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人提着她往马车上走,远处忽有一紫衣少年郎,骑着快马奔来。
他衣袂随风翻飞,一双剑眉宛若浓墨点就,电光似的眸中杀气腾腾。
他的杀气是奔着红袍人去的。
许安乐心中正惶惶然,红袍人忽而将她放到了地上,举起手中刀,朝地上唾了一口浓痰,冷笑的望向道路正前方。
箭袖麻衣的大汉气势汹汹的守着许安乐,燕儿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抓着她的手呜呜哭泣着。
红袍人解开衣裳露出一条膀子,恶狠狠的望着紫衣少年:“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爷爷今天就拿了你的狗头祭天!”
许安乐目光落在紫衣少年身上,他生着一张俊秀白皙的脸庞,鼻梁挺直,眸中燃烧着烈烈火焰。
好一个风神俊朗的少年郎,自他出现,许安乐心里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担忧起他的安危。
难道是因为,他在关键时刻,救她于水火之中?
“飞天虎刘彪,今日许某就要做一次打虎英雄!”
许嘉树抽出宝剑飞身下马,朝刘彪刺入,挟雷霆万钧之势。
这不是许嘉树第一次和刘彪交手了,上次他在青楼中堵到刘彪,差一点就取了他的性命,谁知他门下弟子及时赶来,他只能暂且离去。
在那之后,刘彪行事更加小心,不但鲜少出门,每次出来也必然要带上护卫。
许嘉树谋划了许久,这才找到了今日机会。
他出现后,麻衣箭袖的大汉也加入到了武斗的行列,几人一起围攻起许嘉树。
他身手极好,被几人围攻,剑光如银,一把长剑舞的滴水不漏。
燕儿瑟瑟发抖,紧紧抓住许安乐的手,两人在深陷战斗圈中不敢乱动。
就在这时,齐光派来暗中保护许安乐的人终于赶到。
一共来了五个人,他们加入战斗圈后,许嘉树面对的压力小了许多。
他在打斗过程中不忘道谢:“在下天隐门许嘉树,多谢几位出手相助!”
他自报家门后,许安乐心念忽而一动,暗道一声好巧,他竟和她是同姓。
新来的五人没多说什么话,三个人与许嘉树合作对敌,剩下两个人则朝许安乐奔去,欲将她和燕儿带离战斗圈。
刘彪一开始满头雾水,不知道他何时得罪了这些生面孔,当看到他们的意图后,他大声道:“诸位,在下摇铃山刘彪是也,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小姐,还请见谅,在下日后绝不敢冒犯。”
他说话间,手中动作慢了半拍,许嘉树长剑差点刺到他咽喉处。
刘彪一看势头不对,眼珠子咕噜一转,将身子一纵,如利箭一般冲到许安乐身边,一把抓着她的肩膀,大刀横到了她的脖子间。
他方才一席话卸了大家防备,如今许安乐小命捏在刘彪手里,大家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许嘉树素来心善,他大声喊道:“刘彪,你我二人恩怨,只管真刀实枪上阵,莫要殃及无辜!”
他说话的功夫,目光落在许安乐身上Jing神不由一震,口中喃喃道:“娘亲……乐儿,不可能。”
刘彪狞笑,一脸猖狂道:“许嘉树,认得么,这就是你的好妹妹。你爹娘被我逼死,你妹妹也要沦为我的小妾,哈哈哈。”
他妄图用言语激怒许嘉树,正在大笑时,面色突然一滞,咽喉上多了几根细如牛毛的毒针,身体打了个摆子后松开了许安乐。
许安乐就地打滚逃出生天,一张俏脸雪白如霜,她方才用电打了刘彪,此刻宛若虚脱了一般。
刘彪被电击之后,身体酥麻了一阵,等他回过神来,见血封喉的du药发作,瞪大眼睛七窍流血,仰面躺在地上。
他死之后,几个手下也被许嘉树还有暗中保护许安乐的人杀掉。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让许安乐脸色更加苍白,燕儿含着泪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经了这一场无妄之灾,许安乐暂时也无心到普善寺还愿,只想谢过紫衣少年还有几位护卫后离开。
还未等她开口,紫衣少年忽然冲到她面前急切到:“在下许嘉树,敢问小姐仙乡何处,芳龄几何,家中有何人口?”
终于大仇得报,许嘉树心中没有想象中澎湃激动,他如今最在意的却是眼前少女身份。
爹娘去世多年,但他们的音容笑貌,依然在常在他眼前浮现。
方才刘彪抓妙龄少女为人质口不择言时,许嘉树看到少女容貌与娘亲有几成相似,心中好似被雷电劈过。
危机解除之后,许嘉树再也忍不住心中激动,冲上前来就是一串问题。
许安乐正是虚弱,但许嘉树救了她一命,又给她一种奇怪的好感,她靠在燕儿身上,破例答道:“我叫许安乐,本是河源县人士,今年十三岁半,家中只有自己一人。”
许嘉树愣了一下,追问到:“冒昧问一句,姑娘可认识杨三儿和钱杨氏。”
若不是许嘉树提及,许安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