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会点头。
玩了一炷香的时间,方言终于趴在桌上睡着了,乔楚却有些意犹未尽,这个哥儿甚是好玩,比他家那些淘气的小子可爱多了。
第二日再上车时,方言便自己拿了水袋。
乔楚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拿出骰子,教方言玩了赌大小。
第三日乔楚拿出了马吊牌,教方言玩了斗虎。
第四日乔楚又拿出马吊牌,教方言玩了扯张。
第五日乔楚拿出了一个一尺四寸见方的木盒,里面装着一个画有横纵线条的棋盘,又拿出了两个装着黑白棋子的小圆木盒,教方言下了五子棋。
开始这几日,因着路上无事,在车上干坐着也无聊,方言便每日跟着乔楚学习这些,待学会了,便会与他玩上一天,用来消磨时光,甚是不错。
本来方言还想邀谢管家一同玩,但谢管家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道:“年岁大了,经不起这输输赢赢的。”
方言也没再勉强他,谢管家每日看着二人玩,也不算无聊。
赌博游戏若是没有彩头,便也只是个游戏,方言虽觉好玩,却也未陷入其中。
待到第六日,乔楚照例分给二人暖炉,看着方言道:“这么玩着没意思,言哥儿,不如我们各自押些东西,如何?”
听到他这么说,方言便有些犹豫,他身上没甚值钱的物件,便是有些郑大宝送给他的金裸子,他也不舍得动。
一起玩了几日,二人早已熟悉,见方言面露犹豫,乔楚便道:“不赌银钱,便赌个承诺如何?我们乔远镖局最重承诺,若是你赢了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帮你把事儿办成,你看如何?”
听他这么说,方言仍是犹豫,他皱着眉道:“我手无缚鸡之力,恐是去不了刀山火海,若是输了,又办不成事,于心有愧。”
果然纯善!乔楚这几日与他相处便发现,方言此人,总是稳扎稳打,不会冒险,心地好,也知感恩,这会儿见他为难,竟觉得自己有些像恶地主。
定了定心神,乔楚又道:“我乃乔远镖局的总镖头,怎么会让你做,你做不到的事儿,你便将心放到肚子里!咱们俩若是谁赢了,都不能叫对方做有违礼法之事或者办不到的事,”说着,转向谢管家,接着道:“便由谢管家作证,你看如何?”
乔楚的话说的明白,作为游戏的彩头也不过分,方言看了看谢管家,道:“谢管家,可愿见证?”
谢管家这几日都没有跟二人一块玩,便是想躲开乔楚的算计,谁知躲来躲去还是被他拉进了坑里。
似是历史重演,只不过谢管家从对手变成了第三人,叹了口气,谢管家终是点了点头。
自这一日起,方言挑了一个玩的最拿手的,二人便开始赌博游戏。
二人约定从这一日起到北疆为止,谁赢的次数多,便算谁赢。
人人都有好胜心,方言也不例外,虽然没有想好,若是赢了让对方做些什么,但方言的心中却牵挂了起来,每日都在想着如何取胜,便是梦中也不例外。
与他同床共枕的郑大宝,对此颇有微词,每日夜里听见方言梦中的呼喊,他都睡不踏实,但想到方言谈到游戏时面上闪过的亮色,便未开口阻止他玩。
商队北行,人多物重,本就走得不快。
越往北行天气越冷,路上又有积雪,怕人畜生病,每日都是天亮出发,待傍晚时便找好住处,一日在路上也不过四个多时辰。
这一日过晌午,便飘起了雪花,怕是晚上会变成暴雪,商队便加快了脚步。
方言与乔楚本在车上玩的兴起,突然车停了下来。
不知发生了何事,方言掀起厚布帘,问赶车的小厮:“怎得停车了?”
“小的也不知道,”小厮回道:“好似遇见了什么人,我看前面的车停下,我便跟着停了。”
还不等方言下去查看,便有一个镖师骑马过来。
那镖师到了近前,翻身下马,掀开布帘对乔楚道:“总镖头,前头遇见了官兵,但副镖头说挂洒儿有些不对,怕是线上的。”
乔楚点了点头,斜了那镖师一眼,见那镖师低了头,才道:“去传话吧!招子都放亮点儿。”
两人的对话,听得方言云里雾里的,见人走了,他赶紧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乔楚紧了紧衣服,道:“有劫道的,你们在车上不要下来。”说着,掀开布帘下了车。
商队总长近百丈,镖局的二十多个镖师都是分散开跟在队伍旁边。
这会儿传话,便要一个镖师从头到尾的传。
镖局的副镖头名叫沈子墨,乃是乔楚的夫郎,他是乔楚年少时特意捡回来的。
沈子墨身份复杂,功夫也好,但这人有个毛病,便是除了乔楚以外,跟别人说话时总是惜字如金。
便是刚才,远远见到有官兵模样的人往这边来,他示意后面的人停下马,对旁边的镖师道:“衣服,小心。”
也亏这镖师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