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天高,身比纸薄的象征的话,在欧米伽海盗团中,那就是魔头的代名词。
“你没有对他不敬吧!”
“哼,怎么可能?我可没那个胆子……”他的声音忽然弱了下去,“就连他的耳钉,他不给,我也没要强收……”——其实是被人没有情绪的目光看得吓跑了,没敢强收。
“这样吗?那就好,要是他发达了,给咱找茬就完蛋了……这个叫奥克多的Beta怎么看起来蠢蠢的,有什么特长吗?”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这个Alpha看起来有男人味啊,等等。”
“怎么?”
“等等等等……我好像老眼昏花了,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名字!你把那个Alpha的名字念出来我听听。”
“……真麻烦,罗、斯,罗斯……罗斯!”
两人难以置信,面面相觑,双双满脸空白地跌进椅子中。
良久,不知谁飘出一道虚弱的声音:“……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
另一边的消毒室内,慕蝉十指交叉,抵住下巴,面无表情地坐在长椅上,内心还在为方才仪器检验他是Omega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破船看起来蛮高级,也就只是看起来罢了。他怎么可能是什么“疑似不孕不育”的Omega呢?!
青年头顶上喷洒着散发出香氛的消毒水,哗哗地落下,在肩骨上,在手臂上,在脊背上,纷纷扬扬地碎成细碎晶莹的水珠,又汇聚在一块儿,沿着他优美矫健的肌理滚落。室内温度略高,青年被蒸熏得微红的皮肤在氤氲的水汽中透出几分暧昧的柔软,左耳垂上镶嵌着的一豆乌紫的光芒,朦朦胧胧的煞是好看。
——安朵尔醒来时见到的就是如此的情景。
她有一瞬间的心跳失速,随后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躺在一条长椅上。惊天动地的尖叫声酝酿在喉头,眼看着就要破出——
“叫什么叫。”
慕蝉嘴唇微动,眼尾一扫——他的瞳色很深,又太清,明明是漫不经心的一眼,却让人由衷感受到一种慵懒的情态,和凌厉的气势。
“——咕咚。”安朵尔硬生生把声音吞了回去,觉得浑身仿佛被冷气剐了一遍,心里却尖叫着爱极了这种调调。
片刻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慕蝉撸了撸贴在额上的shi发,心不在焉地打了个呵欠:“……我们好像被俘虏了吧,现在在消毒……”
“哦。”
“他们在别的消毒室。”
“嗯。”
“你一点都不害怕?”
“嗯……”
慕蝉强迫自己岿然不动,忍了忍,没忍住,吸了一口气,回头问道:“能别用这种要强了我的目光打量人吗?”
“……”安朵尔面红耳赤,默默扭头。
就在慕蝉与安朵尔同室共浴的时候,旁边的Alpha的消毒室内,莫纳孤独地坐着,动作与隔着几道墙的慕蝉意外的相同,不过军人壮硕的身躯透着强悍的味道,愣是令偌大的房间显得狭小起来。
十分钟一到,消毒水立刻停止喷洒,嘀嘀两声,合金门无声滑开,莫纳走出去,这间房间里徐徐吹起温暖的风。
头发、身体很快被烘干,随手抄起手边的衣服穿上,灰色的紧身太空服,显出Alpha强健的身材,胸前印着一个“Ω”的标志。
莫纳漫不经心地打开门——
“你就是罗斯?那个A级机甲的驾驶员?!”
凌厉的质问劈头盖脸,少年人眉目张扬冷厉,浑身散发出的Omega信息素的气息也透着愤怒和找茬的味道,丝毫不将这个在星际中纵横驰骋多年、“盛名”远播的冒险者放在眼里,只是目光在触及他的刹那闪了闪。
“……大概吧。”莫纳敷衍地应了一声,将目光投向他身后的Beta青年,“西塔?”
西塔笑了笑:“是——这位是伊普西隆,我的……”
“啪!”耳光响亮,将西塔未竟的话语都狠狠甩回了肚子里,被无视的伊普西隆眼底几乎喷出火来,“谁允许你插话的——还有你!”他回头,抬手怒指着莫纳的鼻子,“从来没有人敢无视我!你竟敢……你竟敢……”他高高扬起手——
“慕慕。”莫纳温声叫了一句,脚下两步一错,不等少年巴掌落下来,仿佛风一样从拦路二人身边掠过。
慕蝉正在聚Jing会神地研究着海盗们给发的制服,白底金边,应当很帅气的,此时却皱皱巴巴地套在他身上——安朵尔想帮他整理的,但被无情的拒绝了;听到莫纳的喊声,简直跟遇到了救星:“快,帮个忙先。”
“……”
跟着出来的安朵尔僵住了,莫纳的脚步也顿了顿,随即面色如常地走上前;慕蝉比他稍矮五厘,他歪过头,与他交错,双手绕到他背后——
看起来完全就是个亲昵拥抱的姿势!
塔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