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很好奇,便问她道:“我是你的姐姐,从小到大,没有难为过你, 只在你做错事的时候阻止你,当初我建立移花宫,给你二宫主之位,你作天作地,我才把这个位子收回来,但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有把你赶出移花宫,自认对你仁至义尽。”
我慢慢地说着话,同时注视着怜星的神色,只见她神情淡淡,并不为所动。
“如果你是为了移花宫,为了数万弟子的性命安危,才来阻止我,我都不会这样不解。”我接着说道,“可你为了小鱼儿和无缺来阻止我,我很不高兴。”
我们两个是姐妹,正如她懂我,我也懂她。
她知道我号召数万弟子去京城,必定有所图谋,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也知道她担忧小鱼儿和无缺,害怕移花宫在我的手里受到重创,小鱼儿和无缺今后没有靠山。
在我的注视下,她的眉眼有所松动,但很快就恢复一片冷凝。一拂袖袍,摆出交手的姿势,对我说道:“我不会让你带走移花宫的弟子们!”
她非要拦我。
而且不给我一个解释。
我很不高兴,也就不跟她客气,当下动起手来。
她从前打不过我,经过了多年的闭关,武功有所Jing进,但还是败在我的手里。
“邀月!”她倒在地上,嘴角都是血,用气恨的眼神看着我,“你为什么总要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你为什么从来不管别人会怎么样?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任性,这样自私?”
江玉燕说我任性、自私。
怜星也说我任性、自私。
“你说说,我要做什么?”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很想听一听,她是不是真的知道我要做什么?
她的眸子里满是愤怒,看着我说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练了移魂大法,移魂到了别人的身上。小鱼儿和无缺为了救你,才去京城。现在你回来了,一定是移魂大法出了岔子。”
“小鱼儿、无缺的武功,你我都清楚,在江湖上难逢敌手。燕南天重修武功,比当年更为Jing进。他们三个加起来,横扫江湖都不为过。现在却都受了伤,还要躲起来修养。能把他们逼到这个份上的人,除了朝廷,不作他想。”
“邀月,明明是你自己闯下的祸,你为什么要小鱼儿和无缺付出代价?”
“移花宫是小鱼儿和无缺的!数万弟子效忠的人,不再是你,而是小鱼儿和无缺!你自己放弃了这一切,凭什么又反悔?”
“你没有资格动移花宫的势力!”
她认为我成为江玉燕的时候,在别人的手里吃了亏。她以为,我带走数万弟子,是为了给自己出气,而不是给小鱼儿和无缺出气。
她觉得,我用数万弟子的性命和安危,只为了给自己出一口气,非常任性、自私。
“你说的对。”我淡淡地道,脚下微动,朝她走近半步,五指成爪,运劲一吸,顿时将她吸入手中,“我还会更任性、更自私。”
说着,我运起吸功大法,把她的功力吸到了自己的身上。
“住手!你不能这样!”怜星又惊又怒,眼眸里透出几分惧意,大力地挣扎。
我没有给她挣脱的机会,把她的功力全都吸干净,才松开了她。
“我比你想象中的更任性、更自私。”我垂着眼睛,看着她手软脚软地跌在地上,心绪并没有丝毫起伏,袖袍一拂,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声嘶力竭的大叫,我头也不回。
花了一天的时间,我把体内多出来的功力消化干净,便带领弟子们一起,往京城方向行去。
当然,我并没有把弟子们聚集在一起。若不然,浩浩荡荡数万人,气势也太大了,容易打草惊蛇。
我让她们全都分散开来,数百人为一个小队,从不同的方向往京城走。
然后,在京城外面的城镇上汇合。
而我则进入了皇宫。
一路行来,小鱼儿、无缺、燕南天的消息断断续续地传来。他们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并且躲得很好,并没有再被刘喜抓住。至于燕南天,在小鱼儿和无缺的伤势恢复后,他就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我叫小鱼儿和无缺不要妄动,等我来京城。
我很顺利地潜入了皇宫,没有惊动侍卫和宫人,来到了皇上的寝宫。
“你是谁?”皇上本来在批阅奏折,被我揪着领子甩开,一下子滚到了地上,惊怒地看着我道。
他身边有一个侍笔的太监,见状冲我道:“大胆!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以下犯上!”
我一挥袖袍,拂去龙椅上属于别人的气息,坦然坐下来,才看向两人道:“谁坐在这个位子上,谁就是皇上,是不是?”
“胡说!”侍笔的太监道。
我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坐一坐又怎么了?”
“你大胆!这不是你该坐的位子!”侍笔的太监站在皇上身前,做出一副保护的姿态,“你快快离去,陛下不治你的罪!再敢放肆,叫你走不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