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到一起,笑起来:“我还挺喜欢这的。”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夹杂着嗷呜嗷呜的动静,他立刻看向沈石,后者耳朵动了动,说道:“小狼知道我们回来了。”
“那我就从这里下车了。”吉普车停在村口,已经有另外的越野车等在那里,秦牧之含笑和杜子聿他们告别:“这地方昼夜温差很大,晚上多加一床被子吧。尤其是你,杜先生,小腿别着凉。”
“知道了,谢谢。”杜子聿也笑笑,一时口快,说道:“难怪时来要叫你‘秦爸爸’……”脱口而出了,杜子聿才为自己的不见外有些后悔,可是秦牧之温和的笑容让两个人徒然拉近的距离保持住了。
“秦爸爸?”他忍着笑挑起眉:“时来这么说的?”
“说,他爸都没像你似的,这么唠叨过他。”杜子聿解释着:“怎么样,做时来的朋友,挺Cao心的吧?”
秦牧之沉默了一下,似乎真的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他推开车门,留下无奈的一声叹:“还可以,我就是个爱Cao心的人。”
目送着秦牧之匆匆上了另外一辆车,杜子聿眉毛挑了挑,随口和沈石嘟囔:“我觉得时来跟秦爸爸还是挺配的?”
沈石手里把玩着一块玉料卵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捡的,敷衍地嗯了一声。
晚上的食物依然是烤馕、羊rou、马nai酒,牧民家的母羊刚刚生了小羊,也和一家子人挤在毛毡房里,安详地躺在地上,给一窝小羊喂nai,有一只小不点的,怎么也挤不过哥哥姐姐们,哈萨克族的老阿妈就一把抄起小不点,拿nai瓶喂它,小羊发出啪嗒啪嗒的吃nai声,高兴地直蹬腿。
杜子聿觉得自己被熏得一身膻味,没吃多少就打了个饱嗝,沈石自然而然地伸手去给他揉肚子,杜子聿听见旁边牧民家小儿子嘲笑他的嘿嘿声,佯怒地朝他瞪瞪眼,拉起沈石的手,说要出去走走。
外面的风冷飕飕的,杜子聿打了个哆嗦,正好牧民家大嫂追出来,给了他和沈石一人一张羊毛毯子,杜子聿谢过大嫂,正看见家里大儿子在羊圈里忙活抓羊,便随口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你们汉人喜欢我们这的玉。”大嫂捏起脖子上戴着的玉牌解释道:“但是白色的,不如有红色花纹的赚钱。巴仁尔正在剖开老羊的腿rou,把这种不值钱的白玉放进去,再缝合上,等上几年,老羊死了,把玉取出来,就成了……”牧民大嫂指了指沈石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这种颜色的玉,比较好卖。”
“羊胆子小,怕血,所以巴仁尔只能晚上干活儿。”大嫂笑笑,跟杜子聿说着,上个月他们卖掉了这样一块血玉,今年能过个好年了。杜子聿一听这价格就知道是玉石贩子压下的价格,他转手当做天然血玉去卖,价格立刻翻出两三倍。
“大嫂,再有这种玉卖给我,我保证给你个好价格。”杜子聿反复和牧民家大嫂确认了好几遍,才放心回了自己的毛毡房。
“沈石,你说那矿坑里真的有翡翠吗?”掏出一把银珠子来喂小狼,杜子聿随口聊起翡翠矿的事。
“那里面,的确有翡翠的味道。”沈石点点头,但是却又否认道:“但是中午咱们看到的原石,不是翡翠。味道很相似,但不是。”
“不是翡翠?!”杜子聿愣住了,他对沈石的判断不疑有他,立刻回想着自己看到的石料截面:“可它看起来,跟翡翠完全一样,只是种水差了些……”
“两天后下矿就知道了。”沈石对这些玉石宝贝的事终究是不怎么介意,他更关心的是,这个时间杜子聿该睡觉了。他利落地脱光自己,躺下来等着,杜子聿看了他一眼,便无奈地笑笑,也脱掉外衣上了床。
沈石自然地把人拢在怀里,给两个人裹上两层毯子,听着外面忽然起风的动静,附在杜子聿耳边,跟他说了声“晚安”。
杜子聿嗯了一声,凑近沈石去嗅他身上干净的气味,但是自己身上的膻气味还是遮不住,他皱起眉,不舒服地揉了揉鼻子。
“怎么了?”沈石软着声音问他。
“想洗澡,”杜子聿咕囔着:“身上一股sao味……”
“sao?”沈石似乎不太理解这个词,特意凑到杜子聿颈窝里嗅嗅:“那是什么味道?”
杜子聿本没觉得什么,被这小子这样一问,禁不住脸红起来,只好闷声说了句:“你不懂。”
“你身上,挺甜的。”沈石便也放弃去理解所谓的“sao”,鼻尖蹭了蹭杜子聿的耳后,语气轻快,说得心满意足。
“傻石头,说什么蠢话……睡觉了。”杜子聿嘟囔着,却实在没什么睡意,只好靠在沈石怀里属羊,手指无聊地攀着他结实的肩头,指尖在他肩头的纹身上搓来搓去。
沈石由着他捣乱一会儿,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把手拽到自己嘴边,亲了亲。杜子聿明显感觉到,两个人紧紧挨着的地方,有人某器官“挤过界”了。
“你小子……我做什么了?!”杜子聿不禁赧然。
“……”被迫禁欲的貔貅似乎比他还要委屈,不爽地啃了啃杜子聿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