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了,孩子他妈铺床关灯睡觉。”
听出父亲的话中有气,陈文礼也没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父亲如果在起头上,那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不如等明天他气消了再说。
打着呵气陈文礼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明天还得去招待那些人,现在得保存体力,不管双方有没有看中,来者是客这是不变的道理。
陈文娟也想回自己的房间,陈家四间房,她的房间和哥哥都是厢房,她在西厢哥哥在东厢。
然而还没等她蹦下火炕,胳膊就被她妈一把拉住,陈家大舅妈挽着女儿的手说道:“你也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妈怪想你的,今天晚上就别回自己屋了,在这边和妈睡吧。”
无语的陈文娟现在很想提醒她妈,她上个星期休班的时候还回过家,她妈想把她留下来,这个借口选的还真烂。
忙忙碌碌了十几分钟之后,陈家东厢的灯熄灭了,又没几分钟,主屋西屋的灯也熄灭了。
昏暗的房间里,已经躺下的陈家表舅妈还是开口向陈文娟问道:“闺女?你说你哥和那个小徐姑娘真的一点缘分都没有?”
就知道老妈肯定要这么问的陈文娟闻言无声的向天翻了个白眼,她都不用开灯看,就能猜到他那不出声刚才还在生气并且说不管他们事情的父亲,现在一定竖着耳朵在她母亲的旁边听着。
“刚才哥不是都说过了嘛,没感觉的,而且我觉得我哥说得对,那女孩年纪太小,感觉还没定性,不适合现在结婚。”
“要是连你都这么说就是肯定没戏了,那你哥没戏阿全和阿焵有没有看上的?他们两个年纪也都不小了,不是说今天跟着来了好多小姑娘的嘛?就没有相中的?”
“就阿全哥和宝焵哥那条件?我都不敢往上扑,我怕过去之后自惭形秽。”
“也是呀,阿全和阿焵这条件太好,在村里找真是亏了,可是城里咱也不认识啥人家。文娟,你们医院里有没有合适的?大夫、药师、护士的,帮忙介绍一下。”
“妈,你都快成大妈了,介绍对象这种事情得本人开口才行,哪有当事人什么都没说,旁人帮着张罗的道理,你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样的,瞎介绍是会得罪人的。”
“唉,我可是好心.....算了,搞不懂你们现在这些孩子的想法,老头子睡觉。”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陈文礼和周全他们先送走了徐小洁她的几位小姐妹,那几个小女孩还有那两位护花使者纯粹是过来凑热闹,昨晚听说没戏之后,今天一早就表示城里有事得离开。
正好陈文礼今天上午班,开车到站的时候直接将他们一起带走。
而徐小洁和她的表姐还有表哥则还要在这边住上一晚,他们很喜欢村子里的气氛,打算不管成与不成,都要好好的在村子里玩上一天。
好友上班去,宝二龙还要经营杂货铺,宝焵哥那边更是不用说,民宿少了谁也少不了他。
因而时间上比较灵活的周全就成为了陪惬的唯一人选,由他陪着客人们继续在村里游玩。
大冷的天河上却还没有结冰,村里们可以游玩一下的地方,也就只剩下山上的那些花棚。
因为是朋友,周全就直接带着他们三个去了东山上自己家的旧花棚,那边之前试种的路易十四现在也进入了结苞期。
花棚推开里面深紫色的路易十四一丛丛一排排安静又骄傲的生长着,就如同这种花的名字一样,带着一种生来的优雅与高贵。
“哇,好漂亮,这是黑玫瑰吗?我之前只在商场中见过,一支很贵的。”
“这是路易十四,从法国那边引进的品种,是紫色系的月季,如果样的好确实会有那种浓重的紫到发黑的颜色。”
“全哥,你这是在变相的夸自己花种的好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我这一棚路易十四种的确实还不错。”
论养花周全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因而他没有过分的客气,反而大方的承认了。
“好,真痛快,你这种有啥说啥的性格最适合做朋友了。我表姐也喜欢养花,家里还有一盆迷你月季,阿全,留给联系方式,如果养花的事情上有什么不会的事情,我们也好找你这个明白人问一下。”
周全闻言往孙怡那边扫了一眼,对方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有反对自己的表妹向自己要联系方式。
他也不是笨蛋,一想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因而笑了笑说出了一个固定电话的号码,然后说道:“这是我们村委会技术办公室的电话,你们要是有不明白的就可以打过来,即便是我不在也会有其他懂技术的人来帮你忙的。”
这是一种委婉的拒绝,对方一听也明白了,孙怡的侧过身子貌似是在看花,徐小洁鼓了鼓脸没有说话。
安静了几分钟之后,周全正把花剪分给他们教导如何剪花的时候,原本应该在民宿那边的宝大厨突然出现在了花棚这边。
他的说法是民宿那边的事情都忙完了,过来这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