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绎,为什么又要背叛我呢?”
绝色的少年将头颅捧在怀中,诡异勾起红唇:呐,洛绎,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洛绎,我再一次杀掉你,好不好?”红色的魔舔了舔唇,血红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洛绎,像是透着某种强烈的饥渴:“这样你就不能再抛弃我了,这样就能一直将你留在我身边了呢。”
少年捧起头颅,像是祭献般虔诚:洛绎洛绎,这样你就不能再抛弃我了呀;这样……就能一直将你留在我身边了呢。
“好。”洛绎笑着回应,好像他们做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约定而已。
“洛绎……等我醒来。”魔的眼中一片涟漪,他已经开始昏昏沉沉了,脑中像是少了什么又像是多了些什么,但绝色青年依旧妖娆地笑着,像一支罂粟绯yIn地散着引人上钩的芬芳:“等我醒后,我会……”
风锁云的声音渐渐低沉,最后模糊了去。他半垂着眼,眼前的光景一直一直回溯,待他认清了,才发现这是楼中楼的小院,周围全是一片黑影。它们包围着他,在嘲笑着,起哄者,与那过于明亮的白天一直一直逼近,他用手去遮,却发现身上痛得一点力气都没了,还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在不断地给他身上制造更多的疼痛。他只能蜷缩成一团,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黑影和白天压成一团rou末。
然后……然后?然后有什么呢……为什么会如此安心呢……为什么会想哭呢……他不知道,不记得了……他很累,等他醒来,一定会好好想起来的……一定要想起来……
叶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这就是那个人类的记忆吗?
洛绎低头看着那人靠着树干,闭着眼,嘴角微微翘起,像是陷入了某种美好的记忆中不愿起来。
“再见了,锁云。”
再也不见。
***
玄妃睁大眼看着房中的晶体,满眼的不可置信。上次旋空儿回来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翻来覆去地说着“不可能”“世上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人”。她将旋空儿哄回空门后,实在是坐不住了,她要亲自去无名阁探查一番。等她终于混进来后,房间中的晶体让她差点尖叫起来。
玄妃死死地看着晶体中的人,是这样吗……原来让皇帝沉迷的,就是这样一个Jing致的艺术品——她只承认对面被晶体包裹的男人是艺术品,再怎么好看,也仅仅是艺术品,而已。既然只是艺术品,居然能让皇帝玩物丧志,那就是妖物,必须除去的妖物!玄妃满眼嫉恨地看着晶体中的男子,她必须毁掉这个妖物!
玄妃四处翻找,竟然没找到一丝火具,无名阁的竟全是用夜明珠来照明的!这让玄妃更加确信了心中的念头,她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从袖子中拿出火折,点燃靠近那奇怪的水晶。她试探地点了点,发现那柔软的水晶竟然是可燃的。
玄妃毫不迟疑地将火折扔到水晶上,然后快速离开了现场,只要她准备充分,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
回到轩雾苑,玄妃施施然地看着远方燃起的黑烟,听闻到太监们四处奔走匆忙救火的喧哗,她抬起茶杯,微笑地抿了一口。
***
在小院的凉亭中,亡夫人找到了她的教主。
风锁云一身红衣,纯黑的头发垂在背后,因为大病了一场,他的身子更显纤弱,仿佛风一吹就会散了去。
亡夫人的脚步声放得更轻了,像是怕惊扰到那个单薄的身影。即使这样,因为武功的差异,风锁云依然顷刻就察觉到亡夫人的到来,微微偏过头来,露出的一双丹凤眼中,刚刚的迷茫依旧未散去。
亡夫人问:“你在做什么?”
风锁云眨了眨眼,他眼中的迷雾越发浓郁,微微茫然地又将视线重新投入荷花池中,因为已经接近晚秋,荷花池里徒留一趟碧水。
“我好像在找人……?”
亡夫人顿了顿,然后声调不变地问下去:“你在找谁?”
“……不知道。”
明知这个话题很危险,但是亡夫人像是不受控制地问下去:“既然都不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找他?”
微风吹过亭下的湖面,女子清脆的冷声彷佛和水产生共鸣般,扩散开波纹,微微震动着心底中最深处的那缕弦。
“我……”风锁云垂下眼,眼角的蝴蝶翅膀扇了扇:“我很想和他说话,很想摸摸他,很想将他抱在怀中,很想——”绝色青年眼底的疑惑越发浓郁,他不自觉地张口,声音自发地说出来:“——杀死他?”
亡夫人抿紧了唇,被黑纱遮住,即使没有黑纱,风锁云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他像是沉迷在思绪中完全不可自拔。红衣青年看着晚秋的荷花池,嘴唇动了动,像是将要吐出一个名字,却找不到发音的指标:
“——?”
亡夫人转身离开了这里,她回到人间道的白堂,然后一眼看到正座上对她露出灿烂笑容的灰衣青年。
亡夫人的脸立刻冷下来了,被洛绎拉过来的萧风炙立即觉得呼吸一窒,而被直接针对洛绎毫不在意,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