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信奉的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而在跟李夏的亲事上头,夏至要正大光明。
“李夏,别胡闹了。快起来给你爹娘赔礼。”夏至狠狠地掐了一把李夏。
李夏差点儿叫出声来。他还不甘心,想要继续装。
“我认真的。李夏你继续这样我走了,以后也不见你了。”夏至缓缓地,却又无比清晰地说道。
李夏躺在那僵了一会,然后就是一声叹息,随即才睁开了眼睛。
李山长和田夫人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李夏从榻上起来,夏至还帮了一把手。她其实有些担心李夏为了装病装的逼真,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李夏的手真是很凉,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无论冬夏,李夏的手心都是温温热热的,正是夏至最喜欢的那种温度。
“爹,娘……”李夏起身给田夫人和李山长行礼,言谈举止已经完全正常,不过脸色还是发青,手还是冰凉。
“凤凰儿……”田夫人惊疑不定。李山长站在一边并不说话。
李夏看了一眼夏至。正如不用他说什么,夏至就明白他的心意。这个时候不用夏至说什么,李夏也明白夏至的想法。
“我想跟十六成亲。我娘一直不肯答应。我在京城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异人,跟他要了一丸药……”
“什么药你就敢随便乱吃。”夏至和田夫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
两人话音落地,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田夫人有些别扭地移开了视线。
夏至反而比田夫人镇定些。田夫人对她有偏见,她对田夫人却一直似乎平常心,并不存在任何的偏见和怨恨。
“李夏,你手怎么还是凉的。有没有解药啊。什么异人,是药三分毒,谁答应你用这个法子了。你伤了身子怎么办?”
田夫人见夏至把自己要说的话都说了,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计较别的,只是盯着李夏让李夏回答。
“这药有人试过,不然我也不敢听人家几句话就敢用。过两个时辰就好,对身体没有伤害。我保证,真的对身子没有伤害……”
说完,李夏就耷拉下脑袋来。
“我再也不敢了。”这不仅是对田夫人和李山长道歉,也是对夏至赔礼。
“胡闹!”李山长终于出声了。
李夏抬头看看李山长,又看看田夫人,然后就缓缓地跪留下来。
“爹、娘,我做的不对。可我对十六的心意你们该懂了。我这次回来,乡试还是次要的,我就想跟十六定亲。爹、娘,我这辈子非十六不娶。别的事我都能听你们的,只有这件事,我这辈子就认准十六一个人了。”
场面就有些僵持。
夏至直等到李夏把脸洗干净了,身上的温度也恢复了正常,她才离开了李府。
离开李府之前,夏至又委婉地跟李山长说了几句话,意思说李夏今天的事不好让外人知道。
“十六你放心吧。凤凰儿他娘虽然是有些慌了,这些事她还是心里有数的。”
李夏马上就要参加乡试,之后肯定还要参加会试入朝为官。今天的事当然不能外传,否则以后就是隐患。
回宁华堂的路上,夏至的脸色就变了。
李夏的作为不能不让她震动。李夏不会不知道他今天这样的举动可能会造成的后果,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李夏这是在像田夫人和李山长表达他的决心。
就算是李山长和田夫人识破了他的计谋,他们也不能不顾忌他的不顾一切。
……
夏至想明白的事情,田夫人和李山长也看清楚了。
“这臭小子!”李山长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一面笑着骂道。
田夫人很疲惫:“他这是拿命再逼咱们。对,还有他的前途。”命都不顾了,还要什么前途呢。
李夏是除了夏至之外别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夫人啊,我看这件事咱们还是顺了凤凰儿的心思。十六这孩子,很难得。”
夏至今天本来可以顺水推舟。以她的聪慧,根本就不用明言提出条件,就能让他们主动提出定亲的事。
可夏至却没有这样做。她不仅没有利用这样的机会,反而正言劝转了李夏。
“这样的儿媳妇,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李山长继续劝田夫人。
田夫人脸上神色变来变去:“你怎么不知道这也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
李山长苦笑。田夫人在李夏和夏至的事情上真事有些执拗、甚至是偏执了。
田夫人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人,唯独在这件事上如此,一方面是太疼小儿子,另一方面吗……田夫人之前对李夏的亲事有很全面的设想。
这么多年执掌一大家子的家事,田夫人这是一呼百应、当家做主做的习惯了,有些容不得她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
再有就是夏至的家世了。
田夫人对家世是非常在意的。
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