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安便突然冒了出来。
赵炎昱一见到他,神情一松,便似看到了亲人一般,不,他将张安也确实视作亲人,比安盛帝还亲的亲人。
“张安,你都看见了?”赵炎昱一副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看着张安点了点头,“他们都欺负我,还有那些女人她们都想摸我,真是太恶心了,呕!”
赵炎昱说着说着,又回想起方才的情形,忍不住又想作呕。
张安看着他的模样,轻叹了口气,徐徐道:“王爷,这是病,得治。”
赵炎昱闻言,霍然瞪大了眼望着他,愤愤道:“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是病人。”
张安闲闲地看着他一眼,说道:“王爷曾说过,张安是您的家人,您也是张安的家人,所以……”
张安的话没再说下去,但其意思已然明显,气得赵炎昱愤恨地拿眼瞪他。
“王爷,咱们还是先行离开吧,我方才看凌王爷匆匆忙忙地带着一个女人离开了。”闹够了,张安觉得他们不能在此耽搁,于是提醒着赵炎昱。
赵炎昱备感不适地轻拍了拍胸口,点了点头:“赶紧走吧,怕是他又要使绊子,走晚了就中招了,走走走。”
自然,这前门是走不了了,所幸张安方才先探了探这院子,将前门后门都摸了个清楚明白,带着赵炎昱熟门熟路地从后门离开了宅子。
赵炎昱回头看了眼不甚大的后门,转而看向张安:“想个法子,将这后门堵了,别让里头的人出来。”
张安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便寻东西堵门去了。
他先行一步,慢慢悠悠地往前踱着步子,虽说离开了那乌烟瘴气的地儿,但他还是觉得胸口闷闷地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今想想,当年之事对自己确实影响颇深,怕是再过上个十年八年的,也不晓得能不能有所好转。
可恨,他至今都未查出当年到底是何人如此Yin险狠毒,对他下了那般狠手,倘若这辈子他查不出此事的真相,定然死不冥目。
“王爷,事情已经办妥了。”张安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后,压着声音说了一句。
赵炎昱敛了心神,缓缓点了点头:“走吧,咱们去前头等着,我到要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他心里大概已猜到了些赵炎凌的用意,只是想看看他发现自己计划落空时的表情,毕竟,他这个老想着算计旁人的人,定然没想到也会有一日失算吧。
两人站于林府大门对面的屋顶上,如此,不仅能看到林府外大门口的动静,连里头的情形也能看到一二。
静候了片刻,果然见大队人马匆匆而来,个个手中拿着长戟刀剑,身着铠甲,一看便不是普通的京城捕快差役。
赵炎昱虽无能,但也认得出这是守卫京中城防事务的巡城军。
这巡城军听上去是巡视京城的普通军队,但不是随随便便任何人就能差遣的,除了兵部尚书,其他人也使唤不动。
若这巡城军当真是赵炎凌唤来的,那看来兵部已是投向了太子一派。
不过也是,现下看来太子虽有行为不端之时,便大多时候还算是没闹出什么大祸,一时半刻安盛帝是不会废了他这个太子的。
既然如此,这皇位迟早有一日也会是落到他手里,那些官员早早站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巡城军后方,远远地跟着一顶小轿。
看那轿子的做工,以及轿外头紧跟着的一个护卫,让赵炎昱可料定,轿里头坐着未曾露面的,定然就是将将离开的赵炎凌。
看来此回当真是他使的计策,这巡城军出现直奔这宅子而来,他便明白了赵炎凌打得什么主意。
太皇太后丧期之时,他一个堂堂皇子,未好好替太皇太后守丧,反而在这私娼馆行yIn/秽之事,此时若被巡城军当场抓住,定会闹到安盛帝跟前,他免不得会受重罚。
依着他在安盛帝那处不受宠的情势来看,他若当真被抓了个现行,莫说是王爷了,只怕连皇子的身份都保不住。
他们还当真是急切呢,将将对付了皇兄,紧接着又来对付自己,也不怕行事太急露了马脚。
只是,方才与赵炎凌同行的那几个公子哥儿,不知是否晓得赵炎凌的计划,亦或是连他们也被隐瞒其中,被一道儿算计了。
赵炎昱想了想,不管是哪一条,他还当真有些同情他们呢,左右这些狐朋狗友在赵炎凌眼中也不过是棋子罢了。
眼见着巡城军蛮横地敲开了大门,一窝蜂的涌了进去。
赵炎昱饶有兴致地放目望去,看到后院已乱成了一团,那些个公子哥一听到前头的动静便往后头走,自然是打算从后门离开,只可惜他们今天注定走不成。
不过,他们一个个平日里娇生惯养惯了,哪里快得过每日在城中转悠的士兵,还未跑到后门,便被人扣倒在地,一个个咬牙切齿地报着自己的身份,以期能吓住这些士兵。
巡城军平日里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抓上几个官宦富贾之子并不稀奇,对于他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