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惊吓度过高,建议1.2米以下儿童及60岁以上老年人不要游玩,另外患有高血压或心脏病的人群也不要进入。
张希辰看了看林蔚栋,“没想到还是限制|级的,你看那些人,走进去没多久又折回来了。”
林蔚栋朝张希辰所说的方向看去,还真是,入口处狭窄的洞门,黑漆漆的,进去几步便看不见人影,有些人刚进去不久就急匆匆地出来了,脸上的表情那是铁青铁青的,可不就像恐怖片里被吓傻的样子吗?
林蔚栋正打算问张希辰,要不就算了,别去了?其实自己是无所谓的,拜工作所赐,恶心的东西见得多了,心理素质早就练就了。但贵公子不同,平常一副温文尔雅的形象,怎么看怎么需要人保护的样子。
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呢,张希辰便拉着他的胳膊往排队处等候了。
“咱得速度点,人看上去不多,但进去的间隔很慢。”
林蔚栋也没多说什么,就跟着张希辰排队去了。
轮到他们的时候,后边已经没人了,前面的一组六个人刚好凑够数走完,这下好了,真是顺了张希辰的意,真真实实的两人惊险之旅了。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着两个大帅哥,心下的腹黑因子就泛滥了。照常理,她该说等一等,等人数凑过六人再进去,可她没有这么做,反倒故作有理有据的来了一句:“啊,后面没人了,估计要等很长时间了,你们先进去吧,如果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怎会介意?张希辰真是求之不得。
“行啊,就先进去吧,这一时半会,也等不到什么人。”说着朝林蔚栋看了一眼,作势征求对方的意见。
林蔚栋玩了一上午,其实挺累的,这会儿工夫,都开始打哈欠了,他随口应着:“你没意见我也没意见,进去吧。”
其实林蔚栋是玩得有点疲了,不大能提得起兴趣,张希辰拖他到哪,他就走到哪。
从洞口进入,还真是漆黑一片,里面的光线很差,一丝一丝的,还断断续续。洞内很安静,细细地听几乎能分辨出两人的呼吸。
两人沿着墙边的小路走,视觉基本上已经被剥夺了,仅凭着脚下的感觉。
在进来之前,张希辰以为里面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贴几幅恐怖的画像,或者偶尔来几声尖利的嘶叫,但他想错了,完全不同,可以说,他还真的有点害怕了。
下意识地挽住林蔚栋的手臂,他脑子里没什么念头,就想着靠林蔚栋紧点,想着绝不能分开,一分开,他可能就要完了。
就如同小时候,父亲答应他来幼儿园门口接他,于是他安安静静等啊等。坐在校门口的花坛上,一坐就坐到了天黑,他不敢走,怕走了,父亲就找不到他了,可是父亲始终都没有出现。校门口的小朋友们都走光了,门卫大叔瞅着他抽烟,他不敢哭,不停地朝马路看,逮着一个长得像的就不住地盯着人家瞧,以为是父亲来了,可是希望一次次落空,让他对父亲的爱也在那一分一秒无止境的等待里,不断地消弭。
张希辰害怕那种彷徨无助的滋味,母亲死后亦然,所以他不想放开林蔚栋,是出于本能,与心机早已无关。
林蔚栋知道张希辰果然还是怕了,黑暗的空间,对于他这样的人,一定程度上,可以释放无处发泄的胆量。于是他顺手搂住张希辰的肩膀,往自己身边靠了靠,使两人能贴得紧一些。
虽说张希辰也是男人,但并不代表男人可以永远不害怕。林蔚栋允许他软弱,对于这位温良的贵公子,他一直都有某种保护欲。
不知走了多久,耳边有风,不强烈,断断续续的。这风刚开始是吹到林蔚栋脖子边的,他没往后看,搂着张希辰一直往前走,连一秒钟的停顿都不屑。
后来张希辰也感觉到了,但因为有林蔚栋的庇护,他显得镇静了许多。再到后来,风声穷追不舍,张希辰胆子忽然就大了,腿往后猛地一踢,他差点笑出声来,为什么呢?踢倒结结实实的物体了呗。果然是有人在作祟,如此一察觉,张希辰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只要林蔚栋在,他什么都不怕了。
林蔚栋似乎听到了一声惊呼,很低沉,像是憋在喉咙口的,从张希辰斜对角那个方向发出来。他侧过头说:“你踢到他了?”
由于视觉受阻,林蔚栋不知道自己的嘴贴得张希辰有多进,他侧过头说话,只是为了不让身后的工作人员听到,至于会对张希辰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他从未想过。
张希辰感觉身旁的男人正凑近过来,嘴唇忽然贴近自己的脸颊,他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就热了。若不是在鬼屋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林蔚栋定会看到身旁这位贵公子难能可贵的害羞状态。
张希辰低低应了一声,声音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微不可闻。
林蔚栋拍拍他的肩,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鬼屋的真正恐怖之处只是在刚刚开始的部分,那会儿游人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对于未知的又充满负面能量的事物,他们自然是胆战心惊的,不过时间一长,一旦习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