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这里十来个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前者将后者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但胡曼城并没有跑,因为他这里有着最大的筹码:“太上皇若是对草民出手,裴大人便会当场从这山崖上头掉下去。”
太叔澜停了马,在看到山崖上被困在羽箭之间那人的面容后,他翻身下了马。
胡曼城手中把玩着那一枚从裴清泓腰间系着的荷包里拿来的玉佩,笑yinyin地道:“这人自然是裴大人没错,陛下用不着怀疑这一点,草民先前写信过去,就是希望陛下能好好考虑,如今给了陛下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就不知道您考虑好了没有。”
太叔澜的声音比这割人脸的山风还要冷上几分:“你凭什么和孤谈条件?”
胡曼城被他的威压压得心中一悸,但面色却仍旧如常,声音也十分的镇定,他把手中折射着月华的玉佩贴在手掌上让太叔澜得以看得清清楚楚,上头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小蛇在月光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月华中游走。
“草民自然是没什么太厉害的依仗,这和太上皇您谈判的条件嘛,自然是这枚玉佩……”胡曼城的尾音有意的拖长,等到声调一转,才接着把后头三个字补上,“的主人。”
“陛下尽管按照自个的心意做便是,用不着管微臣。”这里安静的很,能够听清楚山风呼啸的声音,太叔澜和胡曼城离山崖的距离也算不得远,裴清泓很轻易就能够听见这两个人的对话。
免得自个变成被拿捏的人质,裴清泓出了声。他会出逃就是因为不想胡曼城弄个刀子搁在他脖子上被要挟,现在这种场景,他要是死了,那胡曼城也活不了。对方最多拿捏着他的命逃离那个地方,其他的条件,简直是妄想。当然要是太叔澜不在乎,见不得他处在这种危险境界那又是另说。
他这一出声,太叔澜便越发确认他的身份。先前他还怀疑胡曼城是不是把人丢了,然后随便找了个人演了这么一出戏来糊弄他,但看容貌,确确实实的是裴清泓,便是容貌在这种场景下看得不够真切,这声音他也绝对不会错认。
太叔澜的目光对上了贴着山壁的裴清泓,他的眸光添了几分幽暗深邃。胡曼城先前写的那些条件实在是荒谬至极,现在这个场景也确确实实只能算是僵持不下,谁会赢就要看到底是谁对筹码比较在意。
这在山崖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对裴清泓都十分的珍贵,裴清泓身上本就是中了药的,药性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解了不少,但是那么长时间的折腾,加上心里上的压力,在这山崖上待着的时间越久,能够生还的可能性就越小。这也是胡曼城这边的那个武林高手一直在往前挪动,太叔澜这边却为对那个人作出反应的重要原因。
在太叔澜作出考虑姿态的时候,胡曼城极其“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这时间长了,裴大人就坚持不住了,陛下可千万不要考虑太长时间了。”
眼看着那个男人离自个越来越近,裴清泓身上的无力感也越来越厉害,这样下去,怕是不等人来,他无力攀附岩壁的话,肯定也得掉下去。
他的面色越来月难看,这样的姿态看在一直关注着他的太叔澜眼里,后者哪能不知道他现在的真实情况。在太叔澜那句“我答应你。”刚出口的时候,那位武林高手已经伸出了锋利的匕首来砍掉他和裴清泓之间的羽箭。
在太叔澜的回答出口的时候,裴清泓面上露出难得的诧异之色,他不知道胡曼城究竟提了什么条件,但那条件绝对不会是你给我点金银珠宝放我走这种简单的条件,虽然惊讶,但他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在胡曼城的人伸手过来的时候,他纵身从自己站的地方跳了下去!试图抓住他的人连片衣角都没捞到,就眼睁睁地看着那长发披散的俊秀青年落入这山崖下,夜色朦胧,裴清泓的身影很快就落入了那云雾缭绕之中,底下是万丈深渊,重物落下去,便是个回声也听不见。
“不!”太上皇目眦尽裂。几乎就是他出声的同时,太叔澜这边的弓箭手也同时出手,把那位在山崖上的高手射成了个筛子。被裴清泓不要命的行为惊到的胡曼城还来不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身边的人就尽数诛伏。
胡曼城虽然武艺不错,但以一人之力也难敌四手,他本是被生擒,但太叔澜连看都未看他一眼,留了句“就地诛杀!”便从他的身边疾奔离开。
那块玉佩也在胡曼城被一剑封喉的时候由跟在太叔澜身后的影卫接了起来,他看了看这先前还志得意满的青年一眼,对方显然还不能够相信自个居然就这么死了,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俨然是死不瞑目。他心中唏嘘一声,见太上皇离开,连忙跟了上去。
他的主子步伐极快,几乎是健步如飞就穿过了到山崖小路的铁索桥,先前身上插了十几支羽箭的那位高手早就一头栽下山崖不见踪影,太叔澜用上了轻功,极快地掠了过去,先前插在山崖上的羽箭被他用内力震成了粉末。
他走到了裴清泓待着的一一小块地方往下头望过去,底下是飘渺的云雾,黑黢黢的一眼望不到头。跟在他后头的影卫还来不及说话呢,就见着自家主子面上神色激变,然后一把宝剑□□山脉,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