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现在对他已经没有爱情,所以,我们并没有保持恋人关系。而且我也看出来,冕儿你好像并不喜欢他,所以,要是你不喜欢,我不会邀请他过去,再说,他最近在这边看艺术馆,又交了些新朋友,也不一定愿意跟着我们一起走。”
周冕被他揭了伤疤,他作为长辈,本不该和一个后辈置气斤斤计较,而且还把不喜欢表现得儿子都看出来,这实在是很失礼和失去风度的事情。
他心里尴尬又羞恼,于是闷闷不乐地道,“既然不是恋人,那你们就不要那么亲密。而且,我也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你们在我和仆人们面前总要在意一下影响,不要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我知道你们的习俗并不在乎这些,但是,你要考虑考虑我们的接受程度好吗?无论尤金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周家去,作为主人,总得邀请才行。即使只是你的一般朋友,你还是去和他说一声邀请他吧。”
周冕说了一大堆话来掩盖自己的窘迫,而乔伊斯却直直看着他,眼里似有笑意,这让周冕更加窘迫,问道,“还有什么事?”
乔伊斯伸手搂着了他,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尤金是因为心里不高兴我和他好,你也像我不希望你和任何别人亲近一样,也希望我不要和你之外的人亲密。”
周冕被他说得恼羞成怒,一巴掌要把他拍开,乔伊斯却笑嘻嘻地搂紧他,“冕儿,你别生气嘛,都是我说错了话,你别总打我脸,不然大家都看得出来,每次你打我,大家都知道你打了我。”
周冕更加羞怒,却又拿他无法,紧紧被他搂着,他的力道和宽阔的胸膛都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作为无依无靠的浮萍在世间到处飘荡,终于有了一个地方,可以让他停靠。
尤金是完全受不住周家的中餐的,他宁愿吃吐司夹果酱当早餐,也不乐意吃周冕早餐桌上的那一大堆各种点心酱菜然后配米粥。
他对于米粥有一种全身发毛的排斥感。也许源于第一次他吃的时候,米粥本身很烫,又放了猪油,长时间不容易凉,而且当时他正学着用筷子,就用筷子吃,然后一碗米粥全撒了,他还被烫了手,但是又不好委屈多说。
而周冕则是每天早餐都要这么吃,有时候晚上也是吃粥。
尤金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中意吃粥。
如是,尤金便每天早上在周冕的早餐前就跑掉了,晚上在外面用了晚饭才回来,以避开周家的招待。
这一天他回来得比较早,问起乔伊斯在哪里,仆人说他陪着周先生在后面小花园里散步。
尤金一想,就跟着过去看看。
走进花园,这个时节除了花房里,户外已经没有花开,只剩松柏绿沉沉地伫立着。
转个弯,就看到乔伊斯和周冕正在往回走过来,尤金要迎上去,就见周冕突然身子一歪差点摔了,乔伊斯动作迅速地拉住了他,并且把他扶到了怀里。
两人说了一席汉语,尤金一句也没有听懂,然后就见乔伊斯将周冕抱了起来,迅速往房子里走来。
走过尤金身边的时候,乔伊斯和周冕才看到他,尤金问道,“伯父怎么了?”
周冕羞愤不已,要乔伊斯把他放下来,但是乔伊斯不放,还对尤金道,“他的脚崴到了。”
乔伊斯把周冕抱进客厅里沙发上放下,然后让医生来给他看看。
周冕的脚的确是崴到了,而且是拉伤脚弓,看不出来有红肿,但是只要动一动他的脚,他就觉得疼。
医生建议去医院里做照片检查,周冕直接拒绝了,道,“只是把脚筋拉伤了一点,用药酒揉揉就会好。”
医生觉得这样不行,坚持要周冕去医院,周冕直接被他说得生气了,道,“我说了不去就不去。”
乔伊斯和尤金站在旁边看周冕冷着脸发火把医生说得讪讪的,最后医生只好算了,不再力劝。
乔伊斯上前劝周冕去医院看看,周冕还是不乐意,而且道,“反正马上要回旧金山家里去了,回去了再看吧。”
乔伊斯道,“这受伤了不立即医治,怎么能行。”
周冕固执己见,“不是什么伤,只是稍微拗了一下脚而已。”
尤金小声对乔伊斯道,“伯父真是太固执了。”
但是他的声音还是太大了,周冕听到后就抬头来看他,尤金赶紧对他笑着道,“伯父,您这样固执是不好的,有些事还是要听别人的劝说。”
周冕道,“本来就不算什么事,你们闹得这样大,是我固执吗?我哪里固执?”
尤金心想你哪里都固执,但是看他真生气了,却又不敢说。只马上僵硬地转换话题,“伯父,您说您要回旧金山去了?”
周冕小心眼地想我要回去乔伊斯也要和我一起回去的,他不会和你在这里过二人世界,便道,“是啊,我明天就走。”
果真,他看到尤金眼睛一亮,便接着道,“乔伊斯和我一起走。”
尤金果然又略微失望了,然后望向乔伊斯,“为什么不早和我说呢。”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