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何诩,你就不能好好对自己公司负负责吗?你说你这算什么,当老板就不能有个当老板的样子,你没听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何诩打断她,笑着道,“我还没遇见过把老板骂着惨的员工……”
舞韵尴尬地看了看何诩,叹了一口气,“名字更换好了,我也已经通知人换公司门脸了……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好好干啊。”何诩笑着欢送她。
等舞韵走后,何诩又在位置上坐了一会,才拿起刚刚舞韵送进来的资料翻看起来,这些是公司名字变更的程序文案,一切都随着何诩的意愿成了现实,世上再没何畏,只有LR集团。
卓然,我一直试图为你做些事情,十七岁之前我用一颗毫无杂质的真心对你,十七岁之后,我拼了命的想要掩盖自己的卑鄙,那或许那不是我的错,却同样压的我喘不过气,也是我不得不承受的罪责,谁叫古语有云:父债子还。
其实,瞒着你的那五年,真的是种煎熬,每晚抱着你睡觉都不敢熟睡,午夜梦回,都是你撕心裂肺质问我的模样,离开的背影毫无留恋……
何诩长舒了口气,放下资料,开始办公,好像回国这些天,真的如舞韵说的那样,堕落的可以。
何诩下班刚进电梯,舞韵就跟了进来,姿态很端正,说的话却并不严肃,“一起吃晚饭吧!”
“不好吧,上梁得正!”何诩笑嘻嘻地说道。
舞韵朝他翻了翻白眼,鼻孔出气,“你到底去不去啊?”
“改天吧!改天我约你,成不。”何诩思索了一下,回到,家里还只饿死鬼等着他做饭呢!
“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舞韵在电梯开门的那一刻,丟下一句话,踩着高跟鞋先何诩一步走了。
对何诩,舞韵是爱恨交加的,若要放在天平上评定一个倾斜度,不能否认,是爱。
舞韵认识何诩是在一年半前,那时她还是一个美国的留学生——一个靠着奖学金和自己打工读书的穷留学生。
那时候日子过的真的艰辛,舞韵白天念书,晚上打工,累的跟狗一样。
可后来,她无数次感激这段累成狗的生活,因为,她就是在那段时光里遇见了何诩。
那时的何诩每天都会来她打工的酒吧,或许是因为都是中国人,再加上何诩不俗的外表,舞韵对他印象也是颇深,这个每天晚上九点准时坐在吧台角落喝酒,却又不喝醉,到了时间——一般是十点,又乖乖离去的男人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总让人想听他的故事!
舞韵也的确是出于这一点而靠近他的,然而,她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别说听故事了,整场交友也都是她上演的独角戏。
事情的转折是在一个雨天,何诩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这是舞韵从来没料到的,在他眼里,这个冷漠肃穆的男人是不会被任何事情左右,又是什么能让他喝成这样?
你不仁,我不能不义。
本着老祖宗的教导,舞韵艰难的将他带回了自己租住的地方,给了他一个容身之所。
早上何诩醒的时候,舞韵刚好在做早饭,看见他醒,就开口问候,“早上好啊,那边有一次性牙刷,毛巾不介意就用我的吧,介意就那手摸两把,早饭马上就好了!”
何诩没回话,拿了一边的西装外套就朝门口走去,舞韵可急了,这也太没礼貌了吧!张口就问,“喂,你这个人,好歹我昨天收留了你一晚上,今天还打算请你吃早饭,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舞韵的质疑说停了何诩的脚步,慢慢转过身,“不要奢求别人为你自愿做的事情买单,人心险恶听过吧!”何诩说完掏出自己的名片放在一旁的壁橱上,“这是我的名片,如你所说,毕竟你收留了我一晚,所以,有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这个人不仅冷漠,嘴巴还很毒!!
这是舞韵对他又多一步的认知。
之后,何诩没再去过那家酒吧,总归舞韵是再没见过他了,或许他换了个地方,又或许那天的宿醉是他为他故事画下的一个句点……
舞韵也真的是走投无路的时候才拨出那个电话的,母亲突然加重的病情让她不得不把奖学金和打工钱的百分之九十寄出,而她也不想因为钱而放弃学业,再有半年,她就能拿到学位证了,她必须要有高人一等的学历才能找到一份高收入的工作,那个家也才有可能被支撑下去,而此刻,她唯一能想到帮他的人,也只有何诩了。
何诩答应的很爽快,出乎她的意料却好像又在她的意料之中。
再受到他的帮助后,何诩竟还主动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在她还没完全毕业的时候就录用了她,成了他的首席秘书。
然而这真的不是一个美差,真的!!
就像何诩说的那样,她更年期都要提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多支持!
☆、一会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