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调到病监的那个同事啊”
“嗯”
“那你把胃药带着”
自从上次去青海那次过后江洺都没有再犯过胃病,可陆焜还记得。
“好”
“早点回来”
“。。。。。。我还没走呢”
“哦”,陆焜自己也憋不住笑了,说:“我刚才是不是有点神经病?”
“还行”
两人对视一笑,大概每一个傍晚都是这样的,聊聊天,笑一笑,吃饭,看电影,然后一天就过去了。
出差那天下午,江洺和黄锐受领导批假先走了一会儿,因为火车站离单位有点远,如果下班时间走的话会堵车,虽说市区地铁已经开通了,但只有一号线,而且也不到火车站。
就在江洺背着背包在马路边上寻思着坐几路公交车能到车站的时候黄锐抬手就招了一辆出租车。
“单位给报销,坐什么公交啊?!”
江洺愣了下,随即跟着上了车。
半小时后,俩人赶到了车站,发车时间是六点,黄锐提议先吃点东西。
“牛rou面,汉堡,砂锅。。。。。。。”
黄锐指着对面的牌匾挨个念着,“水哥,想吃什么?”
“。。。。。。”,江洺眯眼看过去,火车站附近的餐馆很多,但大都是应付来往旅客的,以吃饱为主,味道真不敢恭维。
“吃汉堡吧”,江洺并没有多喜欢这些快餐,只是连锁店的东西相对会干净一些。
“ok,我来份牛rou的,你呢?”
江洺:“。。。鸡rou吧”
黄锐斜了他一眼,撇撇嘴,说:“瘦的小干巴样,要吃牛rou才有力气”
江洺双手插在兜里,照着黄锐的大腿踢了一脚,说:“说谁呢?我特么比你高那么多。。。。。。”
话还没说完江洺兜里的电话就震动起来,他掏出来接,电话那头幽幽的男人声音,“我刚放你出来你就打情骂俏啊!”
江洺本能地向四周望去,然后在十点钟的方向,民航大厦下面看到了陆焜的车,离得远,他的脸并不真切。
他一手搭在车窗上,歪头朝这边看着。
“你怎么来了?”
“送你啊”
“怎么送?”
“。。。。。。目送”
江洺看了一眼走在前边的黄锐,说:“我要和我同事去吃饭,你回去吧”
“你吃你的,我就是过来这边办点事儿,马上就走了”
“嗯,那挂了”
就是陆焜这通电话把江洺搅得心神不宁,一边咬着汉堡还不住地四处看,怕陆焜在某个角落蹭地钻出来,那样他的小心脏会受不了的。。。。。。
吃完饭后换票、候车,到火车开走,江洺都没有再看到陆焜,也没收到他的短信或者电话,也许他是真的过来办事的,江洺想。
木城是距离江洺所在省会四百多公里的一座三线城市,不大,但人口很多,江洺和黄锐清早从火车站出来就打车去了事先定好的宾馆,洗漱后直接去了犯人陈凯家。
陈凯是木城人,三年前因抢劫入狱,去年七月又因肺结核保外就医,一年的时间到了,所以少管所要派人来看看他恢复得怎么样。
按照档案上提供的地址,江洺和黄锐找到了陈凯的家,他家离市区很远,几乎到了城边,而且是平房区,旁边是一个工地,此时正在施工,尘土飞扬,把他俩呛得直捂鼻子。
“水哥,到了没?”
江洺一家家地看着门牌号,终于看到了陈凯家的门牌,“这儿,到了”
江洺抬脚就要往屋里走,可是却被黄锐拉住了,只见他从裤兜里掏出两个蓝色的医用口罩,说:“把这个戴上,肺结核传染”
江洺皱了下眉,“不用了吧”
“叫你戴你就戴,快点”,说着,黄锐就把手里的口罩贴到江洺脸上,松紧带各挂一只耳朵,戴好后江洺看着门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活像个医学院的学生。
陈凯家比江洺想象的还要破旧,客厅连沙发都没有,就几把塑料凳,还有坏的,出来迎客的是陈凯的爸爸,个头不高,满面沧桑。
他看到江洺和黄锐都戴着口罩先是一愣,随即江洺拿出警官.证亮了身份,陈凯他爸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招呼他们坐下。
黄锐看着这个一贫如洗的家,说:“叔叔我们就不坐了,你儿子呢?”
“在里屋躺着呢”
“那你叫他出来跟我们去医院检查,出完诊断还要去派出所”
陈凯他爸一听“派出所”三个字神色有些紧张,问黄锐:“警官,为啥还要去派出所啊?”
“哦”,黄锐解释道:“就是走个程序,问问陈凯在保外就医期间有没有遵守纪律”
“小凯得这个病几乎都不出门,哪还敢做违法乱纪的事儿啊,警官,我保证我儿子真的很听话”
见老人情绪有点激动,江洺赶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