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意思?”
杨教授继续打哈哈,哈哈了半天才说:“钱途,我知道你的志向,也知道,你一向很谨慎,很洁身自好。不过就算是homosexual,也需要有人陪伴是不是?我是你的导师,明年还将是你的博导,说起来,你也就像是我的一个孩子。以前是我偏心,你别在意。事实上,你的私事我也不该管。不过,弦绷得太紧也不好。多放松,多出来走走,多交交朋友,这样,才有机会结识,嗯,那个,志同道合的人,是不是?别变成了书呆子。”
钱途一侧头,看著同学们陆陆续续地上了车,赵伟lun站在车头往这边看著,霓虹灯闪烁中,看不出他的脸色。只是他两只手插在裤口袋里,静静地往这边看,见他抬起了头,那人微微地鞠了一躬。
钱途不知道该怎麽办,又见杨教授诚恳的目光,叹了一口气,说:“杨教授,我就是一臭脾气,希望不会扫兴。”
杨教授松了一口气,抓住钱途的胳膊,往车上走去。赵伟lun见大家都上了车,自己也上去,开车往市里面走。
凯悦清吧也在解放路,离摇滚吧不远,门口站著两个小女孩,穿著靴子,可爱的毛衣和短的格子裙,见赵伟lun带著众多的人来了,一个圆脸的女孩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打了招呼,带他们上了三楼。
三楼的布置跟摇滚吧没有什麽两样,吧台的调酒师不玩花样,在安静地调著酒,男女招待穿的制服走的是可爱路线,小小的舞台,小小的舞池,周围围绕著几十张桌子。赵伟lun引他们来到靠墙的两个半开放的包间,把中间的屏风撤掉,拼成一个大包间,招呼他们坐下,马上就有服务员拿来酒单。赵伟lun摇了摇头,吩咐了几声,那女孩转身离去,然後来了两个招待,各种各样的零食和饮料端了上来,又拿来一个移动式的台子,一个男孩半蹲在他们面前,问他们要什麽样的鸡尾酒。
杨教授被众星捧月地围坐在中间,和大家一起看著酒单,发现上面的花样还真不少。只是这些人都没有怎麽逛过酒吧的,对鸡尾酒的味道和度数都不甚了解,正在讨论的时候,一个男孩子走上了舞台,拿著一把吉他轻轻地拨弄。赵伟lun赶紧让调酒师走开,唱歌表演要开始了。
清吧里安静了下来,一束灯光打在男孩子的身上,他简单地穿了件套头毛衣,牛仔裤,吉他的声音慢慢地成了曲调,男孩子又调整了一下麦克风,轻轻地唱了起来。
I went to you wedding, although I was dreading, the thought of losing you ……
这原本是女声歌,不过男孩子声音低沈,唱起来倒别有一股穿透的忧伤。杨教授是在美国读博的,对那些时尚的摇滚的饶舌的基本上没有什麽兴趣,倒是很喜欢校园民谣和乡村歌曲。听到这首歌,不由得想起从前的年轻时光,一下子就陶醉其中了。
第二支歌是,杨教授和他的学生倒有一半的人知道,在台下轻轻地哼唱,摇头摆脑,感觉,那是相当的美妙。
钱途坐在最靠边的位置,也凝神细听。他对音乐没有什麽造诣,兴趣也不大。不过这男孩子唱歌,轻柔,忧伤,倒是很有杀伤力。钱途渐渐地有些迷醉,眯著眼睛,细细地打量那男孩,见那男孩长得挺清秀,声音带点忧郁,眼神也有点忧郁,看著似笼罩著一层淡淡的愁滋味,让钱途都觉出心疼了。
赵伟lun站在一旁,汗下来了。这个男孩是他特意喊来的,因为他唱歌唱得很动听,据说,英文也很标准,很受那些有一定教育背景的人欢迎。可是看钱途这个样子,他倒是给自己招来了竞争对手。钱途冰冷的气质缓和了下来,即使他站在一旁,都能感觉到一股温柔的气息。
男孩唱完三支曲子,下场休息去了。清吧的灯光亮了起来,服务员穿插其中,清台,上酒,好一通忙乱。
调酒师又到了他们桌前,见那些人还没有拿定主意,有点急了,对著赵伟lun附耳说道:“老板,开开一个人在吧台盯不住,这一桌不知什麽时候还能订好,不如老板亲自上马算了。嘿嘿,我也好久没有看过老板表演的花式调酒了。不如露一手试试──显摆显摆,也让那位帅哥看看,我们赵老板要耍帅,那也是魅力不可挡的。”
赵伟lun眼睛一亮。可不是?老子学调酒的时候,这些後辈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吃nai呢。要让钱途看上自己,光是嘴上的功夫是不够了。便点点头,那男孩带著一丝暧昧的笑,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唱歌的男孩子再一次登上舞台,站在那儿声音轻快地说:“Ladies and Gentlemen!今天来凯悦清吧的女士们先生们有眼福了。我们的老板赵伟lun赵先生将为大家表演花式调酒。请大家欢迎,他可是长沙第一代花式调酒大师级的人物,请看!”
一阵鼓声响过,聚光灯唰的一下打到了舞池的中央,两个男孩子放好了一张台子,杯子一字排开,台子的两端放了一些酒瓶子。赵伟lun脱掉外面的西装,露出白色条纹衬衣和灰色马甲,向四周做了个揖,笑著说:“长江後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