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他倒是从来没有注意过。
“如果不是猫的话,那会是什么大型猛兽吗?像是老虎、豹子之类的。”封玄奕想了想道。
季白轻微皱了皱眉,摇头道:“都不像是,而且也不太可能。你想,皇宫內苑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帝的住所,必然是重兵把守,门禁森严,如妃身份尊贵,自然有大批侍卫负责保护她的安全。若是一个人偷偷潜入如兰苑杀了人,我也许会相信,但要说一只大型的猛兽溜进如兰苑中伤人,那也太说不过去了,难道皇宫里的侍卫都是睁眼瞎吗?如果真的这么废物的话,那也不可能被选做皇家侍卫呀。”
封玄奕眼角不由的跳了跳,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公然议论皇家的事似乎不太妥当。但随即他便释然了,反正这位政王妃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压根就不像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但是王妃外冷内热,心地善良,又极富正义感,封玄奕打心底里钦佩他,甘愿一辈子跟随左右。
“到底是怎样一种凶器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呢?”季白摸着下巴沉思。
在验尸房里泡了半天,出来时,天色已黑。季白揉着额头走出殿门,就听外面阵阵喧哗之声,很是热闹。他定睛一看,只见大理寺的众人都站在在殿前的空地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几个大圈。而圈中,两个人影在月下手执着剑,正打得火热,衣袂翻飞,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四周一片喝彩叫好之声,气氛热烈,俨然是把这大理寺内廷当成了比武的擂台了。
稚儿站在人群的最外围,跳着脚朝里望,只可惜他个子不高,累的满头大汗也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个情况,他气的跺了跺脚,准备去一旁的石阶上坐着歇会儿。
“稚儿,这是什么情况?”季白开口问道。
稚儿抬头看见他,立刻高兴的跑上前去,“季大人,你终于出来了,王爷在和封大人比剑呢,打的可Jing彩了。”
季白拍了拍稚儿的脑袋,笑道:“我跟你说的话,你又忘记了,你叫长孙稚,是我的弟弟,以后见面得喊我哥哥才行。”
稚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喊了声:“哥。”
季白淡笑着应了一声。
“哥,从明天开始,我要拜封大人为师,跟他学习武功。”稚儿突然兴奋的说了句。
“这是好事,封大人可是我大周第一高手,你能拜他为师也是你的造化了,以后要好好跟他学。”季白说完,忽然见稚儿脸色发红,表情也有些古怪,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心事一般。
季白疑惑的看了他几眼,见他不愿意多说,便也不再问,举步朝人堆里走去,他其实很好奇,萧政的武功如何,要知道封玄奕可是大周第一高手,也不知萧政能在他手下走上几招。
见季白走过来,众差役自动朝两边分开,让出一条路来给他,稚儿兴冲冲的跟了上去。
此时,萧政和封玄奕的比试也渐至尾声,空地上两道身影翻腾跳跃,凌厉的剑花晃得人眼晕,最终,两人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地后,手中的剑同时指向了对方的心脏,剑端离对方的心脏只差半寸,点到即止。
封玄奕收了剑,抱拳笑道:“王爷的武功当真是进步神速,现在已经与我不相上下了,恐怕再过一段日子,我这大周第一高手的位置就要让贤了。”
萧政也抱了抱拳,玩笑道:“是你这位师父教导的好,放心吧,这儿也没有外人,不会说出去砸了你的招牌的。”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纷纷附和着。
晚间,萧政沐浴完走进卧房,挥退了一众丫鬟,他也很想和自家王妃洗个鸳鸯浴什么的,但对方脸皮太薄,恐怕短期内这个愿望是无法达成的了。
季白穿着单薄的贴身衣物,趴在案几上,手里拿着一只毛笔,不知在忙些什么。他身旁的贵妃榻上并排卧着两只毛绒绒的波斯猫,一只黄色,一只白色。
萧政走过去,弯下腰凑到季白身旁,见他手拿者笔,专注的在纸上画着什么。
萧政没有出声,怕打扰到他,直到季白放下笔,呼出一口气,才问道:“你画的是什么?”
季白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递给了他。
萧政定睛一看,只见纸上画着一个古怪的像是五爪兵器一样的东西,猛一看上去又像是某种怪物的爪子,五指坚硬,骨节分明,指尖处有着长而锋利的勾刺,像鹰爪一般,看起来有些吓人。
“这是什么?”萧政不解的问道,自家王妃怎么会突然想到画这种东西?
“就是这次的如兰苑杀人案。”季白端起一旁热乎乎的水果茶喝了几口,缓缓道:“画上的东西是我根据死者脖颈上的伤痕的形状和特征所构想出来的,我认为杀死宫女小梅的根本就不是怪物猛兽,而是类似画中此物的一种兵器,或者说是暗器,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季白幽幽的叹了口气。
萧政摸了摸他的头发,劝慰道:“不用心烦,明日我出动府中的暗卫,全城搜寻你画中之物,怎样?”
季白颔首,笑道:“那再好不过了。”萧政手下的暗卫可不是一般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