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她突然而来的这一句,他到有些迟疑了。
难道之前种种都是他会错意了。
然就算皇兄他们的感情没有自己所说的那般深,但也不至于如她此时表现的这般不屑吧。
“皇嫂是何意,我有些不明白。”他微蹙着眉头,目光落在祁王妃神情淡然的脸上。
“我与你皇兄,是陛下指的婚事,自然也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情意,但好歹那时候还算是相敬如宾,偶尔还通说说体己话。可自打我怀了钰儿后,他便再也未在我房里夜宿过。”
此话一句,赵炎昱觉得自己当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皇嫂的这句话实在是太惊人了。
好似赵钰快满三岁了吧,若她说得是真的,那便是说他皇兄与皇嫂分房而眠已经三年有余了,这要是正常夫妻又怎会如此。
“我本以为,他那时是因我怀上了钰儿才搬去了别的院子,可后来,钰儿出生,慢慢长大,他却一点儿搬回来的念头都没有,整个王爷上上下下的人都晓得,王爷他不中意我。”
祁王妃说着,眼眶又微微泛红:
“我实在没法子,只能去求他,好歹我是他的正妃,还替他生育了一个孩子,即便是他再对我不满意,总该念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些颜面,可是他不同意。”
说着,祁王妃转头,用shi润的眸子望着他,说道:“你知道他是怎么同我说的吗?”
赵炎昱怔怔地摇了摇头,眼下他所听到的一切已然超过了他以往的认知,他实在不晓得自己印象中对妻子温柔贴心的皇兄会说出怎样绝情的话来。
祁王妃冷冷地笑了笑,目光之中满是无奈与落寞:
“他说,这王府的一切日后都是我与孩子的,祁王正妃的位置是我的,祁王长子的位置是钰儿的,只要他活着一日,这等荣誉都会是我们的,但莫要再逼他。”
祁王妃说罢,垂下了头去,失笑喃语着:“他竟说我逼他,我只是想他搬回咱们的房里,哪怕他睡在别的榻上,只是想让他装着我与他还恩爱如初的样子罢了。”
她顿了顿,而后长松了口气,叽笑了一声:“不,我与他哪里有什么恩爱如初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大家剁手了吗,我剁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吃土了,值班费还不发......
第15章 第十五章、面见圣上
祁王妃的话,让赵炎昱久久无言,两人静默无声,穿过宫门。
直到了通往城门外的御街,赵炎昱才有些恍恍然然地回过神来。
他与皇兄素来亲近,也从未发现皇兄与皇嫂人前恩爱,人后冷漠的真相,真不知该说这二人实在会演戏,还或是说,他太过大意了。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她说得这些话,也不像啊。
皇兄即便真得不欢喜皇嫂,也不必与她分房而眠啊。
这世间多了是无感情的夫妻,还不是同榻而眠,同xue而葬,又何必搞得像个女子似的像是要为何人守身如玉一般。
难不成皇兄外头有欢喜的女子了?
这个,好似还真未曾听皇兄提及过。
“皇兄难不成有了别的女子?”
按着他的认知,但凡夫妻间出了问题,大多都是男子有了外室或有了欢喜之人。
譬如他的其他兄弟,虽说是皇子,正妃侧妃加起来一大堆,但还是觉得外头的野花会比较香些。
就好比东宫太子,在东宫正妃病逝后,侧妃还有两位,其他排不上名份的通房丫头还是不少,现如今马上将要迎娶正妃,即便如此,他在宫外还是养了几个女人。
所以说,如果皇兄与皇嫂当真出了问题,那必然是皇兄有了欢喜的女子了。
如今再想想,他与皇兄相处之时,确也有过几回觉得他怪怪的。
彼时他未多留意,现下细细想来,难道那时他的怔神与嘴角的浅笑,便是因着他想到了那个自己欢喜的女子?
“我也如此觉得,甚至同王爷说过,只要他同意,大可将他欢喜的女子娶进门来,即便是做侧妃我也无二言,然他却说没有。”
祁王妃说着,轻摇了摇头,又幽幽地长叹了口气:“他虽说心里没人,但我觉得,他心里定然有一个放不下,忘不掉的人,只是他没说出来罢了。”
赵炎昱无声地叹息,这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他原本不好插好,只是眼下皇兄不在京中,他要是再后院起火的话,怕是不好收场。
不成,他再怎么的,也得先将皇嫂给稳下来,否则依着皇嫂对皇兄积怨已久的情形看,只怕有心之人稍稍挑拔,但会起乱。
“皇嫂跟随皇兄四年的光景,终归不如我与他二十几载兄弟相熟,我知他的脾性,皇嫂今日即然相信予我,提及了此事,我定会帮皇嫂查个清楚。”
祁王妃告之他此事,本意确实是想通过他的口,去撬开自家夫君的口,若能问出事情的真相,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而此时赵炎昱顺着自己的意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