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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炎昱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溜不成反而又被上了个套。
不过,安盛帝是这般说的,但他却没有这般做,仍是该睡懒觉便继续睡。
然这一日,他却被安盛帝特意宣进了宫。
在朝堂之上,证实了结盟之事,且北夜国的送亲使团不日便将进京。
他陷入了沉思,而其他几个皇子却争得头破血流。这一回,为了赵炎昱,赵炎祁不得不加入了与其他几人抢这份差事的行列。
不过最后,还是被太子殿下抢得头筹,但安盛帝特意指派了赵炎昱一同接待,一时间朝堂上的气氛变了。
赵炎昱晓得,事情当真被他大哥猜中了,父皇打得果真是这个主意。
一散了朝,他便往殿外走,但几个眼拙的还要缠着他,口里说着些虚情假意之言,越发扰得他心中不悦。
板着脸,赵炎昱大步走向宫门,对身旁朝臣的示好搭讪未曾理睬,看得赵炎祁不由皱起了眉头。
待出了宫门,赵炎祁便将人拉到了一旁僻静处,压着声音说道:“你便不能克制些么,即便你心中再是如何不悦,也不能让旁人瞧出些什么来。”
“大哥,你说父皇为何要这般做,他明明晓得我,晓得我……”赵炎昱深吸了口气,又道,“你也听到了,他们方才说得那些话,他们竟然恭喜我。”
赵炎昱当真是怒了,今日朝堂上的人泰半都听出来安盛帝的意思了,一个个说着说着便冒出恭喜的字眼,在他听来,那更像是嘲讽之言。
“炎昱,你冷静些,这些事你心里早该有所准备的。”赵炎祁说着,叹了口气,而后摇了摇头,“你若当真不愿娶,便寻个机会同父皇再说一声吧。”
赵炎昱仍是愤愤难平。
他以为自己将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父皇总该顺了他的意思,没想到,他当真如此执着。
“大哥,我不欢喜女子,你知道的。如今我再告诉你,我欢喜的是男人。”赵炎昱说着,抬眼望着他,“大哥,我晓得自己欢喜的是男人,但你呢?”
“我?”赵炎祁只觉莫名其妙,也有些心乱,他先是同自己说欢喜男人,这时又来问他,问他什么呢?
“对,大哥你呢?我可同你直言不讳自己欢喜男人,你呢?你心中另有所属也不肯告诉我。不告诉我也无妨,但你为何不肯告诉皇嫂,非得将人养在外头。”
赵炎昱说到气愤之处,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吐出:
“皇嫂同你说过,有欢喜之人尽管娶回府便是,你却非得在外头置宅子养着,这让旁人晓得了,叫皇嫂如何做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赵炎祁的神情茫然不知,望着赵炎昱满脸的愤怒更是一头雾水。
“你不必装着不知,我那日都看见了。你在城西余其巷的那间宅子。若不是那日刚巧被我看到,你还打算瞒我们到几时。”
赵炎祁静默地看着他,没料到这般凑巧,被他看到了自己在那宅子进出。只是他想不通的是,这话题是怎么从他身上转到自己身上来的。
他笑了笑,叹息一声,看着他说道:“你随我来。”
说罢,赵炎祁转了身,吩咐自己的小厮先行回府,这才领着赵炎昱往城西行去。
稍行了片刻,赵炎昱也冷静了下来,察觉方才自己的愤怒有多么可笑,明明大哥对自己是一片好意,可却被他无辜迁怒,是他不知好歹了。
两人默然行路,各怀心思,直至又来到了那座宅院门前。
赵炎祁上前扣响了门环,随即便有人来开了大门,两人提步而入。
进了门,赵炎祁问了引路人两句话,便不再出声,只是跟着往后院行去。
左拐右绕,赵炎昱也不晓得自己是行到了何处。
看着一路而来的景致,发现这处宅子的园景与旁的不同,多是树与竹,极少见花,故而此地的景致并非因入了冬而显得有多么萧凉,反而见了不少绿意。
“王爷,请。”引路人将两人带至一间小厅门前,请两人入了内便离开了。
“先坐吧。”赵炎祁冲着他说了一句,而后顾自挑了把椅子坐下了。
赵炎昱看了他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只是忧心他带自己来此处,若是稍后他见到了那个大哥养在外头的女子,他是否要同皇嫂如实相告。
然,还未待他想出个头绪来,门口便出现了一人,冲着坐于一旁的赵炎祁打着招呼。
“你来了。”说话间,来人出瞧见了赵炎昱,初时微微怔了怔神,随即便笑着说道:“你把炎昱带来了,咋一眼瞧,我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赵炎昱愕然地望着那人,听他的口气,他们像是相熟之人,然他却根本记不起这张脸来。
“你瞧他的模样,看来也不认得你了。”赵炎祁自然看见了他的神情,笑了笑站起身,“祁郢,让人准些吃的,我还未吃早饭呢。”
赵炎昱愣神看着他们二人熟络的模样,虽听大哥唤来人祁郢,但他绝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