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寻她啊!请王爷明鉴!”
“哦?有这种事?”嘉亲王皱了皱眉,看了眼神情淡定的袁夫人,问道,“卫志荣,你所言可有证据?”
卫志荣急忙点头,“王爷,臣的母亲可以为臣作证,而且若是臣追杀秦氏害她坠崖,何必十几年不娶旁人,反而留着侯夫人之位呢?”
一听这话,门外的百姓们纷纷点头,小声议论起来。
“他说的对啊,要是他十几年前就害秦氏坠崖了,那没必要一直留着侯夫人的位置啊。”
“是啊,反正他杀了秦氏也没人知道,他就说秦氏病逝,另娶一位官家小姐不是更好?说不定还能多两个嫡子传承香火,哪像现在连唯一的儿子都丢了。”
“如果他要杀秦氏,没道理把秦氏的子女养大吧?不怕泄露真相被他们报复吗?我看是那个秦氏在说谎,她很可能就是嫌忠勇侯没本事,所以跑了,跟了袁将军。”
“对对对,听说袁将军被她迷得一个妾都没有,这手段高啊!”
袁夫人听到这些议论声,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倒是袁皓轩在一旁默默地记住了这些人的样子,眯起眼不知在琢磨什么。
嘉亲王听卫志荣喊完了冤,又问袁夫人有何证据。
袁夫人立刻将证据呈上,胸有成竹地道:“王爷,臣妇还有两位证人可以证明卫志荣有罪,且这两位证人与卫志荣的关系是公认的密不可分,决不会帮着臣妇冤枉卫志荣。”
这倒是令嘉亲王产生了几分好奇,问道:“证人是何人?”
袁夫人淡淡地道:“是卫志荣的两位妾室,林氏、阮氏。”
门外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卫明珠都没想到,还惊讶地扯扯睿亲王的衣袖,小声道:“她居然找了两个情敌做证人?那两个人真愿意帮她?不会在堂上反水吧?”
睿亲王也没监视袁家的动作,自然不清楚这些细节,他想了想,道:“袁夫人应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这个时候证人反水对她很不利,她肯定会考虑这个问题的。”
“嗯,真没想到会有这么有力的证人。卫志荣宠爱林氏十几年,近来却更宠爱养了十几年的外室阮氏,这些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如果卫志荣说她们帮着袁夫人,大概没一个人会信。”卫明珠看着被人带入堂内的阮氏和林氏,慢慢笑了起来。
卫志荣在听到两位妾室的名字时就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她们真的来给袁夫人作证,才如梦初醒,赤红着眼瞪着她们,低吼道:“你们来做什么?难道你们真要为那个女人指证我?你们疯了吗?!”
嘉亲王皱眉拍了下惊堂木,“肃静!堂上不许喧哗!”
卫志荣急忙向前膝行两步,指着林婉柔道:“王爷!山匪案的时候林氏就失踪了,所有人都知道,她如今突然冒出来帮秦氏作证,难道不蹊跷吗?这分明是一场Yin谋!是秦氏另嫁他人,想要铲除我这个绊脚石的Yin谋啊!王爷!”
“住口!孰是孰非本王自有分辨,难道要你教本王做事?”嘉亲王十分厌恶地瞪了卫志荣一眼,那场山匪案让他大大的丢了脸面,这人竟然还敢提起,岂不是让众人再次想起他当时有多无能,多比不上睿亲王?
卫志荣吓得不敢出声,但他仍旧不甘,转过头死死瞪着阮青青和林婉柔,怎么也想不通她们为什么要帮袁夫人,难道他死了,她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她们是疯了吗?
林婉柔只觉自己落得今日这般田地都是被卫志荣给害的,而且她和卫志荣早翻了脸,还听说卫志荣害了她的女儿,新仇旧恨加到一起,她对卫志荣也没什么好脸色,同样狠狠地瞪回去,恨不得扑上去厮打一样。
听嘉亲王一问,林婉柔就急忙开口,“王爷,民妇可以证明,十五年,差不多十六年前,卫志荣把我接来京城养做外室,承诺等秦家管不了他就把我接进府,言语间丝毫不把秦家放在眼里。民妇觉得奇怪,就一直暗暗留意,谁知竟发现他造假通敌卖国的书信,之后秦家就出了事。而卫志荣软禁、追杀秦氏的事,民妇更是一清二楚,只是民妇人微言轻,多年来看到卫志荣的狠毒也不敢多言,还有……”
林婉柔说起来就没停,把这些年卫志荣做过的缺德事一件件公之于众,不论大事小事,只要是坏事就全都吐了出来,甚至连她自己做过的一些恶事,也被她扣在了卫志荣头上。
反正这些都是没证没据的事,他们在侯府里这些年犹如夫妻,许多事哪里能证明是谁下的命令?恐怕连下头的小丫头都不能肯定到底是林婉柔的意思还是卫志荣的意思,林婉柔掌管侯府十几年,也让她如今十分便利的将所有事都扣在了卫志荣的头上,让卫志荣这个人在所有人眼里,从半黑不黑变得浓黑如墨,再也无法洗白。
虽然无凭无据,但林婉柔这个枕边人所说的话十分有信服力,起码门外那些百姓们都信了。
卫志荣早就因大喊大叫被堵住了嘴,此时有冤无处诉,死瞪着林婉柔不停地挣扎,额上青筋直冒,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她!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