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通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演员们赶紧卸妆换戏服。马帮的人带了很多鸡鸭、鱼和酒上来,剧组在山洞里生了几堆火,众人围着火堆烧烤。
这些家养的鸡鸭烤出来的味道绝非城市里的烧烤档可比,竹架上的食物尚未烤熟,那味道便传遍整个山洞,让人大馋。众人饱餐一顿,又喝了些酒,聊得很尽兴,过了在山洞拍戏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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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所有人按计划下至预定的拍摄地,又开始扎帐逢架设器材。唐唯安、楚墨然以及一些扮演近卫的人开始化妆。群众演员则在山下换好戏服再上来。
等众主演化好妆之后,群众演员已经到了,人群黑压压的一片。
谭丰饶设定了一条较易行走的路线,先拍一些大部队行军的画面,再个别拍一些士兵的境头。由于人太多,容易出各种状况,再加上谭丰饶要求高,这些画面陆陆续续拍了几天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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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月中旬,雪山戏正式结束,白倾行拍完了外国的戏,前来天龙村与剧组汇合。
白倾行进剧组那晚,很多人来打招呼,他心挂唐唯安,应付得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等到人都走了,他立刻敲响了唐唯安的房门。
唐唯安刚洗完澡回来,正在吹头发,白倾行敲门时他的头发还是半shi的,他放下吹风机,打开门,抬眸望向白倾行,刚洗完澡的肌肤显得特别白皙细腻,更带着几分魅惑。
“怎么不吹干头发?”白倾行立刻拉着唐唯安坐到炕上,动作俐落地拿起随意扔在炕头的吹风机,为唐唯安吹头发。
“我自己来。”唐唯安说完就想伸手接过吹风机,却被白倾行避开了,他用手轻抚着唐唯安的shi发,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他的目光专注,里面的深情没有任何掩饰,就这样流露在唐唯安面前。
唐唯安受不了这样暧昧的气氛,以前白倾行就不怎么掩饰自己的心意,他之所以不说破,是希望白倾行有一天能知难而退。到了那天,他们还能继续做朋友,也许还能说一说当初的年少轻狂。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已和楚墨然互表心意,如果他任由白倾行这样暧昧下去,总有一天会伤害楚墨然,他必须快刀斩乱麻。
“倾行……”唐唯安的头发已经干了,他抓住白倾行手中的吹风机,神色认真地说道:“你听我说。”
白倾行突然握住唐唯安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我在国外拍摄的时候,你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你无法想像我今天听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唯安……我……”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唐唯安蹙了蹙眉,迅速走过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楚墨然把一个保温杯塞进唐唯安手里,说道:“唯安,你今天还没喝汤,我放凉了些才拿过来的,温度正好,你赶紧喝了。”
唐唯安打开保温杯,发现今天这杯六君子汤的味道特别浓,和平时用白开水直接泡的味道有很大区别,他抬头问道:“你熬的?”
楚墨然知道瞒不过他,便点头说道:“我借了村里人的药炉熬的,今天收工得早,就试着熬了。”
唐唯安自然知道是什么时候收工,但拍外景戏是很辛苦的事,熬药汤又耗时耗力。楚墨然这些天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他最清楚不过。他最近经常在想,自己上辈子到底烧了多少香,才能在今生遇到楚墨然。
他这辈子几乎处于一种六亲冷淡的状态,虽然他已经不怎么在乎了,但这毕竟算是一个人生的缺失。然而楚墨然的出现却一下子把这种缺失堵上了。
楚墨然并非浪漫的人,他更喜欢那种细水长流的温暖感觉,所以他比起花前月下,更愿意花很多时间熬药为唐唯安调理身体,对唐唯安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同时他又是一个很执着的人,所以他可以在危难之际用生命去完成一场表白,追随至天涯海角。
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所有矛盾都只不过是因为用情至深。
“你趁热喝,等你喝完我才……”楚墨然说到一半,突然看见坐在炕上的白倾行,他微怔,情不自禁地想起白倾行离开前夜看见的画面,唐唯安头发和衣服凌乱,唇上有血渍,分明是曾经发生过什么。
他心里有点吃味,但心里也明白他们有各自的朋友,他不应该阻止唐唯安和朋友交往,即使他一眼就看出这个朋友对唐唯安有企图。
他露出礼貌的淡笑,对白倾行打招呼:“前辈,你回来了?”
白倾行刚才一直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在离开前便感觉到唐唯安和楚墨然之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氛,并对楚墨然非常戒备。回来后听说楚墨然自愿成为人质,陪伴着被绑架的唐唯安,他心里便知道要糟。
因为逆境中的真情最容易打动人,尤其是这种生死相随的痴狂。他们在雪山共患难的几天情谊,也许轻易便能超过他用几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