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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嗔了霍景行一眼,低声警告道:“别闹!待会儿还要见客呢。”
“就轻轻舔了一下而已,我哪里舍得咬你。”话虽如此,霍景行仍是松口安分了下来。
落日西斜,天边层云尽染,楼顶绿叶繁茂的蔷薇丛后,男人抱着女子坐在小小的藤椅上,清风轻轻吹拂而过,形成了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由于两人藏身的附近,栽种有大片大片的蔷薇花,躲懒在枝叶后面,就算下面有人抬头往上瞧,也不可能发现枝叶交错后的两人。
所以,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遥望山脚山腰上数不尽的车辆,还有庭院内步行而入的男男女女,哪怕乐溪经历了几个世界,见惯了种种,亦是免不了发出赞叹。
“你家的人口未免太多了点吧!”
霍景行捏了捏她的脸颊,纠正她的口误。“你说错了,是我们家。”
乐溪偏头一口咬在了他作怪的手上。“我记得咱们刚在医院见面的时候,你挺沉稳的。怎么好像自从昨天登记领证之后,你就越来越“活泼”了?”
霍景行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装起了聋哑人。
乐溪轻笑一声,放过了他。
傍晚的风开始转大,气温也有所降低,但乐溪窝在霍景行的怀里,好像随身伴有火炉,就算不用内力护体,整个人亦是暖洋洋的,暖进了心底。
气氛太好,看着看着,两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西边的最后一丝亮光消失在了大地上,主宅的每一个角落,都亮起了夜灯。眼看着晚宴差不多就要正式开始了,今夜的两位主角却不见了踪影。
家里的佣人找不到他们,急得团团转,甚至连老管家都亲自去寻人了。
当管家气喘吁吁地爬到了楼顶,发现这对小夫妻正睡梦酣甜,霎时体内冒出了无尽怨念。
他如同游魂似的飘过来,于两人耳边幽幽道:“少爷、少夫人!天黑了,该起床了!”
乐溪与霍景行几乎同时睁开眼睛,因着被打扰了,后者瞪视着管家,咬牙道:“郝伯!”
怨念笼罩中的管家,言简意赅道:“晚宴!”
他算是看明白了,继续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他不仅有可能得糖尿病,还可能患上心脏病。
心累,他不干了,明天就让儿子过来接任他的位置。
乐溪拍了一下霍景行铁箍一样缠在她腰部的双手,“松开,已经是晚上了,咱们该下去换衣服了。”
这会儿霍景行的混沌的脑子清醒了过来,想起了正事,低咳一声,沉声道:“走吧。”
说罢,他等着乐溪站了起来,才牵着她的手去换衣服。
为了掩盖自己憔悴的样貌,霍景东的脸上是涂上了厚厚的粉底过来的。
从第一步踏入这里开始,他就焦躁不安起来,一直走来走去,连熟人来和他打招呼都无心理会。
他的母亲忙着和各位叔伯母寒暄没空关注他,倒是其父察觉到他的怪异之处,脑中浮现他早晨萎靡的脸上,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不禁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了?”
霍景东心不在焉,摇了摇头,不欲解释。
就在他的父亲还要追问下去的时候,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只见盛装打扮的乐溪夫妻,正手挽着手步履款款行来,柔和的灯光打在两人的身上,更显得他们光彩夺目,风采过人。
宛如烦躁症者的霍景东,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停留在乐溪眉目含笑的脸庞上,心脏血淋淋的,碎成了玻璃渣。
乐溪和霍景行携手现身,毁灭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
“这俩孩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景东你觉得是不……”霍景东之父赞叹着,转头却发现了自家儿子痴痴地望着乐溪,一副失恋者痛苦的模样。
他心中顿时又惊又惧,双唇都颤抖了起来。景东竟然痴恋着下任当家主母?难怪他一直魂不守舍,早上还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真是造孽啊!
要是让主家发现了可如何是好?不能任由他继续下去了,回去后必须要狠狠管教一顿这孩子才行。
台上,乐溪与霍景行已经发言完了,走进了人群里和人打招呼。
霍景东见人过来了,仿佛恶狼见了鲜rou,准备一扑而上。
亏得其父早有准备,一发现他的步子跨了出去,连忙一把拉住了他,压低声音警告道:“收敛起你的眼神,闭紧你的嘴巴,否则别怪我不讲父子情废了你!”
“父亲,那是微雨,我的微雨,她是我的。”霍景东的神经兮兮地喃喃着。
其父气得恨不得当场打烂了他的嘴巴。
人群里霍景行似是发现了这里的动静,侧头往这里看来,朝霍景东颔首一笑,遥遥举了举杯。
别人不明白,霍景东难道还看不出来他笑容下的挑衅吗?登时就气红了眼。“父亲你看见了吗?他在挑衅我!”
其父忙不迭捂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