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无形中Cao控一切的东西还有别样的恶趣味吗?
展开手里白白的丝绦,毫不意外的上面写着字:笼中之鸟。
笼中之鸟?是说他们这群被戏耍人吗,还是原本宅子里的人呢?不,老管家说过这府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都走了的。难道说他口中的少爷小姐并没有走?这诺大的宅子确实不像他一个年迈的老人就能打理的样子。
沈白把白绫绕回树枝上,决定将宅子探一探。且动作要快在连辰回来之前回到房间,他自己一人遇到什么尚且不怕,怕的是连辰会有意外,所以绝不能让连老师知道。
在他走后,院子无端刮起一阵风,桂花扑簌簌被吹落,缠在树枝上的白绫飘了起来,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将它解开,然后随风向屋顶上飞去很快消失在天空中。
沈白走了一条跟厨房和大门方向不同的路,七拐八弯穿过数道门竟然来到花园。十月份这里仍然花团锦簇,几株高大的木芙蓉上开满了白色的花。但花色又不是全白,从花瓣底端有着粉色,淡淡地如染上了胭脂,这应该是一日三变醉芙蓉。
除却木芙蓉还有几株清瘦的桂花树并许多开得正盛的菊花,颜色缤纷好不漂亮。
花园里香气萦绕却不见有一只蝴蝶,平端添上几分诡异。无心欣赏景色,沈白沿着石子小路绕过假山,稀疏的枝叶之间露出一座Jing致的二层小楼。
小楼上层后面的窗户撑开着,沈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窗边,待他走近几步仔细看去又不见了。
小楼前面种了几丛翠竹,旁边还摆着一套石桌石凳。一层的门户紧闭,上面挂了一把铁锁,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正疑惑间,楼上传来读书声:
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
与鬼神合其吉凶,沈白心中默默接下。那声音从雕栏花窗里传来,却分不清远近,犹如远在天边又像有人在耳边喃喃。
沈白欲上楼一探究竟,刚接近小楼几步身后就想起咳嗽声,转身看去,竟是老管家。
老管家撑起耷拉的眼皮凌厉的看着沈白,边咳嗽便说道:“客人,在府里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沈白退了回来,笑的一脸无害:“抱歉啊,本想找您借几件衣服换洗,只是走错路了。”
“老身住的地方就在厨房那,这是少爷小姐们的后院,客人们下次莫要接近了。”老管家眼皮又耷拉下去,头一次说这么多的话。
“是是,”沈白点头答应,“回头我会让其他人注意的。”
“换洗衣物老身会给客人送去,”老管家向来时的小路伸出皮肤干枯松弛的手,“请吧。”
没有犹豫和羞赧,沈白大方地踏步离去。老管家直盯盯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被假山挡住。
走过假山后沈白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小楼。二楼半开的窗户后坐着一个穿月白长衫的青年,他正拿着一卷书低头品读。
似乎感受到沈白的目光,青年抬头看了过来。他模样英俊却面无表情,一双眸子是灰色的,皮肤略显苍白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居然真的有人!沈白冲他无辜地眨眨眼,有心回去然而又怕老管家还在那。只是青年似乎并不想见人,看了他几秒就放下支架关上了窗子。
沈白摸摸鼻子离开,虽然没说上话但也算有所收获。这宅子太过古怪,没有一处跟现代接的上轨的地方,老管家还对他们的到来一点也不诧异似乎早就在等着一样。想到这处,沈白皱起了眉。
阳光下花丛里有道碧绿的光一闪而逝,沈白疑惑的走过去蹲下察看,在一株绿菊下看到玉的模样。拂开泥土,从花根下露出一块玉佩来。
沈白捡起玉佩,这玉佩是一块碧玉,只是油润的碧色之中染上点点的暗红,好似溅上的斑斑血迹。他手指用力擦了擦也没擦下来一点,好像红色就是长在玉佩里面。把玉佩两面翻看,一面雕刻着线条简单的鱼形,另一面是像字的线条弯扭的图案。
一般的软玉入手温润细腻,这块却摸起来有股子冷意。沈白把它收起来,不禁想到这会是谁的玉佩?这块刻了字,说不准还是家传的,没道理丢在花丛里无人寻找。
出来有了一会儿,他不再多纠结赶紧回到房间。没多久连辰用外套装着一兜枣子石榴回来。
看到地上沾着泥土的脚印,连辰眯起了眼睛面色不善:“你去哪儿了?”
沈白知道自己露陷,拿枣的手僵在半空,“就在门口逛了一下。”随即捏起颗枣放到连辰嘴边,谄媚道:“连老师辛苦了~先吃一个!”
连辰一脸嫌弃,“没洗的。”
“哎非常时期瞎讲究什么,”说着他把青红的枣子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就往连辰嘴里塞,“来来吃一个。”
连辰咬了一口,沈白就把剩下放进自己嘴里吃得咯嘣脆。
“这枣真甜!”
连辰:……
正一颗接一颗吃得开心呢,一只手伸到沈白裤兜里掏出了刚捡到还没捂热乎的玉佩。
“这是门口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