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君含笑着摇摇头,并未答话。
“我今日来,便是想提醒你一番。”赵炎祁此时才转过头来,看向赵炎昱,“如今已至新年,不知你打算何时离京?”
赵炎昱的眸子闪了闪,心思亦起了波澜。
若说早前还有些犹豫,眼下,他到觉得自己若留在京城,反而容易成为大哥他们的拖累了。
左右他再如何将养,也不过一二十年的光景,他还不如远离京城,好好珍惜与林晏君相处的时光。
“此次,我想好了,不过怕是父皇一时不会恩准。不过,大哥放心,我自有打算,我会尽快离开。”赵炎昱看着他,笑了笑,转而看向林晏君。
此时的林晏君还不知他们兄弟二人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听到赵炎祁问他何时离京,他便寻思着,难道是当真出了何事,以至于赵炎昱需离京避风头?
“也好,你自个儿上心些,大哥也不说什么了,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在做什么应该心里有素。”赵炎祁说着,转而看向林晏君。
“林庄主,炎昱在你处多有叨扰了。”
林晏君笑了笑:“不碍事的。”
“炎昱幼年之时,母妃去世,这几年我又一直忙于战事,鲜少有时间管教,以至于他在京城的名声不大好。”
林晏君挑了挑眉,却也未说话,只是陪着笑,一时间闹不明白赵炎祁到底想表达何意。
“在旁人眼中,炎昱是个不学无术的皇子,只是,林庄主与他相处了这些日子,定然也知晓了,他不是坊井所说的那种人。”
林晏君点点头,隐约觉得他这些话是刻意提起,不由皱了皱眉头。
“祁王爷到底想说何事,不妨直言。”
一旁的赵炎昱看了看赵炎祁,复又看看林晏君,今日的大哥还真有些古怪,好端端地同林晏君说这些做什么,存心埋汰他不成?
“好。”赵炎祁笑了笑,目光落在林晏君的身上,“炎昱的心意,林庄主定然明白,我这兄弟也是个极认死理的,认定了一人便不会再改。”
林晏君听着,不由转而看了眼赵炎昱,他听着怎么像是赵炎祁知道了他与赵炎昱的事儿,莫不是来命自己与赵炎昱离得远些。
但也不对啊,若当真是如此,他不该当着赵炎昱说起此事啊。
“待炎昱日后离了京城,还请林庄主帮我看着他,照顾着他些。他虽说是个皇族子弟,但这些年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大哥!”赵炎昱叫了他一声。
他算是明白了,大哥这是因着自己中毒之事,眼下是要将自己托付给林晏君。
然他可是立志要照顾林晏君的人,又怎么能反过来让他照顾自己呢。
“祁王爷放心吧,我会的。”
眼下,林晏君才松了口气,原来,祁王爷不是来拆散他与炎昱的。
等等,眼下他与炎昱也不算在一起吧,这拆散二字似乎用得也不妥。
“炎昱,你也早些进宫向父皇禀明吧。”赵炎祁说话间,已站起了身,而后冲着林晏君行了一礼,便先行离开了。
待赵炎祁走了,林晏君怔怔地看着赵炎昱,久久未语,看得赵炎昱心里直发毛。
“你这般看着我做甚?”
“你大哥的话可曾都听进去了?”林晏君挑了挑眉,问道。
“听进去了,听进去了。”赵炎昱连连点头,心想着大哥这一招着实高明,现下连带着林晏君也跟着他逼自己。
林晏君的心里却五味杂陈,心里也想着他远离京中那些纷杂,他三番五次被人行刺,不正是与京中的这些人事有关么?
但他又担心他离开京城后,便与自己疏远了,连着再见一面,都成了难事。
这种纠结的情绪一直笼罩着他,令他无限惆怅。
而赵炎昱经此一事,也算是想开了,未免自己拖累大哥他们的计划,他想自己最好还是离开。
第二日,赵炎昱便进了宫。
“炎昱,新年第二日,怎就想起来向父皇来请安了?”
安盛帝将将起身,因着朝休,安盛帝也难得的起晚了,吃罢了早饭正准备去批阅前些日子积压下来的奏折,便听到通传。
“儿臣昨日便打算来向父皇请安了,只是想到许是其他皇兄会进宫来,所以便未来。”
“好,炎昱长大了,也懂事了。”安盛帝坐于上座,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笑说道。
“儿臣一直很懂事啊。”炎昱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父皇,儿臣今日进宫,还有桩事想请父皇恩准。”
“你啊,朕便猜到你无事不会进宫来的。”安盛帝睨了他一眼,靠在椅背上望着他,“说吧,到底为了何事?”
赵炎昱看了他一眼,拱手一揖。
“父皇,昨日夜里,儿臣做了个梦,梦里母妃同儿臣说冷,我寻思着,是不是母妃的坟茔出了什么岔子,故而想去看看,一尽做儿子的孝道。”
赵炎昱想了许久,他觉得眼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