇头:“婉珍,你们都瞒着我,是不把我当自己人,我很有意见。而且,你不要因为内疚才将终身托付,这件事说起来,恐怕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
“大哥,最坏的结果既然已经发生了,所以我不想让更多的亲人知道并且为此痛苦,尤其是大哥你,我们并非不把你当亲人,只怕你忧心过度会影响到腹中的孩儿。大哥,你放心,我对曹五的内疚当然有,但更多是怜惜和疼爱。想当初,我也大哭着打骂过他,甚至比对老木更凶的手段都用出来了!可你再看如今的曹五,该哭哭,该笑笑,一派光明磊落,哪有什么凄楚暗汹?他现在又帅又有钱,这样胜利的果实可都是我辛苦付出的功劳,哪能让旁人得了去?!”
叶剪秋苦笑:“可是婉珍,赵淳来了,你当真不介意?”
说到这里,叶婉珍笑了笑道:“是介意。时光不等人,日久见人心,那个一再让人打破底线和原则的感情,其实并不需要我委屈求全的。若是嫁了曹五,我叶婉珍才会睡得香,吃得下饭,也会笑出声来。”
叶剪秋叹了口气道:“好吧,希望你们幸福。”
看起来叶婉珍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
此时,吉时已到,门外鞭炮齐鸣,乐声阵阵,新人开始正式拜天地。傧相,喜娘,媒婆,赞者已经各就各位。
只见那一身得体小黑西服,系着小领结的小吼和一个穿着粉色长纱裙的女孩子站在新人身后,两个人还手拉着手抱着鲜花,慢慢地跟着新娘那长长的拖地大红裙走过红毯。小吼其实长着一个标准的花童脸,脸圆圆的、胖胖的,笑眯眯的,喜庆十足,因为收了个上百两银子的红包,所以他很敬业,小脸一直保持得体的微笑,还小声的对身边小姐姐道:“你要笑,否则红包要没收。”
那小姑娘立刻咧嘴,露出正换的豁口牙。
这中不中,西不西的婚礼可是叶剪秋出的主意,不管什么用方式,只求热闹!
只见静石伯伯和李氏郑重地坐在高堂之上,激动地看着下面跪拜的一对新人,特别是李氏,身子一直微微发抖,这可是他们老两口第一次接受儿女婚嫁的典礼,内心的感触无以言表。
只听得赞者一声高喊:“一拜天地!”
欢笑声中,有人坏笑着将蒙着红盖头的曹五和叶婉珍的头顶的凤冠狠狠地撞到了一起,哄堂大笑中,曹五红着脸掀起了盖头往外偷看:“婉珍,撞疼了没有?”叶婉珍笑着摇摇头,伸手点了一下他的脑门:“傻样!”
曹五嘿嘿直乐,谁叫他是嫁呢,所以叶婉珍淘气地将红盖头蒙在了他的脑袋上!
“停下!都他娘的停下!”
只听得一声暴喝声中,叶大山拉着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牛氏就奔上了礼堂!
只见叶大山站在红毯中央,赤红着脸跺着脚气急败坏的大骂:“你们这两个厚脸皮的老家伙坐在这里受别人孩子的磕拜,亏不亏心!俺们才是正尔八经的爹娘!亲生的爹娘!”
牛氏边哭边委屈地道:“二妞生下来才五斤多,且病恹恹的,俺可是用小米汤养大的,哪成想,你们一个个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听到叶大山和牛氏的指责,李氏和叶静石先生如坐针毡,被羞侮的满脸通红,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农场员工自责地道:“我说一棍打蒙吧,你偏不让,这可好,又出来丢人现眼了!”
“不是怕打死么,其实真想一棍打死他们!”
“那你当初咋不下手!”
“别说了,快拉人去!”
几个员工冲上前将叶大山和牛氏拉到一边,只见牛氏哭着在地上撒泼打滚,而叶大山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作势往嘴里要倒。
此时,人群中黑影一闪,那叶大山和牛氏立刻被一阵狂风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