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所做的菜色,传自宋氏祖上,出自宫廷食谱。”
陆老夫人目光一瞬不转的盯着播放器画面中的人。
视频正巧播放到摆盘部分,只见画面中的男人手指翻飞,一把小巧的刻刀在他手上快到几乎看不见影子,短短半分钟时间,一只由白萝卜雕刻的龙头,就已初见雏形。
“这道‘游龙戏凤’,我曾看你姑父宋衝做过……”
陆老夫人难掩激动,指着画面中的人肯定道:“是他,肯定错不了。他是清雅的孩子。”
再抬起头时,陆老夫人面上已布满了泪痕,她双手抓住陆老爷子的衣袖,指尖还忍不住哆嗦着,“我们找到清雅的孩子了,三十年了,终于能找到清雅的消息了。”
陆老爷子脸色未曾缓和丝毫,他冷眼扫过视频画面中的人,说道:“谁准许你们去查那个不孝女的消息了?既然当年有本事离开陆家,有骨气就一辈子不要回来。”
说罢,陆老爷子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向楼梯走去。
老爷子路过身边时,陆湛却眼尖的瞥见了他眼眶四周,已略微泛红,眼中似含有泪光。
陆湛没有揭破,目送着老爷子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他走到陆老夫人身边,问道:“既然已经确定了,之后的事,您打算如何安排?”
“阿湛,我想再去一趟添运街。”陆老夫人叹息口气,低声说道:“上次那孩子说自己父母双亡,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气话。我想去问问他,他的母亲,我的女儿,究竟在哪。”
尽管不想打击祖母,陆湛却不得不将实情告知,“宋洋在几日前,就已经离开渔阳基地了。”
“什么?”陆老夫人眼底的忧虑显而易见,“他参加了军区的丧尸围剿队?”
陆湛摇了摇头,“不是。我听说军区陈师长说,宋洋准备去的地方,是鲁南滨山。”
鲁南、滨山。
这几个字陆老夫人并不陌生。尽管陆司令和陆湛很少将外面的事拿回家说,但身处S区,周围难免有人议论起近来外面的消息。
其中鲁南滨山便被人提起过多次。
据说,外面那些多次出现在各处,血洗各个城镇、基地的怪物,就和鲁南滨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他怎么会去那里?”若说刚刚仅仅是忧虑,那此时,陆老夫人眼底的慌乱几乎掩饰不住。
“我不知道。”陆湛无奈地再次摇了摇头。
不单单是陆老夫人在担心,就连他自己,也担心宋洋那支两人成行的队伍会发生意外。
陆老夫人到底是熬不过内心的煎熬,哪怕得知宋洋已不在渔阳基地,她还是决定去添运街走一趟。
哪怕宋洋不在,添运街217号院的其他人,也与宋洋相处过相当长一段时间。或许,从他们口中,也能问出些宋洋父母的事情。
陆湛拗不过祖母的请求,驱车配祖母前往添运街小院。
这次,陆老夫人来见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打过几次交道的许静。
“您怎么来了?”当许静拉开院门,看到陆老夫人祖孙俩时,吃了好大一惊。
上次陆老夫人来访之后,她已经从女儿和孙心怡等人口中得知,这位老夫人住在S区半山,是渔阳基地目前最高军事指挥官的母亲。身份之高,绝非普通人可比。
她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位老夫人,三番五次的往他们家跑做什么?
“许女士……有些事,我想要向你打听一二。”陆老夫人心中急切,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许静愣了下,将院门又拉开些,对陆老夫人和陆湛做了个请的手势,“您二位进来说吧。”
正是下午,天还未黑的时候。池璇和孙心怡几人都去了基地外清理丧尸,俞慧萍还在帮基地缝制防具,要到晚上才能回来。院子里就只有许静一人。
她将陆老夫人祖孙俩迎到堂屋内坐下,疑惑问道:“您有什么事情,便请问吧。”
陆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口问道:“我知道宋洋和你们一起住了很久。不知道许女士知不知道,宋洋父母的情况?”
许静先是一怔,随后眼底浮现一抹警惕。
许静是个不会遮掩情绪的人,她的戒备太过显而易见,陆湛见状便解释道:“许女士,请您不要误会。打听这些,是因我们近日才查明,宋洋的母亲,是我失散多年的姑母。”
饶是许静曾经饱览各色狗血家庭lun理剧,乍一听到这消息,也忍不住惊讶的捂住了嘴。
陆老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朝许静点了点头,肯定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那日我在雾灵寺与你说过的故事。当日我口中提到的女儿女婿,恰是宋洋的父母。”
说罢,她从随身带来的小包中取出一张黑白照片,递给许静。
照片上有四人,一对看上去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夫妻,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一对年轻男女。
“这是当年清雅刚考上大学时,我们一家去照相馆拍的照片。”陆老夫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