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却已经在地上留下了不少深深的沟壑!若是旁人,纵是九天仙灵,上古魔物,受律法天君五成灵力轰击,不魂飞魄散就不错了。但是沈厌夜知道,陆欺霜绝对不可能被这“无关痛痒”的一招击溃的——这次攻击,只是为自己争取下次进攻的时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地上几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沈厌夜已然高高跃起,向着那团爆炸的灵力闪电般地掠去了!他双手双手握住剑柄,削金断玉的剑身明明灭灭的光泽回应着主人的灵力。他踏着风,身体凌空旋转了两圈,便毫不犹豫地借着转身的冲力,向陆欺霜所在之处砍去!
然而下一个瞬间,剑刃相斫之声清脆悦耳。沈厌夜那一剑竟结结实实地另一柄煞气隐现的光剑挡住了。任凭他如何使力,竟然再无法向下将对手的长剑压制半分!
陆欺霜横执长剑的手连一丝颤抖都没有。此时此刻,两人离得很近,在这一片肃杀的狂风和暴虐的灵力狂chao之中,两人的长发也被吹乱,像是理不清的丝线一样纠缠在一起,又打在二人的脸上,十分疼痛。陆欺霜望着沈厌夜,目光中终是露出了些许赞赏之色:“这招撼日惊云着实威力强大,令人敬佩。”
她的话像是呼啸的北风之中,寒梅的一缕暗香,在这肆虐的气流之中转瞬间便被吹散了。下一个瞬间,两人同时发力,又同时接力向后飞掠而去,再同时握紧了长剑,像是两颗流星般向对方冲击过来!
见陆欺霜并未再使用法术,沈厌夜便略略安了下心。刚才陆欺霜的使用的法术用恐怖都不足以形容,那是足以让任何事物灰飞烟灭的力量。若不是整个冶云宫被浓重的混沌之气包裹,恐怕就她刚刚那一下,定要震得大地gui裂,四海翻腾。若是硬碰硬地拼法术,他是决计没有一丁点的胜算的。因此,如若想要答应陆欺霜,便要在比剑之时制约她!
然而,陆欺霜却似乎是料到了他这个心思。因此在刚刚和他拉开距离之时,她袖袍随风一挽,像是舀水一般掬了些许流窜的元气,然后又随手一抛,便用它们布下了坚不可摧的屏障。沈厌夜见状并不惊慌,他的剑法去势陡便,和之前霸道凌厉的撼日惊云不同,而是变得轻柔而灵巧,像是丹青中人吴带当风轻轻柔柔地飘舞,又像是盛季的柳絮穿过杨柳枝头。长剑的去势随着四周灵力流向的变化而变化,未曾硬碰硬地击破那屏障,反而以柔克刚,竟穿破了那屏障,直冲陆欺霜而来!
陆欺霜一惊,却不知当初狱谷一战,沈厌夜尚是一介凡人,都以这飞花拂柳的剑法让重渊吃了不小的亏。她望向沈厌夜的目光多了些欣慰。如若不是两人此刻刀剑相向,四周的环境又太过肃杀,她的表情应是温暖的。
见沈厌夜长剑已至面门,陆欺霜神色不改,便以手中长剑架住对方的兵刃,却未硬生生地拦截对方。剑身以沈厌夜手中的长剑为轴在他的长剑上圆转一圈,便将对方的兵刃推送出去,这便是中的冬梅从风,是一招四两拨千斤的招式,对上同样以柔克刚的飞花拂柳,却未能将之轻易化解。但见沈厌夜的长剑亦随着她长剑的走势而改变着,双方你进我退,两人手中的兵刃便似太极图上的那两尾黑白鱼,胶着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两人谁都不敢冒然动作,因为首先沉不住气的那一方,定是会受到对方穷追猛打的反击。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陆欺霜依旧游刃有余,她身形在空气中游移着恍若闲庭信步,若不是一袭黑衣太过萧索肃杀,定会被认作是飞天的神女。反观沈厌夜,他虽然有耐心陪陆欺霜在这里耗,但是他挂念下方莲瑕和姽婳的情况,心中焦躁无比,却不得不将十二万分的Jing力集中在陆欺霜身上。
因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内心的焦灼几乎要化作实质了,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汗。最终,他因为心神不宁,剑法终是出了纰漏。陆欺霜看准这个时机,忽然欺身向前,右手五指结了剑指,向沈厌夜的眉心划来!
千钧一发之际,沈厌夜挥剑格挡了陆欺霜的进攻,但是他此刻已经处于被动,因此躲得了初一,未能躲得过十五。但见陆欺霜轻笑一声,猛然抽剑横扫沈厌夜下盘!那灵力凝成的剑是比任何金银铜铁都要锋利,沈厌夜忽觉得腰际一阵刺骨的冰凉,然后又是尖锐的刺痛——但见他的长袍早已被剑尖撕裂,腰间和大腿被剑锋割出了深长的口子!
陆欺霜看着他,容颜上依旧是平静的笑意,似乎在说:你看,就是比式不比招,你也不一定赢的了我。
然而沈厌夜现下不想和她做什么交流。他借着被逼退的力道,剑花一挽,身影像是一只黑色的雨燕,在飓风之中飞掠而下,方才发现姽婳正在攻击罩着莲瑕的结界。她不知什么时候将叶青竹打败了,此刻用藤蔓将他绑缚在一旁,却终究没有杀他。只是,她的灵力每当撞击在这结界上,便会被吸收,然后消弭无痕。
“师兄!”姽婳见他受了伤,自然担心万分,但是此刻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指着关押着莲瑕的结界,在一片风浪中高声地对他喊道,“这个结界和当初太乙剑宗乾灵峰地脉处的结界一模一样!”
沈厌夜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大喜,但是眼见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