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的手背。”
话刚落,旁边一个中年男子不客气的抓起赖三的手,闻了闻,顿时辣味刺鼻,中年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眼泪都被熏出来了。对众人道:“真的是辣椒味。”
季白又道:“如果是被开水烫伤的话,手背上皮肤红肿,且有水泡鼓起,并伴有脱皮现象。”
说完,看向赖三,“这应该不是你第一次用这个办法讹人吧,赶紧把你的这桌酒菜给付了,否则就将你扭送官府,尝尝挨板子的滋味。”
赖三顿时一激灵,不甘不愿地从怀中掏出十来两银子,放在桌上,然后灰溜溜的逃走了。
众人盯着他抱头鼠窜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阿隆感激道:“多谢两位客官解围,请问高姓大名,小人将来有机会一定报答。”
“在下季白,至于报答就不必了,只是举手之劳尔。”季白淡笑道。
“季白?”伙计愣了一下,随即惊道,“是前段时间破了平王妃被杀一案的那个季白吗?”
季白笑了笑,没说话,乘众人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便拉着萧政快速溜走了,身后传来众人的惊叹欢呼声。
回去的路上,天又下起了雨,萧政撑开油纸伞,将季白拉进自己怀里,用宽阔的胸膛替他遮风挡雨。季白挣了挣,萧政轻道:“别乱动,这样不好吗?我们两个都淋不到雨。”
季白抬头瞪了他一眼,便由他去了。
想到刚才的场面,季白不敢置信道:“没想到我在京城这么有名啊。”
“是啊,是啊,何止是在京城,本王的王妃现在已经名扬天下了。”萧政笑着说道。
雨势渐大,萧政将人搂紧了些,两人依偎着挤在油纸伞下,朝王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说说笑笑,随后上了前来接两人的王府马车。
翌日清晨
季白刚刚起床,姬七儿服侍他洗漱,一个丫鬟进来通报说,大理寺来人,说左少卿封大人请王妃去城西查案,马车就等到王府门口。
季白匆匆洗漱穿戴完毕,拿了两个包子垫肚子,便坐上大理寺的马车,朝城西赶去。
马车在城西一座普通民宅前停下,门外已围了不少百姓在看热闹,两个带刀侍卫站在门外把守,不让外人进去。
大理寺的人都认为季白是封大人的手下,见他来了,便客气的放他进去。季白走过院子,进入内堂,见封玄奕身穿官服,腰间别着剑,正带着几个差役在屋子里四处查看。看到季白,忙上前行了一礼。
遣退差役,封玄奕道:“王妃,本不想麻烦您的,但这个案子着实蹊跷得很,属下无能,只好让您来看看。”
季白摆了摆手,让他不用那么客气,“尸体呢。”
“在卧室里。”封玄奕带他进了卧房,指着靠墙的那张床道:“尸体在床上。”
季白一眼望去,只见尸体平躺在床上,走近一看,才发现,尸体的头和身子是分开的,季白看了看那张惨白的脸,惊讶道:“赖三!”
“王妃,你认识这个人?”封玄奕走过来问。
季白点头,“不算认识,只是昨天晚上我和王爷在如意坊见过他,他当时自己用辣椒将手弄得红肿不堪,反而诬赖店小二将他的手烫伤,以此讹人罢了,就是个无赖混混,只是没想到才一个晚上,就被人给杀了。”
“人生在世,轻尘栖若草,几时风雨难料啊。”封玄奕感叹道。
季白笑瞥他,“没想到我们的封大将军也有如此多愁善感的时候啊。”
封玄奕面瘫的脸上出现一丝赧然,嗫嚅道:“我只是有感而发。”
季白笑了笑,上前进行初步验尸。
“咦,这身体?”季白上下验看了一番,惊道,“身体是女的!”
“什么?!”封玄奕上前看了眼,也惊住了。
“头是赖三的没错,可身体却是一个女人的。”季白道。
“这座房子户主是谁?”季白突然问道。
“就是赖三。”封玄奕回道。
季白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发现在离卧房的门不远的地上,有一滩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季白走过去蹲在地上看了看,对封玄奕道:“赖三是在这里被人杀死的,然后凶手把头拿到了床上,再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女尸的身体放在床上,套上赖三的衣服,然后带走了赖三的尸身。”
“凶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封玄奕不解。
季白看他,“移花接木,混淆我们的视线,这个凶手绝对不止杀了赖三一人。”
“你看这脖子上的伤口,十分的平整,说明凶手是用利器一下子便砍掉头颅,说明凶手力气很大,多半是个男人。”季白接着道。
“你和王爷昨晚才见过他,就说明他是昨天夜里被人杀害的。”封玄奕想了想道。
季白点头,“我已经验过了,赖三死于昨夜子时,但这具女尸却已经死了接近十天了。”
“这个女子会不会和赖三有什么关联?”封玄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