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不明真相的人惊恐不安地看着来人,当他们一个个看清楚那令牌时,全都跪下了,人人的心中皆是震惊,那位传说中的大人,怎么可能来他们这种小地方。
“去让你们县令来见我。”卜凶随手指了一个年轻的男子。
“是。”那个男子惊喜地站了起来,偷偷地瞄了一眼卜凶的模样就欢天喜地去通报了。
他刚才知道卜凶身份后的表情被卜凶看到了,面对这个崇拜自己的小迷弟,他当然第一时间选择并利用了,这样的人办事方便。
就在卜凶杀到县令衙门的时候,这里的县令却正在花楼里搂着一个女子睡大觉。那个年轻男子想都没有想就往花楼里去找人,县官老爷的“雅性”他们可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但是在这种小地方,山高皇帝远,他身为一方官员,想怎么做自然就没人敢管他了。
这里的不少人都知道县令和山贼有勾结,但是没有人敢站出来,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们讨公道,也没有谁能为他们讨公道,他们就一直这么浑浑噩噩地活着。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那个年轻男子眼中闪烁着光亮,那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光:“这位大人绝不会无视这一切的。”
压制住自己的兴奋,他找到了县令,果不其然,因为打扰了县令大人的好觉,他被严厉地训斥了一顿,然而这次他却没有跪下,甚至眼神中还露出了些许怜悯。这个人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大难临头了。
“有尊贵的客人今天到衙门了,指名要见你,县令大人。”他最后的那声“县令大人”里带着浓浓的讽刺,不过对方显然没有听出来。
县令丝毫没有注意到今天这个手下与以往有什么不同,他十分不耐烦地由人伺候着穿衣洗漱,然而当他听到卜凶的名号时,全身忽地停滞了一瞬,他僵硬地转身:“你刚才说谁?”
“当今圣上亲封的太尉,率领五十万大军南征凯旋的卜凶大人。”
县令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知道自己的手下不敢在这个地方骗他,而且卜凶打仗的地方虽然不在这里,但是离这里也不算远,万一人家一个兴致起了,来这里还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他衣裳都还没来得及穿好,发冠也只梳了一半,但是也不敢再耽搁了,他推开一众伺候他的下人,惊慌地吼道:“快!快为我准备马车,决不能让那位大人等我,来不及了,来人!来人!唉!一群废物,碍手碍脚的养你们何用!”
说着他干脆不等下人准备,衣冠都没来得及弄好,就匆匆下楼,这时马车也拉出来了,他慌张地迈出脚往马车上,然而马车抬高,垫脚凳又没准备好,旁边也没人扶着,他这匆忙一踏,不仅没有上去马车,反而还让衣裳的下摆给绊到,身子一个倾斜,脑门就磕到了马车上,痛得他哎哟哎哟直叫唤。
青年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透露着悲哀。
这种人,这种人居然当了他们几十年的父母官,实在笑不出来。
第42章
那青年跟着匆匆忙忙的县官来到卜凶面前, 还未等那县官开口说话,他便跪下大声喊冤,希望卜凶能够他做主。
那县令脸色当场就变了, 不停地命人将这个无礼之徒拉出去, 来抓他的人还没有动手,卜凶就阻止了, 他抬了抬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名叫李赐。”那名叫李赐的青年倒也没有拖延,当即就将县令这些年来玩忽职守, 欺压百姓, 勾结山贼等罪名一个不落地说了出来, 话讫,他将额头重重地往地上磕去:“还望太尉大人能够为这一方百姓做主,李赐以性命担保, 我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觉无虚假。”
旁边的县官额头不停地有汗水冒出来,他微抖着擦了擦自己发际的汗,恭恭敬敬地跪在卜凶面前:“大人那, 您可千万不要听这个家伙胡言乱语,我在位这些年百姓安居乐业,家家夜不闭户, 路不拾遗,又怎么可能会做勾结山贼那些无耻之事?这人只是因为前几天犯了错被我惩罚了,所以心怀不甘见您今日前来,正想办法伺机报复我啊。”
他脸上的表情真是无辜又可怜,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谁污蔑他了
然而卜凶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他抓住刚才那名叫李赐青年说的话问道:“你们大人是怎么和山贼勾结的,具体说说看。”
李赐见到卜凶愿意听自己陈情,眼中露出了惊喜,他深吸一口气,将几日前一个村子里报案最后却被县令强压下来的事情娓娓道来,当时他觉得这件事情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一开始他去质问县令,但是却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被县令轰出门,还以不尊敬官员的理由被县令打了十大板子,那之后他几经周转,四处暗中托人调查,居然就查出县令和山贼有勾结的事情来。
说完之后他将县令和山贼有勾结的证据一一摆在了卜凶的面前,看完那些东西,卜凶大怒:“将这个狗官给我拖到牢里关好了,李赐你去集结这里所有的民兵和官兵,跟着本将去剿匪。”
李赐瞪大眼睛:“啊?我?”
卜凶旁